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夕顏聽着凌夫人的話,連忙說:“伯母,這樣不好,我名不正言不順,秦沫沫纔是凌晨的老婆,我住過去不合適,這樣太欺負人了。”
秦沫沫聽着凌夫人的安排,剛剛擦乾的眼圈又佈滿淚水。
她從凌夫人的言語之中,能聽出來,孟夕顏已經佔了上風。
一直牽着秦沫沫小手的蕭夏,感覺到秦沫沫身體一顫,她知道她這是在難受,她不滿意凌夫人的安排。
於是,她便站出來替秦沫沫說:“伯母,這樣不好吧!孟夕顏這麼在乎這個孩子,她一定不會讓孩子受到意外,你這樣把孟夕顏留在別院,讓外界怎麼看待呀!讓沫沫心裡多難受啊!”
蕭夏說的話,凌夫人都懂,她之所以把孟夕顏留在她的別院,那自有她的道理。
孟夕顏在她眼皮底下,她天天盯着她,她便翻不起什麼大浪。
如果凌家人待她都不理不睬,她心裡的怨恨只會越積越深,三天兩頭找秦沫沫和凌晨鬧,這不是給她們小兩口添堵嗎?
她還指望秦沫沫早些日子懷個孩子,來緩解孟夕顏的銳氣。
若是被她總這樣鬧,秦沫沫哪還有心情去跟凌晨懷孩子,所以她必需把孟夕顏留在自己眼皮下看着,不讓她鬧出什麼幺蛾子。
因此,她也不理會蕭夏的勸告,只是轉身看着滿眼通紅,委曲兮兮的秦沫沫問:“沫沫,夕顏現在懷了我們凌家的骨肉,你說我這樣安排合不合理,你有意見嗎?”
秦沫沫這個時候,心裡覺得再不合理,也不敢有意見啊,現在孟夕顏懷了孩子,她最大,當然什麼都以她爲重。
所以,她壓抑着自己的委曲,昧着良心說:“合理!”
蕭夏聽着秦沫沫那句合理,立即把的手甩開,衝她罵道:“秦沫沫,你傻呀!合理個P呀!你纔是正宮,她孟夕顏就算懷了孕,頂多也只是個妾,況且她十年前就頂替了你的位置,不然你和凌晨也不至於繞這麼大圈子,你用不着替凌晨有任何愧疚,她孟夕顏這是自作自受,該她的。”
一旁,孟夕歡聽着蕭夏的說她姐姐不好,炸了,連忙上前推了蕭夏一把,說:“蕭夏,你說話注意點,別佔着自己有幾個臭錢,就隨便欺負人。”
蕭夏是何人,哪能容許孟夕歡推她,反手就把推向一旁,狠狠撞在車子上,她說:“我就欺負你了,怎麼着?”
秦沫沫看着替自己出頭的蕭夏,拉着她說:“蕭夏,算了,孟夕顏那孩子有一半是凌晨的,我回去和凌晨商量,看怎麼辦吧!”
秦沫沫此話一出口,蕭夏和安靜,她剛纔一直在氣憤,氣憤孟夕顏不該懷這個孩子。
只是她忘了,讓孟夕顏懷孕的人是凌晨。
即便她們都知道,這只是個意外,但是孟夕顏就是懷孕了,這是不可推託的事實。
此時,秦沫沫覺得自己腦袋快炸了,她只想找個地方躲起來,她不想看到孟夕顏,也不想看到凌夫人,更不想看到凌晨。
如今,凌晨就是她心尖的一根刺,不拔她會疼,拔掉,她會流血身亡。
凌夫人看着忍着眼淚的秦沫沫,吩咐道:“蘭姐,你安排大家先上車,我有幾句話想和沫沫說。”
片刻之後,大家上車了,凌夫人把秦沫沫拉進進一旁的花園。
車內,蕭夏看着被凌夫人單獨叫走的秦沫沫,直嘆氣,以她對凌夫人的瞭解,她應該會把孩子放在第一位。
另一輛車內,孟夕顏和孟夕顏更是冷冷地笑了。
此刻,凌夫人已經站在她們的陣營,選擇她們了。
幾乎所有的人,都在賭凌夫人是去勸說秦沫沫放手,和凌晨離婚。
可是花園裡,凌夫人卻拉着秦沫沫的小手,說:“沫沫,這事凌晨做得太混蛋,你別跟他一般計較,他也不是故意的。”
秦沫沫聽着凌夫人罵凌晨,低着頭,說:“我知道,我不怪凌晨,如果那些日子不是我鬧得厲害,把他逼得太緊,他也不會和孟夕顏去度假,也不會發生這麼多事情。”
秦沫沫說完自己的話,便等着凌夫人開口向她提離婚的事情。
不料凌夫人卻說:“媽讓夕顏住別院,你對媽也千萬別有看法,媽這是爲你和凌晨好,你們感情的事情,我參與不了,也不參與了,但是媽幫你看着孟夕顏,讓她沒辦法打擾你和凌晨,你趕緊給媽懷個孫子,媽心裡就踏實了。”
秦沫沫萬萬沒想到,凌夫人說把孟夕顏接到別院去住,只是怕孟夕顏鬧騰她和凌晨,原來她誤會凌夫了。
瞬間,秦沫沫淚如雨下,二話沒說緊緊抱住凌夫人,一邊痛哭,一邊喊着媽。
她說:“對不起,對不起,我和凌晨在一起那麼久,都沒能懷上凌家的孩子,真的很抱歉。”
凌夫人聽着秦沫沫抱歉,笑着拍着她的背,安慰:“你這傻孩子,說什麼呢!別想太多,放寬心,這懷孩子和心情也有關係,醫生說你身體好着在呢!你也別太在意孟夕顏,你要不願意讓她的孩子管你叫媽,那孩子以後我帶就好,你就負責帶好你和凌晨的孩子。”
“媽,謝謝你!”秦沫沫抱着凌夫人哭成淚人。
以至於,她回到車上的時候,所有人都以爲凌夫人讓她和凌晨離婚。
儘管凌夫人給秦沫沫帶來了些許安慰,但是獨自回到公司的秦沫沫,心情依然很低落。
她無法把孟夕顏懷孕的事情當作沒有發生,想起凌晨的時候,她腦海情不自禁會想起,他和別人還有一個孩子。
任憑秦沫沫心胸再廣闊,她也無法向沒事人一樣面對凌晨,面對生活。
凌夫人告訴她,懷孕一事,還要看心情,可如今的她,怎麼抱着美好心情去和凌晨親熱。
反而只是讓她的心理壓力越來越重,以至於她一看到凌晨,就會想生孩子的事情,她越想着生孩子的事情,就越沒有心情。
這樣的心情導致她根本不想回到她們的小窩,不想看到凌晨。
所以,她自告奮勇,把其它員工手上零碎的工作都攬下來。
此時此刻,已經是晚上八點,秦沫沫卻還在辦公室裡加班,對賬。
樓下,凌晨整整等了三個小時,他知道秦沫沫是心情不好,不知道如何面對他。
所以他沒有催她,而是等她,等她心情平復。
直到三個小時過後,他覺得秦沫沫該回家休息,才向她的辦公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