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上前檢查一番,面無表情的說道:“已經死了!”
宋悠悠暮然瞪大眼睛,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顯然有些驚訝:“死了!!!”
“不就是被小刀紮了幾下,怎麼這麼快就死了?”
“你們再確認一下?”
兩人又探探鼻息、摸摸脈搏,最終確定:“的確已經死了!”
“宋小姐,需要我們把屍體處理掉嗎?”其中一個面無表情的詢問,那語氣和態度彷彿在說問今天吃麪條還是米飯一樣。
宋悠悠盯着那個血肉模糊的屍體愣愣的發呆,她沒想這麼快把人弄死,也沒想到今生最大的敵人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死在她面前,自己的內心竟然如此……難受!
對,就是難受,沒有她預想的那樣開始,也沒有大仇得報的痛快,心裡竟然悶悶的沉沉的,彷彿一塊大石砸了下來,壓得她透不過氣來。
還有曾經大學時期一起上學一起吃飯,互相幫助姐妹情深的畫面全都一股腦的浮現在眼前。
那人看着她發呆再次問道:“宋小姐,屍體需要處理掉嗎?如果被人發現會產生不必要的麻煩。”
宋悠悠的臉色有些蒼白,情緒也有些緊張,只見她咽咽口水,抿着乾裂的脣,問:“怎麼處理?找個地方埋了?”
那人答:“不用這麼麻煩,屍沉大海是解決麻煩的最好辦法!”
“扔……扔進海里?”宋悠悠暮然瞪大眼睛,臉色又白了一層。
“不行不行,這樣……這樣……會不會……”她顯得有些緊張,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爲什麼阻止。
那人皺眉,繼續說道:“那就分屍,再跑屍荒野,這些屍體是山裡野獸的最愛。”
“分……分屍?”
“這這這……更不行……不行!!!”宋悠悠的頭咬得像是撥浪鼓一般,這些人又刷新了她對殘忍的認知。
“那宋小姐的還有更好的處理方法?”
“把屍體埋了很容易被人發現,而且埋屍過程更加容易引起警惕。”
“那那……那該怎麼辦?”
“我說了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屍體扔進海里。”
宋悠悠盯着那個血肉模糊的人影,猶豫再三才說道:“那……那……那就扔……扔進海里吧。”
“是!”兩人沒有過多廢話,利索的將蘇暖暖裝進麻袋擡了出去。
宋悠悠看着兩人走過的地方留下一地的血痕,土灰色的麻袋也被鮮血染紅,她呆了呆問道:“現在就去處理嗎?”
“等到深夜,現在人多口雜!”
“我……我今晚可以和你們一起出海嗎?”
“你要親手拋屍?”
“不……不是,我只是想親眼看着……看着她死!”
深夜,漆黑如墨,被狂風驟雨遮蓋的海面上出現了一艘不起眼的小船。
突然,兩大一小三個身影穿着雨衣從船艙內走了出來,其中兩個身形高大的黑影擡着一團黑漆漆的麻袋靠近船邊,那道矮一點的身影則是站在旁邊看着。
只聽噗通一聲,麻袋沉入大海,海面被砸出半米高的水花,周圍的海水也在狂風駭浪中拍打着船身,船身突然劇烈搖晃起來,像是死者最後的詛咒一般。
雨天加上黑夜,給宋悠悠帶來巨大的恐懼感,只見她站在瘋狂搖擺的甲板上,大聲喊道:“走吧快走吧,浪太大了,我怕船會翻。”
小船迅速離開,海面漸漸恢復平靜,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突然另一艘小船悄悄駛近,一個黑影噗通一聲跳進水裡,靈活的遊動,快速的下潛,托起那個逐漸下沉的麻袋,吃力的浮出海面,穿上另一人接應,將麻袋拽了上來。
“boss,接下來去哪裡?”
“靠岸!”
“將屍體扔在警局門口!”
“是!”
巨大的雨幕中一輛無牌的銀灰色車輛在警局門口突然停下,扔下一個麻袋又極速離開。
“什麼人?”
“這是什麼東西?”
“快……快去追……”
“敢把屍體扔在警局門口,這些歹徒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警局門口一陣騷動,抓人的抓人收屍的收屍,突然間麻袋裡傳來一聲虛弱的咳嗽聲,驚得衆人大氣都不敢喘,難道是詐屍了。
“周隊,還沒死,還有氣!”
“快,快叫救護車,送進醫院!”那個被稱爲周隊的人大聲的叫喊,他的第一反應是先救人要緊。
次日下午三點,兩個穿着警服的人在醫院走廊徘徊。
“歹徒抓到了嗎?”
“沒有,昨晚雨大那輛車又開的飛快,讓他們給跑了。”
“調取沿途監控了嗎?”
“調了,但那是一輛無牌車,根本查不出什麼,況且昨晚雨大,路面被雨水沖刷的很乾淨,很難找到什麼證據。”
“恩,繼續查吧,這火人太猖狂了,一定要抓到他們。”
“裡面那個女的醒了嗎?她是什麼人?竟然惹上這夥歹徒?”
“還沒醒來,這女的傷的太重了,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百餘傷口,暫時脫離了危險,但是能不能醒來還另說,所以還不知道她的身份。”
“不過我已經派人去篩查了,希望儘快出結果!”
幾人一番談論,然後又交代了醫生好好照顧病人,一有情況立刻來報,留下兩人保護病人安全,他們就離開了。
“方先生您好,這裡是帝都第二分局,請您儘快到帝都第一人民醫院來一趟,我們需要請您來確認一下傷着的身份。”
“什麼傷的,男的女的?和我有什麼關係?怎麼讓我去確認身份。”
“傷着很有可能是您的未婚妻,我們現在無法確認傷者身份,所以請您來確認一下,如果您認識的話也好儘快通知傷者家屬。”
“未婚妻?你們搞錯了,我已婚,並且還有一個兩歲半的孩子。”
“可是我們在雜誌上看到你們的報道,就算她不是您的未婚妻,也應該是您認識的人,希望您能來配合一下警方的調查。”
“行吧,我過去一趟!”
當方成哲趕到醫院的時候,一個穿着制服的女警幹練又禮貌的說道:“方先生您好,請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