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立馬換了笑容,牽過豆豆的手。
“怎麼了?是不是餓了啊?媽媽給你做飯吃好不好?”
豆豆搖搖頭,在她手心寫到——我想爸爸,還想媽媽。
這個爸爸是誰,她知道。
媽媽……她不就在這裡麼?
怎麼還想?
明顯,這裡說的是邢蕎!
她竟然還以爲這個孩子是真心選擇和自己在一起,還以爲他是……
呵呵呵,自己還是太天真啊!
很好,非常好!
自己真是養了一個狼崽子!白眼狼!
“乖,去玩玩具好不好?”
鍾倩倩假裝沒看懂,打發着豆豆。
可豆豆不答應,開始哭鬧起來。
他一哭,鍾倩倩心裡更是煩躁,而有盛海音在,她只能忍着。
該死的,這個累贅!
要不是他,自己也不至於變成現在這樣!
……
沈依和沈敏心吵架之後,心中很是氣不過,但是,又不知道該不該找顧明燁理論。
畢竟,這種事兒,她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但是,到底他和沈敏心都說了什麼,爲什麼會引起了沈敏心這麼大的反應?
“顧明燁,你就是故意讓我不痛快!”
不行,要是再這麼攪合,指不定會出什麼事兒呢。
顧明燁沒想到她會這麼直接來找自己。
還是爲了這事兒,看來沈敏心是真的什麼都沒和她說。
“你在我姑姑面前到底說我什麼壞話了?
我和姑姑很久都沒有吵架過,你一出現就吵架。
顧明燁,你到底什麼意思你?!
難不成,你還自作多情的以爲我非你不可呢吧?”
顧明燁皺眉,看着眼前張牙舞爪的沈依。
“你來找我,就是爲了說這些?”
“你不用裝作一副無辜的樣子,顧明燁,你心裡想的什麼還以爲我不知道麼?我告訴你,我只是想拆穿你罷了。
你最好不要打沈家的主意,我姑姑就算對你再好,可是,我還是她的親侄女!”
這話說的還真是讓人想要冷笑。
看來敏姨真是一點都沒看錯沈敏心。
她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
都到了這個時候,她還惦記着自己的那點利益。
如果她真的有關心過沈敏心的話,怎麼可能發現不了她的病痛。
說到底,不夠上心罷了。
“親侄女?”
顧明燁微微一笑。
“你確定以後集團是你來繼承麼?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敏姨手上有很多股份。
如果在董事會投票的時候,這一票不是給你的話……”
“顧明燁,你不要以爲你這樣說,我就會被你迷惑!
我告訴你,我和姑姑的感情,絕對不是你能破壞掉的。”
儘管嘴上還硬着,可是沈依心裡卻不由得有些打鼓。
顧明燁這些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真的聽到了什麼風聲麼?
還是,姑姑和他透露了什麼消息。
不然的話,怎麼可能說的出這些話呢?
“我只是想要告訴你,如果沒有那個實力和能耐就不要自視甚高。”
冷冷的語氣讓沈依怒極,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
“我可沒有那麼多時間浪費給你。
哦,對了,你要和孫家的繼承人結婚了是吧?
好歹也是舊時,我也不怕和你說,我和孫公子也算是認識。
他,不喜歡女人。”
說完,轉身離開,徒留沈依像是一塊石頭似的愣在那兒。
他剛剛說什麼?
他說孫志不喜歡女人?這怎麼可能?他看起來不像是gay啊!
不,不會的,只是顧明燁想要嚇唬自己,所以纔會說這樣的謊言。
真是可惡,顧明燁,等着好了,你別以爲你能隨隨便便的就讓我姑姑站在你那邊,還聽從你的指示。
到底,有什麼變故呢?還是她心裡已經想好了要怎麼安置那些股份?
不行,她得像個辦法問出來才行,不然的話,到時候自己處於被動的局面,一切就無法挽回了。
……
顧明燁知道自己說了那些話會給沈敏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可沈依如果再不教訓一下,就真的難消心頭之恨。
況且,如此一來,也能幫他拖一些時間。
宋知,這些日子能不能查得到蛛絲馬跡就看你的能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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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月出發,邢蕎心情還不錯,因爲是長途飛行,中途經停,所以,她是睡了醒,醒了之後,在顧明燁的侍候下又睡着。
這一次,顧明燁做了萬全的準備,什麼暈機手環,還有防暈機的梅子,一樣不落。
別說,這麼折騰下來,還真是有點效果。
“今天可真出息,竟然沒吐。”
“到了那邊,估計已經是半夜裡了。”
顧明燁看着有些興奮的小妻子,眼裡帶着溫柔。
“那是不是就能看到極光了?”
邢蕎滿腦子都是極光,爲了能拍到最美的照片,她甚至對旅行社要求有個旅拍攝影師。
所以,待會來接她的人不僅僅是導遊還是身兼攝影師的重任。
“瞧你興奮的。”
顧明燁的忍不住笑了笑。
邢蕎歪着小腦袋,往他的懷裡一鑽,嘿嘿的也跟着笑。
“那可不是。人家都去海島度蜜月,藍天碧水又有白雲的。
但是我就喜歡這種與衆不同的。
以前小的時候啊,我就喜歡下雪天氣,能堆雪人,能打雪仗。
可現在晉城一年下雪的時間也不必從前了。
唉,倒是霧霾嚴重了。
老公你說,以後我們是不是也得到國外去養老了。”
養老……聽上去是個多遙遠的事啊。
一輩子,說出來彷彿那麼長的時間。
可是,算算也就是幾十年,兩人相依相偎,不知不覺中就過了一生。
“只要你想去,天涯海角,我都陪着你。”
這話,聽着真甜蜜啊。
邢蕎忍不住樂了,靠在他的身旁,不知不覺又睡了。
聽着身側傳來均勻的呼吸聲,顧明燁的臉上只是帶着淡淡的笑意。
跟着,也閉上眼睛,距離到達芬蘭還有兩個小時的時間。
而此時的晉城,卻因爲鍾倩倩一個不期的發現而變得天翻地覆。
“你就是那個罪魁禍首?”
沈敏心羞愧的低着頭,今天要不是宋知帶着她來,恐怕她想要從盛海音那裡問出點什麼是很困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