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蕭夏懵了,她沒想到自己還沒來得及聯繫秦沫沫,秦沫沫自己倒先找上門來。
病房門外,秦沫沫將蕭夏打量了一番,看着她身穿家居服,腳上踩着拖鞋,頭髮亂糟糟的,用不着多想,也知道蕭夏是在這裡陪堇年。
想到這,秦沫沫忍不住笑了,沒想到她離開的這幾年,大夥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蕭夏看着秦沫沫嘴角的那一抹笑容,立即明白她在猜想什麼?連忙笑兮兮拉起她的手,朝病房裡面走去,一邊走,還一邊說:“沫沫,你消息太靈通了。”
秦沫沫聽着蕭夏的話,從容的說:“昨天和徐朗通過電話了。”
“猜也猜到是他。”蕭夏說。
病房裡,凌晨聽着秦沫沫的聲音,莫名變得緊張,杵在病牀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堇年看着手足無措的凌晨,笑着調侃:“要不要到洗手間躲一躲?”
聽着堇年的建議,凌晨不以爲然的“切”了一聲,笑話,他用得着躲嗎?他正愁着怎麼見秦沫沫,她們送上門來,正好!
凌晨那一聲“切”剛剛音落,秦沫沫便隨着蕭夏進入病房了。
看到凌晨的那一刻,秦沫沫也木納了。
現在纔剛剛早上八點鐘,她本來是想趁早上人少來探病的,萬萬沒想到,還是碰到凌晨了,她躲無非也是躲他而已。
此時,兩人相見,秦沫沫沒有任何心理準備,不禁有些緊張。
看着凌晨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秦沫沫的眼神在病房裡倒處亂竄。
轉悠一圈之後,最後還是把眼神落到凌晨身上,只不過不再像剛纔那般緊張,而是從容不迫向凌晨問候。
“好久不見!”
聽到秦沫沫的問候,凌晨才猛然恍過神,尷尬的笑着問候:“好久不見!”
這時,他的眼神才從秦沫沫的臉上轉移至她的身上,把她打量清楚。
今天秦沫沫穿的是一件湖藍色燈芯絨連衣裙,套着一件米灰色外套,頭上綁着一個不高不低的馬尾辮,腳上穿着十分舒適的丁字小皮鞋。
闊別三年沒見,再次見到秦沫沫,一切彷彿還在昨天。
秦沫沫身上沒有一點歲月的痕跡,更看不出來生過孩子,明明已經26歲,看上去也不過才十九二十,嫩得可以掐出水。
想必宮城一定是將她捧在手心,寵上天,不然秦沫沫也不會這麼滋潤。
蕭夏看着發愣的兩個人,連忙從秦沫沫懷裡接過鮮花,安插在花瓶內。
這時,秦沫沫才恍過神,看向病牀上的堇年,笑着問:“真沒想到,一回來居然就來醫院看望你,傷勢還好嗎?”
“沒事,一點皮外傷而已,這幾年,你過得還好嗎?”
“挺好的,女兒都快兩歲半了。”
蕭夏掐指一算,心想,好傢伙,徐朗和秦沫沫還真是活得透徹,一離開S市,都趕着當家長了。
看來,凌晨想要開始新的生活,必需也得離開幾年,不然回不過神啊!
“沫沫,怎麼沒把姑娘帶着一起來。”蕭夏順着秦沫沫的話往下聊,以免氣氛陷入尷尬。
“宮野她最怕進醫院,來了會鬧,所以沒帶她來。”
“宮城呢!他還好吧!”蕭夏問。
“嗯!他挺好的。”
“對你好不?”
“宮城對我很好。”秦沫沫的話沒有撒謊,宮城對她沒有任可挑剔,事事都考慮她在先,她隨意皺個小眉頭,他都能擔心半天,怕她會悶着,會不開心。
這些話,都是蕭夏與秦沫沫兩閨蜜之間的正常問候。
只是杵在一旁的凌晨,心裡不樂意了。
因爲秦沫沫現在的生活,跟他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聽着她句句不離孩子和宮城,凌晨百感交集。
凌晨的尷尬與不開心,蕭夏都看到了,可是她們不聊這些,該聊什麼?這不拉家常在麼?
蕭夏怕凌晨杵在這裡繼續尷尬,便想着把他先支開。
於是,假裝若無其事的對他說:“凌晨,你公司還有事情吧!你先去忙,堇年這沒什麼大礙。”
凌晨聽着蕭夏的建議,擡頭看着秦沫沫,說:“沫沫,你也要回去吧!我送你。”
凌晨的醉翁之意不在酒,誰都看得出來。
秦沫沫見凌晨要送她回去,立即笑着回絕:“你先去忙,我還想和蕭夏堇年多聊一會。”
秦沫沫想不明白,凌晨送她回去究竟有何用意。
如今,他們沒有任何必要,交集在一起。
在昨晚之前,凌晨也是這麼認爲的,認爲自己和秦沫沫已經毫無關係。
只是,聽了凌夫人告訴他的離婚真相,凌晨氣憤,心裡不舒坦,他覺得秦沫沫欠他一個解釋,當年爲何要瞞他的解釋。
雖然秦沫沫的離開,凌晨懷疑過,但是他都把原因歸結在他自己的身上,從來沒有想過會有身體原因,或者客觀原因。
所以,他正在抓住這一要點,想問秦沫沫討要一個說法。
他心裡還是喜歡她的,正因爲喜歡,所以纔會想要一個解釋。
他明明知道自己繼續執着,並不是明智的做法,可他無法控制自己,無法控制自己不去想秦沫沫,無法控制不去回憶與她在一起的開心。
看着眼前變得沉穩的秦沫沫,凌晨心裡說不出來是感覺,但是他明確的知道,他還是愛她的。
眼見自己被秦沫沫拒絕,凌晨的心裡越發的不痛快。
闊別三年,第一個與她聯繫的人不是他,她想要聊天的人也不是他。
難道她真的把他忘乾淨了嗎?忘到都不願意看他一眼嗎?
這樣的事實,讓凌晨難以接受。
因此,他說:“蕭夏要照顧堇年洗澡換衣服,你呆在這裡不合適。”
一旁,蕭夏見凌晨拿自己和堇年當藉口,不屑一顧朝他翻了一個白眼。
心想,這傢伙準備做什麼?難道想要插足秦沫沫和宮城的婚姻嗎?
搞沒搞錯,人家秦沫沫和宮城娃都有了,一家人其樂融融,他硬擠進去又算什麼?這輩子非在一顆樹上吊死嗎?
對於凌晨的做法,蕭夏無法理解,她無法理解,向來高冷自傲的凌晨,真的不打算要臉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