對講機那頭,宮城聽着秦沫沫的話,突然愣住了。
秦沫沫說,孟夕顏在辦公室突然昏倒,宮城深吸一口氣,拉着宮野停在原地,一動不動。
其實,他和孟夕顏的交集並不多,平日裡,他在工作上也無需她幫忙。
所以,除了孟夕顏偶爾來看看他,閒聊幾句,兩人並沒有更多的接觸,下班之後的時間,更是沒有任何活動。
宮城知道,秦沫沫誤會自己了,誤會自己與孟夕顏之間有什麼,明明不該介意秦沫沫的想法,可是總是忍不住去介意,想向秦沫沫解釋,自己與孟夕顏並沒什麼。
然而同時,他也在懷疑,懷疑孟夕顏昨天不昏倒,前天不昏倒,偏偏在秦沫沫來的今天昏倒。
而且,讓他更意外的是,秦沫沫不過來他公司兩次,卻兩次都和孟夕顏撞上,這讓宮城不得不懷疑。
可是孟夕顏的目地在哪,從她平日的表現中看來,她對自己似乎也沒有什麼非分之想,工作也挺認真。
秦沫沫擡起頭,看着愣在原因的宮城,再次擡起右手,用對講機跟他說:“宮城,你先把小野帶下來。”
聽着秦沫沫的再一提醒,宮城拉着小野的手說:“小野,我們現在有一點事情要處理,先下去,好嗎?”
“好!”小傢伙很聽話,一般大人講的話,她都會聽,不哭不鬧,不會給別人添麻煩。
片刻之後,宮城帶着宮進野從城堡上面下來了。
這會,正好是午餐的飯點。
宮城走到秦沫沫面前的時候,秦沫沫將宮城的手機遞給他,說:“要不你先回個電話過去,問一下情況。”
宮城接過秦沫沫遞過來的電話,回撥了律師部的電話,他問:“夕顏現在怎麼樣了?”
“總經理,救護車剛剛來了,夕顏被送往市中心的醫院了。”
“嗯!我知道了。”
“怎麼樣?孟夕顏的情況怎麼樣?還好吧!”
“剛剛被送到市醫院去了。”
“一起去過看看吧!”秦沫沫說。
“沫沫,其實,其實沒那個必要。”宮城吞吞吐吐的說。
秦沫沫看着宮城臉上的尷尬,笑着說:“再怎麼說,大家也認識一場,她現在又在你公司上班,去看看是理所當然的。”
從宮城剛那一抹尷尬,秦沫沫看出來了,看出來宮城與孟夕顏之間,或許並沒有什麼,是她想多了。
宮城聽着秦沫沫勸告,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答應了。
於是三人又返回宮城的公司,前往地下停車場,開車子向醫院趕去。
車內,宮城開車,秦沫沫陪宮野坐在後座。
宮城從內視鏡中,看着一直在陪宮野聊天的秦沫沫,說:“沫沫!其實我和夕顏沒什麼,我只是見她生活困難,就讓她來公司上班了。”
“嗯!我知道的,她父母現在那個樣子,她的生活肯定不好過。”對於孟夕顏,秦沫沫早就沒有恨了。
隨後,宮城又說:“沫沫,有件事情,我覺得有必要告訴你。”
秦沫沫看着宮城沉重的表情,擡起頭,看向他問:“什麼事情?搞得這麼嚴肅。”
宮城看着秦沫沫認真起來的表情,深吸一口氣,說:“當年,你不是讓我把那晚的視頻不交給凌晨嗎?其實後來,我還是交給凌晨了,而且還交給凌晨另外一樣東西。”
“另外一樣東西?”秦沫沫眉頭緊蹙,想不明白,另外一樣東西,是什麼東西。
接着,她又聽到宮城說:“當年那場車禍,不是盛唐員工簡單的復仇,而是夕顏父母指使的。”
“這個我知道呀!”這件事情,秦沫沫回來不久就聽蕭夏說過了。
“但是證據是我找出來的,是我交給凌晨的,然後借凌晨的把夕顏父母送進監獄的。”
宮城話音剛落下,秦沫沫覺得自己腦袋都懵了,他沒想到,真相是宮城查出來的。
她問:“孟夕顏知道嗎?”
“知道!”
“宮城,你膽太大了,你就不怕她狗急跳牆,報復你嗎?”
這一次,秦沫沫覺是宮城亂來了,不應該把孟夕顏留在自己的身邊,這簡直就是一顆定時炸彈,隨時都會爆,不管是給她錢開公司,或者養她一輩了都行,怎麼能留在自己身邊呢!而且還是律師部這麼重要的部門。
宮城聽着秦沫沫責問,深吸一口氣,說:“夕顏這幾年變了很多,我把她留在公司,也是一時衝動,不過好在她也沒在公司鬧什麼,工作也挺認真的。”
秦沫沫聽着宮城的解釋,沒有說話,她也不知道自己接下來繼續說什麼好,如果宮城還對孟夕顏有舊情,她數落孟夕顏自然是不對的。
可是讓她誇孟夕顏,她實在說不出口,所以乾脆不說話。
秦沫沫光想着孟夕顏知道是宮城找出來的證據,就一陣寒顫。
然而,宮城當年的那場戰,也贏得漂亮,讓凌晨把孟夕顏的父母送進監獄,這得讓孟夕顏多傷心啊!
不過也是活該,怎麼能拿人命開玩笑。
想起那場事故,秦沫沫都會想起Lindy,那個爲她把命丟掉的女孩。
十五分鐘以後,車子停在醫院的露天停車場內,秦沫沫隨着宮城一起上樓去看孟夕顏。
秦沫沫和宮城到達病房的時候,孟夕顏已經醒過來了,正掛着鹽水袋。
病牀上,她看到秦沫沫和宮城來了,而且還帶着一個小家這夥,小小的震驚了一把,最後眼神落在宮野身上。
宮野見孟夕顏盯着她看,躲在秦沫沫身後,偷偷看孟夕顏。
秦沫沫看着病牀的孟夕顏,只見她臉色蒼白,兩眼無神,看上去疲勞至極。
宮城看着一旁的醫生問:“醫生,病人的情況怎麼樣?”
醫生聽着宮城的問話,轉過身,瞥了他一眼說:“現在的年輕人,工作、掙錢雖然重要,但是有什麼比命更重要,這完全就是營養不良,累昏的。”
“以後會注意的,麻煩您了。”
醫生走後,孟夕顏盯着宮城和秦沫沫問:“你們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