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沫沫被凌晨弄得有些尷尬,她不明白,凌晨究竟是何意思。
他是想反悔不離婚了嗎?那爲什麼在她提出離婚的時候,他沒有挽留?
想到這裡,秦沫沫小聲說:“你把我勒疼了。”
凌晨聽着秦沫沫的話,立即鬆開環在她胸前的雙手。
繼而換成一隻手圈在她的肚子上,一隻手圈在她的鎖骨上。
這樣的動作很曖昧,不適合即將離婚的夫妻。
同時,這樣的曖昧也讓秦沫沫神迷意亂,讓她暈暈糊糊,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抱着凌晨的秦沫沫,於心不安。
那一晚,秦沫沫說:如果離婚了,以後再也不能被你這樣抱着睡覺了。
所以,今晚他把她留下來,他想繼續再抱着她睡一個晚上,因爲他也不捨。
想到秦沫沫那天晚上哭得傷心的模樣,凌晨忍不住又把秦沫末緊緊抱住。
他的脣瓣緊緊貼在她的耳垂上,他輕輕吻着她的耳垂說:“沫沫,對不起!”
這一句對不起讓秦沫沫心裡酸酸的,她輕輕抓住凌晨環在鎖骨上的左手,咬住脣瓣,忍住眼淚,不讓它們落下。
如此乖巧的秦沫沫讓凌晨着迷,他不知不覺的吻住她的耳垂,秦沫末不禁一顫。
緊接着,她感覺到凌晨的吻落在她的脖子上。
隨後,又落在她的後肩上,她的睡衣被凌晨輕輕褪下。
凌晨的吻讓秦沫沫異常清醒,她猛然拉住自己的睡衣,說:“凌晨,你別這樣。”
她還記得,凌晨是要與她離婚的,如果是這樣,這樣的夜晚又是何必呢?早些幹嘛去了?
秦沫沫的提醒讓凌晨瞬間清醒,才意識到自己在對秦沫沫做多麼不負責任的事情。
於是,他連忙替她拉好衣服,繫上腰帶,他有些愧疚的說:“沫沫,對不起。”
秦沫沫不知道凌晨在爲哪件事情道歉,是爲離婚?還是爲解開她的衣服。
片刻之後,她才緩緩開口說道:“離婚以後,我會把你忘記,好好生活。”
這是凌晨提出離婚時對她的交待,她今天才答應他。
凌晨聽着秦沫沫的回答,低聲細語“嗯”了一聲。
秦沫沫說,她會把他忘記,會好好生活。
這本來是凌晨的本意,可是此刻聽着這話,他黯然神傷。
他想讓秦沫沫記住他,她卻不願意。
凌晨回首他們的過往,不禁覺得有些寒磣。
他們結了一場婚,沒有婚紗照,沒有蜜月旅行,他甚至沒有送過她鮮花,沒有親手爲她挑禮物。
他沒有給他們的生活留下任何記憶。
而且,在他提出離婚的第二天,他在十分清醒的情況下,把手機裡秦沫沫的照片刪得一乾二淨。
後來,他嘗試找回那些照片,卻徒勞無用。
最後,他放棄了!
秦沫沫聽着凌晨的那一聲迴應,沒再繼續說話,而是深呼一口氣,閉上眼睛,睡覺!
闊別這張大牀幾天,她一直都沒有睡好。
與其說是認牀,倒不如說是認人。
她早已習慣被凌晨擁在懷裡入睡。
突然少了他,她怎會習慣呢?
秦沫沫知道,一個人的夜晚,她還需要慢慢習慣。
但是今晚他既然在身邊,她便安心入睡吧!
畢竟是最後一晚!
……
第二天清晨,秦沫沫被手機的鈴聲給吵醒,迷迷糊糊中,她從枕頭下面抓起手機,“喂”了一聲。
電話那頭,蕭夏氣極敗壞的問:“秦沫沫,徐朗都正常上班了,你怎麼還沒有來上班?”
秦沫沫聽着蕭夏的質問,懶懶的說:“以後,我不會去盛唐上班了。”
蕭夏不解的問:“秦沫沫,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秦沫沫說:“我沒有胡說八道。”
蕭夏無奈的問:“秦沫沫,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好歹我們也一起經歷過生死,你能不能別老防着我?”
秦沫沫深吸一口氣說:“我和凌晨要離婚了,今天打離婚證。”
蕭夏詫異的問:“什麼?”
秦沫沫再次強調:“我和凌晨要離婚了。”
秦沫沫話音剛落下,電話那頭就傳來“嘟…嘟…嘟…”的聲音。
秦沫沫看着電話,不禁皺起眉頭,這個蕭夏,性子總是這麼急。
當她接完電話的時候,才發現,凌晨早已不在身邊。
秦沫末看着凌亂的大牀,連忙爬起來,匆匆忙忙穿衣服,趕着出門。
她連早飯都沒有吃,就往民政局趕。
她怕凌晨以爲她在耍無賴,所以迫不及待去民政局找凌晨。
與此同時,盛唐集團董事長辦公室裡,凌晨若無其事的吩咐張秘書說:“張秘書,把明天的會議調到今天上午。”
張秘書看着凌晨,連忙點答應。
然而,掛斷電話的蕭夏,想都沒想,急匆匆離開辦公室,開着車子朝孟夕顏的家裡開去。
她知道,凌晨和秦沫沫離婚肯定和孟夕顏有關。
她只希望自己能來得及勸止孟夕顏介入凌晨和秦沫沫的生活。
途中,蕭夏又給凌夫人去了一通電話,她說:“伯母,凌晨和秦沫沫今天要打離婚證。”
凌夫人聽着蕭夏的彙報,不慌不忙的說:“你急什麼,他們不是還沒到民政局嗎?”
蕭夏徹底敗給凌夫人了,都火燒眉毛了,凌夫人居然還這麼淡定。
所以,蕭夏以爲凌夫人是想讓凌晨和秦沫沫離婚的,然後撮合她和凌晨。
對於凌晨蕭夏已經放棄,即便凌晨和秦沫沫真的離婚,她也不會再和凌晨在一起。
但是,現在的她不想看到凌晨離婚,因爲她看得到出來,凌晨對秦沫沫不一樣,秦沫沫也很喜歡凌晨。
況且,她之前還對秦沫沫做了過份的事情,她必需幫助秦沫沫。
孟夕顏的別墅門口,蕭夏將車子停好之後,迫不及待下車,敲響了孟家大門。
開門的是孟家傭人,蕭夏都沒說自己前來做什麼,推開傭人就闖了進去,口裡還一邊叫喚着:“孟夕顏呢?讓她出來。”
二樓的臥室裡,孟夕顏聽着樓下的動靜,不緊不慢從房內走出來。
她看到蕭夏的時候,冷冷的笑了,心想,這個傢伙真是夠閒,鬧她家裡來了,真是壞心情。
於是,只見她不以爲然的看向傭人吩咐:“雙雙,備茶!”
【看到上一章的結尾,你們肯定在想,一炮泯恩仇,對不對?纔不會讓凌晨得逞呢!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