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放下手中的飛鏢,擡起左手,整理了一下右手的袖口,緩緩朝秦沫沫和安然走去。
凌晨走向他們的時候,沒有責備秦沫沫不該離開自己的身旁,也沒有責備她不該與安然講話,只是擡起右手將秦沫沫臉頰龐散落的少數頭髮,撩到她耳朵後面。
他在宣示主權,對安然宣示主權,他在告訴安然,秦沫沫現在仍然是屬於他的,雖然他們已經離婚了。
“凌董事長,好久不見!”安然看着停留在眼前的凌晨,笑着打招呼。
“好久不見!”凌晨的言語中,沒有多大的情緒變化。
之後,秦沫沫又歡快的問:“安學長,蘇學姐還好嗎?”
一旁,凌晨看着秦沫沫興奮的模樣,往她身後走了兩步,坐在她身後高腳椅上,雙手反靠在吧檯上,目不轉睛盯着秦沫沫。
其實凌晨完全不用在這裡陪着秦沫沫,剛纔安然看到秦沫沫和他們一起玩飛鏢的時候,就知道秦沫沫和凌晨肯定是舊情復燃了。
而且他剛纔的注意力並沒有停留在秦沫沫身上,而是停留在周小洛身上。
聽着秦沫沫的問話,安然笑着說:“梓晗挺好的。”
接着,他又問:“沫沫,徐朗牽着的女孩是誰,叫什麼名字,做什麼的。”
秦沫沫見安然向她打聽周小洛,擡起頭,看向周小洛和徐朗,坐在安然旁邊的凌晨,聽着安然的問話,也詫異了,不由自主擡起頭,看向周小洛
不遠處,周小洛見凌晨等三人都看向她,尷尬的笑了笑,從而也確定,安然剛纔一直是在看她。
於是,她便拉着蕭夏問:“蕭夏,那個男人是誰呀?”
蕭夏聽着周小洛的問話,看了秦沫沫和安然他們一眼,笑着說:“沫沫的暗戀對象,而且她還暗戀了別人九年了,他叫安然,秦沫沫管他叫安學長。”
“啊?”周小洛聽着蕭夏的介紹,眼珠子差點沒嚇到掉出來。
秦沫沫居然有暗戀對象,而且還暗戀別人九年,難怪凌晨會那麼緊張跟過去,原來是怕秦沫沫跟別人跑了。
與此同時,吧檯處,秦沫沫聽着安然的問話,一本正經的說:“小洛和徐朗是在法國認識的,拒徐朗而言,小洛是孤兒,她讓徐朗領養她,徐朗就領回來了。”
當年,周小洛那一句,你領養我吧!讓大夥笑了大半年。
安然聽聞周小洛是孤兒,眉心突然緊蹙,似乎碰到了什麼非常嚴重的事情。
他面部表情十分沉重的問:“孤兒?”
“對啊,小洛是孤兒。”秦沫沫再次向安然確認。
安然聽着秦沫沫肯定,再次扭過看,看向周小洛。
這次,徐朗看到了安然看過來的眼神。
由於酒吧的燈光很昏暗,徐朗並沒有看清楚安然臉上的表情,卻能感覺到他是在看周小洛。
於是,徐朗牽着周小洛朝吧檯前走去,既然安然要看他媳婦,那就牽過去讓他看個夠,看他究竟安的什麼心思?
安然看着朝自己一步步走近的周小洛,呼吸幾乎都快停止,目不轉睛的盯着周小洛。
似乎,他眨一下眼睛,眼前的人就會從他的視線裡消失。
朝安然走近的周小洛,偷偷看着安然的眼神,不禁有些緊張。
心想,自己從未見過這個男人,爲什麼他會一直盯着自己看。
當徐朗和周小洛走近安然的時候,安然突從椅子上站起來,很嚴肅的看着周小洛問:“請問你真的是孤兒嗎?”
頓時,周小洛被安然嚇壞了,還是第一次有人如此直白懷疑她的身世。
她躲在徐朗身後,朝安然點了點頭,說:“嗯!我是孤兒。”
安然聽着周小活自己的確認,更緊張,他深吸一口氣,問:“那你記得你的父母叫什麼名字嗎?家裡還有些什麼人嗎?”
徐朗聽着安然的問話,睜睛豁然睜大,似乎明白了一些什麼,眼前的安然或許認識周小洛。
周小洛聽着安然的問話,搖了搖頭說:“不記得了,我只記得我醒過來的時候就在孤兒院,之前所有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
“周小姐,我能看一下你的手嗎?”安然聽着周小活的回答,十分誠懇的請求。
然而,周小洛卻開始緊張了,雖然她自己也猜到一點什麼,但是看着安然嚴肅的表情,她不由得開始緊張,站在徐朗身後,一動不動,也沒有回答安然。
徐朗見周小洛躲避安然,便將周小洛完全拉到自己身後,看向安然問:“安然,你看小洛的手做什麼?”
其實此時,徐朗的心中隱隱約約已經感應到什麼,或許眼前的男人會有周小洛身世的線索。
三年前,徐朗帶着周小洛回來的時候,想過幫周小洛找到親人。
可是周小洛已經完全不記得以前的事情,而且孤兒院也沒有任何記載,修女說看到周小洛一個人走在公路上,快到她們孤兒院的時候,突然昏倒了,她就將周小洛帶回來了。
所以即便徐朗當初有心幫周小洛尋找家人,但是線索實在太缺乏,讓他無從下手。
他看着眼前的安然,心裡莫名有一些激動,說不定安然可以幫到周小洛,或許可以向自己提供線索。
安然聽着徐朗問話,平靜的說:“周小姐和我妹妹長得有幾分相似,所以我纔會想看看她的手。”
安然記得,小時候,安寧最喜歡對他講:“哥哥,我的手腕裡面一邊有一顆痣,如果我走丟了,你看着我手上的痣就可以把我認出來了。”
那時候,安然總是不以爲然的說:“你怎麼可能會丟呢!不會的。”
可是某天放學之後,安寧真的丟了,而且再也找不回來了,那時候她才六歲半。
秦沫沫聽着安然說周小洛與他妹妹長得有幾分相似,才恍然想起來,安然曾經跟她講過,說她像她的妹妹。
難道?難道?想到這裡,秦沫沫情不自禁有些激動,連呼吸都停止了。
徐朗聽安然說周小洛像他的妹妹,也緊張了,就連坐在一旁的凌晨忍不住也從椅子上站起來,直勾勾的看着周小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