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麗的婚禮殿堂,一對新人郎才女貌,只見新郎挽着新娘的手緩緩走上紅毯,新娘的臉上帶着幸福甜美的笑容。
靜謐的夜晚,宋悠悠脫下了身上奢華的敬酒服,換上早已準備好的紅色薄紗睡衣安靜的坐在牀邊。
既安靜又緊張的等着新郎的到來,她的臉上始終帶着甜蜜的笑。
時而憧憬,時而期待、時而甜蜜,時而羞澀!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宋悠悠由開始的緊張甜蜜變成了現在的焦急和擔心。
都已經凌晨十二點了,方先生爲什麼還不回來?
這個時間了,賓客應該全都走了,難道他不想過來?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臥室房門被人突然推開,只見方慕瑾一身酒氣的走了進來。
嚇得宋悠悠心中一跳,既緊張又羞澀的站了起來。
一邊伸手扶他一邊關心的說道:“今晚喝了多少酒,很難受吧?”
“要不要我去給你煮點醒酒湯?”
“不用,你先睡,我去衝個澡!”男人的聲音低沉好聽極了,宋悠悠緊緊是聽到他的嗓音都覺得有些醉人。
只見他羞紅了臉,乖巧的點點頭,又羞澀的坐回牀邊。
方慕瑾進了浴室打開涼水快速的衝着,冰冷刺骨的感覺讓他瞬間清醒了不少。
渾渾噩噩的結婚渾渾噩噩的回房,直到現在他還是覺得眼前的一切都不真實。
透過浴室房門的磨砂玻璃,他看着牀邊模糊的人影,心情一陣煩躁。
他的煩就煩在,他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煩躁,牀上的女人明明是他苦心尋找十幾年的女人,可是自己爲什麼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按理說今晚是他的洞房花燭夜,應該是他人生中最春風得意的時候,可是他爲什麼覺得今晚就像上刑場一樣難受。
方慕瑾也不知道自己衝了多久,直到身上冰涼透徹有些難忍的時候,他才拖着疲憊的身軀走了出去。
咔噠,宋悠悠聽到浴室房門打開的聲音,緊張的渾身一顫,本能的回頭看了一眼。
但是當她看到男神腰間裹着浴巾,臉色又不自覺的紅了起來,然後又趕忙低着頭不敢再看。
當她聽到房間裡響起一陣沙沙的聲音,猛地擡頭卻發現男人正在擦頭髮。
只見她猶豫了一會兒,靠近過去伸手去接方慕瑾的手中的毛巾,並且滿臉羞澀的說道:“我……我來幫你擦吧。”
方慕瑾似乎本能的躲了一下,眉頭緊皺眼神不悅的看了她一眼,語氣冰冷的說着:“不用!”
他討厭除了蘇暖暖之外其他女人的觸碰。
宋悠悠看着他眼中的煩躁和不悅嚇得雙手趕忙縮了回來,臉上帶着蒼白尷尬的笑容。
這時,方慕瑾才驚覺自己剛剛本能的反應有多傷人。
面前坐在的是他的妻子,夫妻間有些親密的舉動再正常不過,他竟然討厭她的觸碰。
宋悠悠也是個聰明的女人,她不想讓氣氛的變得這麼尷尬,便微微一笑,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似的,淺笑問道:“要不要用吹風機,那樣乾的快一點!”
“不用,我還有幾份文件沒有看,你先睡吧,我去書房!”方慕瑾放下毛巾,隨手抓起一件睡袍就出去了。
宋悠悠看着男人離去的背影,淚水瞬間蓄滿眼眶,他這樣逃避她,比打她罵她更讓人難受。
看資料?
呵呵,新婚夜有什麼資料比新娘還好看?
明明就是不想面對她,隨便編出個理由來搪塞她而已,以爲她是傻子嗎?
不過宋悠悠卻沒有哭出聲還,甚至沒有表現出自己的不高興。
她知道方慕瑾的心裡還有蘇暖暖,一時半會兒他還忘不掉她,不過沒關係,她始終相信日久生情,她會一心一意對他好,時間久了他會發現她的好。
即便她在心裡這樣開導自己,但還是無法釋懷的一坐到天亮。
直到月亮慢慢消退,太陽緩緩升起,方慕瑾都沒有推開房門。
宋悠悠擦了淚水,去洗了一把臉,直接進了廚房,給方慕瑾做早餐。
她是這樣安慰自己的,既然她撒了謊搶了閨蜜的男人,現在不幸福應該是上天對她的懲罰,等這些懲罰過去後,剩下的全是幸福。
所以她應該勇敢樂觀的等待着幸福的到來。
宋悠悠一邊做飯一邊想着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當方慕瑾從書房出來便看到廚房中忙碌的身影。
看到那窈窕的背影方慕瑾的心跳暮然漏了一拍,只見他三步並作兩步的跑下來,卻看到宋悠悠端着盤子走了出來。
男人的腳步僵在原地,原來……不是她!
宋悠悠恰好擡頭看到男人眼中失落的神情,他爲什麼失落?
難道因爲做飯的人不是蘇暖暖嗎?
想到此處她的心一陣疼痛,就像有人握起拳頭重重的打了一拳似的。
“方……方先生,吃飯了,早餐我都做好了,您嚐嚐合不合口味!”女人勉強扯出一絲笑容,裝作若無其事的說道。
“恩……好,你也吃!”
方慕瑾看着滿桌豐盛的早餐有些味同嚼蠟的吃着,沒說好吃也沒說不好吃,反正能填飽肚子就行。
兩人安靜的吃着,周圍安靜的只能聽到杯碟相碰的聲音,這氣氛比兩個陌生人還要陌生,尷尬極了。
宋悠悠想要找個話題打破尷尬,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因爲方慕瑾在很認真很認真的吃飯,完全沒有想要說話的意思。
終於,宋悠悠鼓起勇氣問道:“方……方先生,我們……我們要去哪裡度蜜月,去……去馬爾代夫好嗎?”
方慕瑾放下手中的刀叉,微微凝眉,想了一下才開口說道:“嗯……還是過一段時間吧,這段時間公司的事情比較多,我有些脫不開身。”
“蜜月的事情還是等有時間再去吧,一定補償你!”
方慕瑾說着用餐巾擦了擦手,然後放在桌上一張信用卡,開口說道:“喜歡什麼就去買,不要委屈自己!”
“我先去上班了,你慢慢吃!”男人說完直接起身離開。
宋悠悠看着男人離開的背影,雙手抓着桌布,長長的指甲深深的陷在桌布裡,眼中蓄滿了淚水,神情委屈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