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瀾好不容易止住笑,一個脣輕輕落上陶夭夭光潔白淨的額頭。.!?
“訓她是小事。”曲瀾似乎有些頭痛,“大事是,找不着她訓。”
“……”陶夭夭輕輕嘆息了聲。
好吧,她理解曲瀾的無奈了。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說的就是這種情況吧?
夏小蒙是打一槍換個洞。
“我們去看海。”曲瀾忍不住又親親陶夭夭那張小臉。
這張小臉,從她羞怯地第一眼開始,他就沒看厭過。
曲瀾貪婪地瞅着,像看着一塊晶瑩的玉。
他提包裡還有她的生日禮物,那條祖母綠的項鍊,看上去和她這張臉一樣純淨。
曲瀾隱隱明白,這傻丫頭爲什麼喜歡綠色了。
“別那樣看我。”陶夭夭咕噥着,“讓我覺得,你好象在看個小女孩。我可是你老婆,不是你的娃。”
她已經二十六歲了好不好。
“這樣麼?”曲瀾輕笑,“夭夭只要幫我生個娃,我就去看我的娃去了。”
陶夭夭默默地看了曲瀾一眼。
唉,這事又遇上焦點了。
就是爲了娃,曲瀾才被停職了好不好……
“再看到小蒙,我會和她好好談談。”曲瀾揉揉她的頭頂,“小蒙自小就在曲家長大,特別依賴我。她對我是兄長之情,只是她老是認爲是男女之情。這下看到我結婚,不是妒忌夭夭和我結婚,而是妒忌我對夭夭的關懷。她是覺得,夭夭搶走她在我和爺爺的關懷了。”
“唉——”陶夭夭無力地瞅着曲瀾,“要是你看錯了呢?”
想了想,陶夭夭心裡小小糾結。
卻忽然一拍車窗:“下雨的日子,也適合看海麼?”
曲瀾這才鬆開陶夭夭,瞄瞄窗外。
果然開始下雨,而且雷陣雨的趨勢。
他輕輕地嘆息。
下雨的日子,不適合看海。
準備好的節目被打斷,心裡有些惆悵。還是回鳳凰園造人吧!
海邊別墅的遊輪,剛好還差幾天,才能安檢完。
洗漱好,陶夭夭趴上被子,透過門,靜靜地瞅着書房裡忙碌的曲瀾。
曲瀾已經沐浴,但還是又去了書房。赤着胳膊,僅穿了條短褲。
他揹她而坐,寬寬的背影,結實勻稱的肌理。偶爾髮絲上的水珠,會因燈光的折射,發出晶亮迷人的光芒……
工作中的曲瀾,和在她面前的曲瀾,有些不一樣。
他看上去很可靠的樣子,卻又有着淡淡的沉穩。
他都停職了,怎麼還是那麼忙呢?
這是個工作狂。
曲瀾所有的時間,似乎就兩件事——工作,然後纏着她。
如果硬要說點別的,就是三百六十天的早上,都會堅持跑步。
當然,他應酬不少。所以她並不知道他還有啥活動。
他一直都是那麼溫文爾雅,疼着她,讓着她,以至於明明是他慣壞了夏小蒙,才讓兩人今天挨訓。
她心裡也有些鬱悶,卻對曲瀾生不起氣來。
可是生孩子的事怎麼辦呢?
而且老爺子還一定要的是曾孫。誰能保證一生就生個兒子。
要是她生個女兒出來,老爺子到時擺出痛不欲生的樣子,她可怎麼辦?
正想着,牀的一側沉了下去。曲瀾含笑的眸子,不經意就闖進陶夭夭黑白分明的眸子。
他摟過她,像抱着個娃娃,輕輕地,似乎生怕弄皺了她的睡袍。
“夭夭有心事。”曲瀾輕問。
聲音輕輕的,卻無比走心。
陶夭夭一顆心,居然莫名其妙地顫了顫。
她擡起頭來,瞅着曲瀾:“要是我生的是女兒,怎麼辦?”
“女兒好啊!”曲瀾卻咧開嘴,“和夭夭一樣可愛,我不用擔心漂不漂亮,只用擔心以後男孩子把我曲家的門坎給踩矮了。”
“我是和你說真的呢!”陶夭夭靜靜地瞅着他,小小的心臟裡,裝着曲長柏沉重的期望。
而這些,曲瀾並不知道。
“我也是和夭夭說真話。”曲瀾一隻手,悄悄就爬進老婆大人的裙襬。
一般這傻丫頭有心事時,都會忽略他所有的小動作。
陶夭夭果然忽略了。
她反而爬起來,趴到他身上,雙手搬着曲瀾的臉,瞅了瞅,似乎想看清楚曲瀾心裡到底都想的什麼。
可看着那深邃的眸,陶夭夭一顆心,忽然有些沉溺。
那裡面,滿滿都是曲瀾式的溫暖。
陶夭夭心中一暖,小手忍不住捏捏曲瀾的腮幫,情不自禁:“你這臉……看上去咋就那麼小白臉。讓人想咬一口呢。唉唉……”
一邊說,陶夭夭幾乎趴在曲瀾身上,十分嚴肅地研究曲瀾這個小白臉。
爲毛叱吒風雲的曲先生,躺在女人身下時,看上去像個小白臉呢……
她這樣想着,小腦袋的東西,慢慢被流放出去,而只有那個“咬一口”。
然後,她也真咬了。
感覺還不錯,乾脆再咬一口。
反正自家老公,不咬白不咬……
曲瀾受痛,卻不動聲色地凝着那張變幻莫測的小臉。
真難得,頭一回,他在老婆大人的小臉上,看到了色色的表情,看到了貪吃的表情。
這丫頭應該已經悄無聲息的,開始正視他們的婚姻,和身爲她老公的他了吧?
曲瀾修長白皙的指尖,悄悄勾掉她的睡衣帶子……
手下的觸感一如既往的好。
夠青春,夠熱力,夠彈力,夠女人味……
陶夭夭一隻手,捏完曲瀾的腮幫,又捏他下巴。
大概感覺下巴的觸感不太好,陶夭夭的小手,迅速挪過下巴,又開始往下挪。
頭一回享受老婆大人這麼全神貫注的欣賞,曲瀾全身緊繃,卻小心翼翼地不發出任何聲音,不打斷陶夭夭。
陶夭夭已經開始捏他的腹肌:“還好不是鐵塊。我從來就不以爲,肌塊有什麼好欣賞的。”
看來他只跑步游泳,沒去練腹肌是正確的……曲瀾默默想着。
“肚子也不大。”陶夭夭的指尖再度下滑,聲音裡已經開始透着滿意,並開始流口水。
曲瀾很不小心地聽到媳婦兒有吞嚥口水的聲音。
“還好是豪門長孫。”陶夭夭輕聲嘆息,“要不然,八成就是個給富婆當鴨子的命……”
“……”曲瀾磨牙,再也聽不下去了。
敏捷如豹,曲瀾一隻手反轉,那個自言自語的小女人,立即變成一團白的小肉,乖乖地趴在他身下……
“等等——”陶夭夭悶悶地聲音傳來,“等我欣賞完,你再爬上來也不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