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看到自己臉上的幾個大字時,險些暈倒過去。
啪!
鏡子摔碎在地,陳雪莉捂着自己的臉崩潰大叫。
“不……不……這不是我的臉……”
“這個醜八怪絕不是我……絕不是我……”
“不是你是誰,你人醜心也醜,這些字和你簡直就是絕配!”諷刺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這時,陳雪莉才轉頭怒視那道聲音的主人,只是當她看到三人中的其中一個時,又差點嚇暈過去。
“蘇暖暖?你……你沒死?”
“你……你是人是鬼……”
蘇暖暖看着她震驚害怕的模樣,放下手中的筷子,冷笑着說道:“我當然是鬼了,你親手把我害死的,難道你忘了嗎?”
“你貴人多忘事,但是我可是永遠都不會忘記,這不已經回來找你了!”
“你……你想幹什麼……這……這是哪裡……”
“你……你別過來……我……我警告你別過來……”陳雪莉做賊心虛,她還真的信了,以爲蘇暖暖回來索命了。
蘇暖暖看着嚇得不斷後退的女人,笑着說道:“這是陰曹地府,也是你的葬身之地。”
“不……不……我不要死……”
“你……你找錯人了……殺你的是警察,你去找他們,你來找我幹什麼……”
陳雪莉害怕的語無倫次,又突然想起了她的孩子,只見她臉色煞白的問:“我的孩子呢?你們把孩子還給我?”
“孩子?呵呵呵……”
蘇暖暖一陣冷笑,然後看了看火鍋旁邊的一盤菜,胖乎乎一段段血粼粼,仔細看去彷彿是小孩子的手腳。
“啊……”陳雪莉隨着她的目光看向看向那盤菜,突然捂着頭崩潰的尖叫出聲。
“你叫什麼,是不是餓了,要不要一起吃點?”
“都說人肉是最香的,今天一嘗果然是人間美味!”
“唐小姐要不要嘗一嘗?”
“啊……啊……”陳雪莉連着尖叫幾聲,直接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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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這就暈了,太不經嚇了!”罌粟撇撇嘴表示無語。
蘇暖暖則是一頭黑線,有些無奈的說道:“你倆玩夠了吧,誰也經不起你們這麼嚇吧。”
“快把這玩應兒端走,我看了就想吐。”
“一盤模型而已,你以爲真讓你吃人肉啊,我們可沒這麼重口。”
“模型也不行,我真的很噁心!”
“端走端走!”
墨花一邊端走,一邊嘟囔着:“真是好心當做驢肝肺,姐要不是想幫你出氣,用得着這麼大費周折嗎,一槍崩了多省事。”
“她現在還不能死,我還不知道阿瑾得了什麼病,等她治好阿瑾的病,再一槍崩了她!”
“今天把她嚇得夠嗆,我這仇也算報了!”
“接下來如果他肯老老實實的治好阿瑾的病,我就讓她死個痛快。”
“如果她不肯,就隨便你們怎麼折騰,我絕不心軟。”
“行啊,有長進了,我以爲你又開始心軟了。”
蘇暖暖看着地上嚇暈過去的女人,眼中的恨意仍舊不減:“她當年逼着我吞下打胎藥,還給我注射病毒,讓我發瘋,我怎麼可能對這樣人心軟。”
“我只是不想用孩子來懲罰她,畢竟孩子是無辜的。”
“無辜個屁,你只是用孩子嚇唬嚇唬她,她可是實實在在的害死了你和你的孩子。”
“若不是你命大,出現了奇蹟,你現在已經是一堆白骨了,哪還有機會在這兒同情你的敵人。”
“我最看不上你們這種爛好人,仇人稍微求個情哭兩聲你就心軟,就忘記當初她對你造成的一切傷害。”
“我告訴你,這不叫好人,這叫犯賤!”
“你的行爲已經明明白白的告訴別人,我很好欺負,都來欺負我吧,欺負完了道個歉就行。”
“對待好人你可以心善,但是對待陳雪莉這種人渣,你絕對不能心軟,因爲你只要給她一點點機會,她就會像瘋狗一樣逮着機會就往死裡反撲。”罌粟一字一句的在告誡蘇暖暖,勸她別犯傻。
“話是這麼說,到底我也懂,但是她的孩子不能傷害,這是我的底線,如果我真的也殺了她的孩子泄憤,那我和她還有什麼區別。”蘇暖暖也同樣的堅定,這也許就是她和她們的不同之處吧,畢竟她不是殺手,畢竟她沒那麼冷血。
“沒說殺了孩子,但是利用一下,好好的教訓她一頓總可以吧!”
這次蘇暖暖沒有說話,她反思了一下也許就是她太爛好人了,纔會落到今天這麼地步。
罌粟看着蘇暖暖沉默不語,提起一桶冰水潑在陳雪莉的臉上。
“啊……不要傷害我的孩子……不要……”陳雪莉還沒從剛剛的驚嚇中緩過神來,一醒來就繼續尖叫。
當她看到桌上那盤菜已經沒有的時候,更加崩潰了,像是惡狗一樣撲了過去,恨不得生吞活剝了蘇暖暖。
但是她還沒靠近蘇暖暖的時候,就被墨花一腳給踢飛了,只見她吐出一口鮮血,趴在地上咬牙切齒的說道:“蘇暖暖,你吐出來……把我的孩子吐出來……你這個魔鬼……”
“把我孩子吐出來……你爲什麼要吃了他……嗚嗚嗚,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的孩子是無辜的,他才半歲,你爲什麼要這麼殘忍……”
“爲什麼……你有什麼仇恨都可以衝着我來,爲什麼要殘忍對待我的孩子……”
“陳雪莉,你現在痛苦嗎?絕望嗎?想死嗎?”
“現在,你應該能體會到,當年你逼我吞下打胎藥那時我是什麼心情了吧?”
“你覺得我殘忍嗎?難道你當年就不殘忍嗎?”
“我告訴你,我這次回來就是爲了復仇的,這只是剛開始而已,以後我會讓你天天都這麼痛苦!”
陳雪莉絕望的趴在地上,無聲的哭着,她已經沒有氣力仇恨了,也不想仇恨了,她的孩子死了,她的心也死了。
蘇暖暖看着她的反應,知道她這一刻是絕望痛苦了,她甚至能感受她的那種痛,因爲她也是做母親的人。
突然她心軟了,開口說道:“其實你的孩子沒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