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兩下子,也敢來我的天涯咖啡廳鬧事!”關曉蓉鄙夷地瞪着地上的洛果果。
這一下實在摔重了,洛果果嘴裡罵人不斷,愣是一下子沒有爬起來。
關曉蓉俐落地拍拍手掌:“再不起來,我報警了,就說你在我咖啡廳裡鬧事。洛果果,你要不要凌北帆去警局領你回去?”
陶夭夭靜靜地看了眼地上的洛果果。
這是她的妹妹?
怎麼可能!
她怎麼會有這樣的妹妹?
關曉蓉那脾氣,說是她妹妹倒還差不多。
“曲太太——”秦文武錯愕而又自責的聲音響起,他大步跑過來,冷冷看了眼地上的洛果果,沒有看第二眼,已經將陶夭夭隔開,“我們回去。”
關曉蓉也道:“夭夭,你先回去,這個女人,有我呢!”
陶夭夭有些不放心地看着關曉蓉。
曉蓉這個爆脾氣,好多次好心辦成了壞事。
她實在有點不放心。
“夭夭,我們倆還不知誰大誰小呢!”關曉蓉拍拍陶夭夭的肩頭,“我也三十歲的人了,這麼多年都在天涯咖啡裡忙。還不放心我麼?”
陶夭夭點點頭。
“敢在我咖啡廳裡鬧事,簡直不想活了。以爲我關曉蓉吃素的咩!”關曉蓉瞪着地上的洛果果,“要不趕緊起來閃人,要不就再躺躺,我讓警員扶你起來……”
陶夭夭下了樓,又默默回頭看了眼二樓門口。
但願關曉蓉能處理好……
關曉蓉也已經三十歲了,在天涯咖啡廳獨擋一面整整三年,或許她真應該相信關曉蓉的能力。
關曉蓉本來就是個氣場強大的女漢子,洛果果還真比不上關曉蓉的氣場。
“曲太太,走吧!”秦文武聲音裡滿滿的歉意。
他就大意了一下,沒想到會讓陶夭夭被洛果果纏上。
陶夭夭手背上的血痕,他估計沒辦法和曲瀾交待。
陶夭夭默默看了眼地上的洛果果,再看了看自己手背上的血絲。
如果不是關曉蓉手腳快,現在這些血絲,估計會長在她的小臉上……
“走吧!”她說,“秦司機,先送我去下醫院。藥店也行。”
手背上的血痕有些火辣辣地痛。 www¤тTk an¤C〇
但她去醫院,卻並不因爲看傷勢,只是想用幾個創可貼把血痕遮住。
如果曲瀾看到,估計恆天國際和凌天地產及洛城地產,都有一場商場的血戰了……
“曲太太,對不起。”秦文武尷尬地道歉,“我沒看到洛果果上去找你……”
“沒事。”陶夭夭輕輕打斷秦文武,“我也沒想到她會來。你也不會想到,她一個千金大小姐,會在咖啡廳裡撒野。”
想着洛果果,陶夭夭忽然想到,如果她自小在洛家長大,會不會也變成洛果果現在這個樣子?
陶夭夭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果然去藥店買了幾個創可貼,將幾處血痕遮住,然後去了鳳凰園看關雪華,最後回了別墅。
一進別墅,看到蘭博基尼已經停在裡面,陶夭夭輕輕鬆了口氣。
看來曲瀾雖然忙,但還忙得有限,比她還先回來。
“媽咪回來啦!”淘淘在門口說。
“嗯。”陶夭夭扯開個笑容,驚異地看了看淘淘的背後。
好奇怪,陶寶居然沒跑出來。
這丫頭向來跑得比誰都快。
“曲太太回來了?”米老師笑眯眯地和陶夭夭打招呼。
陶夭夭點點頭,又看向兒子。
“爸比剛剛回來了,在樓上。”淘淘報告着,“我們自由活動啦!”
“嗯。媽咪知道了。”陶夭夭摸摸淘淘的小腦袋,“媽咪去樓上看看爸比。”
不過,陶寶呢?
陶夭夭放眼四望,看到沙發時,不由撲哧樂了。
她家的小二貨,居然變成了小淑女。
此時竟乖乖地坐在沙發上,出神地瞪着天板,不知道在想什麼呢?
“陶寶怎麼了?”陶夭夭上前摸摸女兒的額頭。
體溫正常啊!
“媽咪我玩累了。”陶寶奶聲奶氣地說,“我要休息一會兒。”
陶夭夭撲哧笑了。
陶寶會有玩累的時候嗎?
不過看上去真沒什麼的,應該確實是玩累了。
這個淑女型的陶寶,看上去沒那個活潑的陶寶可愛,可真心惹人心疼。
陶夭夭一步一步上樓,卻又忍不住看看樓下——陶寶這樣子,還是有點不對勁。
曲瀾說要請個家庭醫生住到家裡來,看來很有必要。
她正想着,夏思晴也從外面進來了。看着陶寶的模樣,也是大吃一驚:“陶寶怎麼了?”
“我累。”陶寶將手伸向夏思晴,“奶奶抱。”
夏思晴一把抱住陶寶:“乖,奶奶抱。奶奶抱着寶寶去打個電話,讓醫生來看看,是不是感冒了……”
陶夭夭這才放心地上了二樓。
來到書房門口,看着曲瀾正低頭沉思,陶夭夭輕輕鬆了口氣。
沒事就好。
想了想,她輕輕走到曲瀾身後,輕聲問:“沒什麼大事吧?”
“沒有。”曲瀾擡頭,隨手攬過她的腰,攬她坐上自己的膝頭,“只是出去找個人,讓他幫忙辦件事。”
“呃?”陶夭夭反手摟着曲瀾的脖子,輕輕親親他的下巴,“什麼事呀?”
她還是有點不放心。
曲瀾略一沉吟,淡淡一笑:“洛果果的事。”
陶夭夭忍不住身子一僵。
“沒事。”曲瀾親親她白淨的額頭,“我正在處理。這幾天就會有結果,她以後不會再給夭夭任何干擾。”
陶夭夭倏擡起頭:“曲瀾,媽她會不會對這件事情有想法……”
他一個吻輕輕印上她脣間,阻住她的話:“這個人,就是我媽提供給我的,說也許能將洛果果一次搞定。夭夭,相信我,我媽現在和我一樣愛你。”
陶夭夭眸子一熱。
她知道婆婆對她好。
只是婆婆大人實在太過睿智,所以她心裡有時更加沒底。
曲瀾淡淡笑了:“我媽說,她活了六十年,恆天國際沒有哪一件事難到她。但我當年出生時,很是讓她手忙腳亂了幾年。所以我媽認爲,最難的就是帶孩子。所以夭夭一個人帶大雙胞胎,我媽對夭夭的景仰之情有,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哈哈——”陶夭夭不由自主伸出手,捂住曲瀾的嘴,“你明明就是挑好話哄我嘛……”
曲瀾忽然臉色一變,匆匆抓住她的小手:“夭夭你手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