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宮城帶着祝福的原諒,秦沫沫沒有說話,她也找不到自己丟失戒指的藉口,更不可能告訴宮城是凌晨給她扔掉的,她不想惹事生非。
她也沒有告訴宮城,自己正在考慮與凌晨之間的關係,沒有告訴他,她在懷疑凌晨並不愛她,只是想把她和宮野奪回去,贏他而已。
既然宮城已經打算從她的生活中退出去,她又怎麼會再把他牽連進來。
就如宮城所說,她現在已經獨立了。
她是宮野的媽媽,早已不是原來的那個秦沫沫,她已經不需要他人在一旁給她出謀劃策,她能搞定自己的生活,不論是感情還是宮野,她都能搞定。
離開宮城的辦公室的以後,秦沫沫長呼一口氣,無可奈何的朝候梯間走去。
終於,她又一次把對她好的人從身邊逼走。
秦沫沫誰都不想辜負,奈何給不了誰的承諾。
因爲她早已心有所屬,她早已把自己的心給了不該給的人。
電梯門開以後,秦沫沫邁着步子走了進去,心中的感受,無法形容,是輕鬆,亦是難過。
輕鬆是因爲宮城離開以後她無需再向任何人有感情負擔。
難過是因爲宮城難過,她跟着一塊難過。
電梯裡,秦沫沫看着前方的攝像頭,無奈的緊抿脣瓣。
然而,攝像頭的監控,早已被徹下。
電梯到達12樓的時候,突然停止了,電梯門開的一剎那,秦沫沫看着站在門口的孟夕顏,整個人呆了。
她萬萬沒想到,既然能在宮城的公司碰到孟夕顏,孟夕顏爲什麼會在這裡?宮城知道她在這裡嗎?
此時,秦沫沫腦海有一堆的問題,尋找不到答案。
電梯外,孟夕顏看到秦沫沫的時候,同樣也很驚詫。
她沒想到秦沫沫找宮城會這麼快出來,而且還跟她碰個正着。
她杵在門口,進電梯也不是,不進電梯也不是,總而言之,尷尬之極。
最後,她還是選擇進入電梯,與秦沫沫一同去停車場。
電梯內,秦沫沫感受着身邊的孟夕顏,深吸一口氣,莫名覺得氣氛壓抑。
孟夕顏感受着秦沫沫的氣息,情況也沒有好哪去。
當她想起宮城與秦沫沫之間已經有一個孩子,突然覺得很諷刺。
兩人當初爲了凌晨,爭得你死我活,想着秦沫沫跟她一起去孕檢,想着秦沫沫對凌晨的忍讓,孟夕顏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秦沫沫聽着孟夕顏的笑聲,若無其事的說:“好久不見,沒想到在宮城的公司碰到你。”
孟夕顏穿的是一套深色的職業套裝,身上沒有掛工作牌,秦沫沫無法判斷她是來公司辦事,還是公司的員工。
從秦沫沫的眼神以及她打招呼的語氣中,孟夕顏早已猜透她心裡的那點小心思。
即便她頹廢了三年,可是心理學是她的專業,猜心是她的強項。
“好久不見!”問候過後,她笑着問:“秦沫沫,你是不是特別好奇我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其實這也算不上什麼猜心,這並不是什麼困難的問題,秦沫沫此時的好奇,任何人都可以猜透。
她聽着孟夕顏的問話,冷不丁的問:“宮城知道你在這裡?”
“哦!對了,你現在是宮城的老婆,看到自己老公前任在這裡,心裡肯定不好受吧!秦沫沫,你說我們如果再較量一場,誰會是贏家,宮城會選誰?”孟夕顏的語氣很風趣,不像在認真和秦沫沫談話。
然而,她口中所謂的較量,秦沫沫根本不屑一顧。
早在三年前,她耍盡一切陰謀詭計,也沒得到什麼,這會秦沫沫又怎會怕她!
三年前,若不是因爲她想退出,若不是因爲她不計較,她今天只會更慘。
於是,她說:“呵呵!手下敗降,你覺得你還有資本和我鬥嗎?”秦沫沫聽着孟夕顏的挑釁,不以爲然的冷笑兩聲,嘲諷她。
孟夕顏的確是她的手下敗降,而且輸得一敗塗地。
秦沫沫不屑和孟夕顏較量,卻也不願意孟夕顏接近宮城,她不想宮城的生活被這個女人攪亂。
如今的秦沫沫已經不是三年前的秦沫沫,現在的她不僅僅會有保護自己的意識,也有保護他人的意識。
她對孟夕顏的印象,極差!
別說凌晨與宮城,即便隨意抓一個男子,孟夕顏都是配不上人家的。
因爲她從來不會用心去愛人,只會算計別人。
聽着秦沫沫的嘲諷,孟夕顏一點也不生氣,只是將秦沫沫從頭至腳打量了一番。
這個女人,過了三年,居然一點都沒老,反而比以往更精神,對於這一點,孟夕顏有些不服氣。
今天秦沫沫穿的也是簡單舒適的連衣裙,套着一件小外套。
如果不是因爲她剛纔說話的口氣,孟夕顏肯定以爲她還是三年前的秦沫沫。
明明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偏偏還有如此高傲的氣質,看來,這三年,她成長了不少。
她說:“秦沫沫,上一場較量,我們好像誰都沒贏吧!最後誰都沒跟凌晨在一起。”
“我和你不同,你是要不到,我是不想要,你說你輸得有多慘?”秦沫沫對於孟夕顏毫不客氣。
“可你現在幸福嗎?明明喜歡的人是凌晨,卻嫁給宮城,你甘心嗎?”
“你有時間還是多管管自己的事情吧!魚尾紋都出來了。”秦沫沫從孟夕顏的面色可以判斷出,她這幾年過的並不好。
而且她穿着的套裝質量很一般,與她以往穿的衣服有着天壤之別。
所以,她故意挑她的短處刺激她,任憑哪個女人聽別人說自己有皺紋,都會不開心。
果不其然,孟夕顏聽着秦沫沫的回擊,氣得直咬牙,心想,如果自己早些知道會有這一天,她一定不頹廢,一定好好的生活,好好保養。
隨後,她偷瞄鏡子中的自己,哪有秦沫沫說的那麼奪張,只是面色有些蒼白而已,哪有她說的魚尾紋。
秦沫沫看着孟夕顏偷偷照鏡子的模樣,在一旁忍住偷笑。
再次見到孟夕顏,秦沫沫對她已經沒有那麼多厭惡和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