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放看着他,笑嘻嘻走過來。
“來了,內孫子在裡頭鬧心呢。”
“你對他做什麼了?”
知道他的個性不能安分了,顧明燁瞄了他一眼,語氣有些沉。
“我能做什麼啊,他就老吵,我鬧心。
別說他了,就是我們家的budy要叫喚我都得下手狠揍。”
budy是卓放養的一條藏獒,平日裡懶的很,不過發情的時候也是鬧人的很。
他平日裡寶貝的跟什麼似的,但是真生氣了也是真動手。
而聶楠和budy對於卓放來說壓根就沒有可比性。
“我怕你下手太重。”
“哎呀,放心吧,我還得留着他一條狗命,好好的招呼他。
對了,你沒跟邢蕎說……”
“沒有。”
就邢蕎那種善良的性子,一定會不落忍。
所以,這件事,從頭到尾,他都沒有要放出消息的意思。
“這麼做就對了,要不然,婦人之仁,看着他廢了倆腿兒就不忍心了。”
卓放這種事兒也不是第一次做了,他這雙拳頭都不知道揍過多少人了,所以,絕對不會心軟就是了。
“別廢話了,我去看看他。”
說着,進了別墅,腳步越發匆促,打開那扇大門的瞬間,聶楠正在瘋狂的在地上尋找水源。
而經過昨天卓放那些侮辱之後,他變得謹慎了很多。
“顧明燁!”
看到顧明燁走進來,聶楠咬牙切齒的念着他的名字。
“看我一個人來是不是很失望。
你回來的事,邢蕎並不知道。
所以,別指望着她能幫你說什麼話。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活着,卻沒有意義。
我不僅要讓你身體痛苦,還要讓你心裡更痛苦。”
卓放看着顧明燁,忍不住樂了。
真是有種回到小時候,兩人一起惡作劇的時候。
唉,想想,真是多少年之前的事了。
“你想讓染了毒癮,然後讓我自生自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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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楠看着顧明燁,一雙眸子都充了血,通紅的跟兔子似的。
“你想的美,還讓你自生自滅?
我們得讓你活着,把你帶到晉城,是因爲你還有點兒用。
不然,把你丟到緬境去,你以爲你還能活的好?”
卓放的話讓聶楠愣了下。
他們這話是什麼意思?
該不是……
“你們想要對白笑風下手?”
“聰明!沒錯,我們就要用你當魚餌把白笑風給調出來。
你應該知道他不少的底細,你說,他要是知道你在我們手裡,會有什麼反應呢?”
卓放瞧着他,語氣很是得瑟。
顯然,這是故意的。
“你們……”
原來顧明燁大老遠的把自己帶回來是打着這樣的算盤。
白笑風那個人心狠手辣,自己知道他那麼多的事,而卓放還是紅盟的人,厲堂和紅盟就是死對頭,這麼一來,就算自己什麼都沒說,白笑風也不會相信自己。
他們真是好狠毒的心!
“被着急謝我們,你再老師呆幾天,到時候,我們把你放出來,就算不去找,他也會主動****。
哎呀,你們都是老熟人,老朋友了,別害羞。
哈哈哈哈……哎呀,我這笑聲怎麼這麼賤呢。”
“……”
白了一眼卓放,顧明燁揉了揉太陽穴。
“你們想弄死我?沒這麼容易!”
“你看看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啊?
我們不讓你死,只是……讓你生不如死!”
卓放整個一發言擔當,顧明燁全程就像是花瓶擺設。
然而不說話的存在感更大。
聶楠目光落在他身上,趴在地毯上,勉強着坐起身。
“呵呵……好啊,我們就慢慢玩,顧明燁,如果我的腿沒有變成這樣,你以爲我會任由你宰割?”
這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就是說他欺負殘疾人唄。
顧明燁挑眉。
“要不然,你去辦個殘疾證什麼的,去告我虐待?”
這種冷幽默讓卓放差點噴了。
尼瑪,他什麼時候這麼有才了。
瞧給聶楠氣的,臉一會兒綠一會兒紅的,整個一紅綠燈投胎了。
“玩嘴皮子,你倒是不錯。”
“說的好像,你現在不是嘴炮似的。”
我勒個擦!顧明燁這種老幹部連嘴炮這麼新潮的詞兒都知道?
莫不是他一直是個網癮少年啊?
卓放覺得有意思極了。
“唉,我說你,別裝死啊。
看我們老顧都什麼樣兒了,你要是太快就掛了,可沒什麼意思。”
看着兩人一唱一和,聶楠縱然氣憤的不得了,但是隻能眼睜睜看這倆人這麼侮辱自己。
指甲恨不能摳進肉裡,手背的青筋暴起。
目光落在一雙已經廢了的腿上,他無比後悔當初的決定。
就算他付出了這樣的代價又如何?
邢蕎還是不肯正眼看自己。
呵呵……爲了一個女人變成這樣,他恨!他悔!
邢蕎,既然你選擇了顧明燁,這樣置我於不顧,好啊,那我又何必放不下手呢?
“白笑風可沒有你們想的那麼簡單,要不要跟我打賭,看他是如你們所料懷疑我。
還是……相信我的話,然後和我一起來對付你們?”
聶楠的話讓卓放笑了。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你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啊你!
你以爲你是誰啊?一個廢人而已,就你在歐洲那點勢力,真把慕慎行當死的了?
我勸你,最好看清楚自己的位置,以爲這是玩兒賭博呢?
跟你賭?你配麼?
別說把你放回白笑風那裡,就是把你放在任何地方,你現在還有什麼啊?
哦,對,你瑞士銀行裡有點錢。
頂個屁用!現在就是讓你喘口氣兒而已,還做白日夢呢?”
卓放的一番諷刺讓聶楠沒有做聲。
的確,現在他的境遇很是悲慘,朝不保夕。
可是他就是不服輸,他就不信,憑藉自己的聰明才智不能翻牌!
“夢也不是不能做。萬一,白笑風選擇幫他,也說不定。”
顧明燁的話讓卓放糊塗了。
這人到底哪兒夥的,怎麼張別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唉,你少說這些話啊,這不是打擊咱們自己的積極性麼。”
聶楠現在是已經落了西的太陽,就算迴光返照,也只是臨死前的最後蹦躂了。
“顧明燁,邢蕎有個秘密,你應該不知道吧?不如,你和我做個交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