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墨看着久久不語的宮野,不以爲然的說:“如果宮小姐沒事的話,還是請回吧!”
池墨說完話就準備轉身離開,宮野見池墨要走,立即伸手將他的衣袖拉住,心想,這個男人真過分,都不請她進去坐,至少要找個沒人的地方纔能夠談話吧!
池墨見宮野拉着自己的衣袖,立即將她的手甩開,他的眼裡充滿的都是嫌棄,宮野看到了,那到他眼睛的那一刻,宮野的心如刀割,池墨在嫌棄她,那種眼神他以前從來都沒有的,十分嫌棄的眼神。
宮野慌張了,她從小到大,很少跟人說對不起這三個字,更沒有像現在這種狀況,現在這種氣氛,宮野緊張的發抖。
眼看池墨再次轉身要離開,宮野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對他說:“對不起,我沒有把事情弄清楚,就對你發脾氣。”
聽着宮野的道歉,池墨轉過身“呵呵”的冷笑了兩聲。
他一點都不在乎宮野的道歉,此時,道歉與誤會對他來講,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因爲他已經對宮野失望,那個女人寧願相信外人的胡說八道,都不願意相信他的人格,他對她的失望,不僅僅只是一句道歉能夠消除的。
隨後,他說:“道歉?不必了,我不會跟你這種人計較。”
聽着池墨說不會跟她這種人計較,宮野心裡極不滋味,什麼叫跟她這種人,她這種人,她又是哪種人,她不都來道歉了嗎?爲什麼還要這樣無視她?
宮野完全忘了池墨向她道歉的時候,她同樣也沒有理會。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宮野壓抑着自己心裡的不痛快問。
池墨瞟了一眼面色難看,壓抑着怒火的宮野說:“你的道歉,我不接受!”
“要怎麼樣你才肯原諒我?我都知道自己誤會你了。”宮野再一次放低自己的尊嚴,她還是第一次道歉被別人拒絕。
“原諒?我們倆之間已經不需要這種東西了,宮野,我已經不喜歡你了,也沒打算跟你會有重新開始,所以我會不會原諒你,你有沒有誤會我,都已經變得不重要,你走吧!”
聽着池墨的話,宮野突然覺得呼吸好睏難,眼前的這個男人還是她認識的池墨嗎?還是那個對她無限包容的池墨嗎?還是那個把她寵上天的池墨嗎?
瞬間,宮野感覺鼻尖酸酸,心臟突然被什麼東西牽扯住,讓她覺得疼痛從心臟曼延到身上每一個角落,甚至連腳指頭的筯絡都在疼痛。
她強忍着心頭上的委曲,擡起頭笑着對池墨說:“不好意思,你誤會了,我沒想過要和好重新開始,只是單純的來道歉,爲自己對你做過的事情。”
池墨看着面帶微笑的宮野,冷笑着說:“不好意思,誤會你了。”
說完這話,池墨轉身就向離開,看着宮野,他心底又何嘗好受,他那麼愛她,卻連她的一點點信任都得不到,看到宮野,池墨覺得自己可笑,覺得自己像傻瓜。
她一點都不想看到宮野,看到她,只會讓他想起自己對她的感情有多麼失敗。
“等等!”宮野看着池墨轉身,再次將他叫住了,這是她今天第三次叫住池墨別走,在她的心底,她已經不能再卑微了。
“宮小姐,還有何貴事?”池墨已經開始不耐煩。
他從宮野道歉裡,除了聽到她說對不起和如何原諒她,他沒看到一絲誠意,宮野只是爲了道歉而道歉,她根本不明白自己爲何生氣,根本不明白他心裡有多麼失望。
所以,對於宮野,他越來越失望。
看着不耐煩轉身的池墨,宮野將自己捏着拳頭的右手攤開在池墨面前說:“這個戒指是你的,還給你。”
池墨知道這枚戒指不是宮野自己找的,而是顧雨晴幫她找的。
他揚起嘴角,笑着從宮野手心拿起那枚戒指,接着他又冷笑了兩聲,隨後揚起右手,將戒指毫不客氣扔進花園裡。
眨間,宮野呆了,她萬萬沒想到池墨會把戒指扔掉,看來這次他真的生氣了,而且還很生氣,看着他揚手扔戒指那一刻,宮野感覺自己快要窒息。
原來戒指被扔掉的時候,會這麼難受!
那天她扔戒指的時候,池墨也是這麼難受嗎?他肯定比自己更難受吧!她扔戒指的那一天,有那麼多人,還有他被冤枉了。
池墨扔完戒指轉身就走了,徒留宮野一人在門口發呆!
花園裡的傭人感覺到有東西扔過來,立即開始去翻,可是大家還沒跨進那塊園子,張姨走出來說:“少爺扔的東西,就讓它爛在土裡,誰都不許撿。”
這話是池墨吩咐的,聽着張姨的傳話,院裡子的人都不敢動彈,各自埋頭幹活。
宮野尷尬至極,沒想到自己道歉換來的是這個結局,沒想她的認錯,換不回池墨的原諒。
看着滿院忙碌的傭人,宮野悄悄轉身的離開,這個別墅再也不會向以前那樣歡迎她,她在這裡對大家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車內,宮野的眼淚止不住往外掉,她沒有伸手去擦眼淚,兩隻手緊緊抓着方向盤,似乎方向盤纔是她唯一的的依靠。
爲什麼池墨要對她這麼兇?爲什麼不接受她的道歉?她都已經認錯了,爲什麼不原諒她?
此刻,宮野快要崩潰,想起池墨對自己冷淡的態度,她的心口不由自主會疼,她讓自己把一切都忘掉!她前幾天不都還好好的嗎?
她們的關係不是早就出問題嗎?不是早就分手了嗎?爲什麼還要在乎這麼多?
可是,她沒辦法欺騙自己,沒辦法說服自己。
前幾天的她一直都不好,所以纔會沒有去上班,所以纔會一個人呆在家裡。
得知自己錯怪池墨,她的心裡越來越難受,難受得她快要死掉。
車子開在人羣中間,她甚至希望自己能夠從橋上衝下江,讓她再也不用想這些煩心的事情。
回到家裡以後,宮野繼續把自己關起來,任憑莫里怎麼找她,她都不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