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離緩緩地擡頭,在看到南靈一身傷的時候,手顫抖的捏成拳頭,“你們對她做了什麼?”
因爲光線的問題,江離看不到她臉上的刀傷,只看到她全身都是血。
憤怒控制不住的上涌,恨不得將那人碎屍萬斷。
來人卻是不以爲然的冷笑,“不過給她一點點小小的教訓,放心,她還活着。可你的表現要是不好,她就可能隨時死掉。”
江離額頭的青筋突爆,一眼憤怒的看着她,“說吧!你到底要怎樣?”
隱在暗處的白宛冷笑,看着江離如同自己案板上待宰的魚,她全身上下都透着興奮和激動,低低的冷笑出聲,“當然是要報仇!”
江離卻是不可一世的嘲諷,“你若真有能耐,何必綁了手無縛雞之力的南靈,有本事和我單挑!”
“兵不厭詐,你用卑劣的手段奪了我的貨,我怎麼同你講道義?”白宛說着,猛地擡起手裡的槍,躲在暗處……
發射!
嗖的一聲。
江離敏感的聞到槍聲,倏爾轉身,避開了子彈,揚起手裡的槍,就想要回攻白宛。
豈料突然一顆子彈飛來打在南靈的小腿上。
嗒嗒……
腥紅的血珠兒從南靈的小腿一滴一滴的往下淌。
最後滴落在江離的臉上,濃濃的血腥味刺激着他的精神觸覺,一種叫憤怒和驚恐的東西一點點的蔓延,彷彿要將他徹底的吞噬。
執槍的手微微顫抖。
曾經天真爛漫到他不忍心破壞的南靈,此時正因爲他,而飽受痛楚!
“啊!”
是憤怒痛心的低吼聲。
震得廢舊的樓都顫了顫。
遠在一千米遠的夏之念都聽到他的嘶吼聲,她不禁身體一顫,那種不好的預感越發的濃烈。
能讓玩世不恭的江離,如此痛心疾首,南靈是出了什麼事嗎?
夏之念不敢想像,幾乎失了理智的往前衝。
喬宴快一步的攔着她,“小嫂子別亂來!我們現在過去,會打草了驚蛇,聽我的安排,好不好?”
夏之念雙目腥紅的看着前方,“她出事了!她一定出事了!你讓我怎麼冷靜,你放開我,放開我!!”
喬宴生怕夏之念引來了周遭埋伏的人,一把捂着她的嘴,很嚴肅的說:“我知道你擔心什麼,害怕什麼。你要相信江離,也要相信我!”
夏之念險些就失了理智,好一會兒情緒這才慢慢地穩定下來。
因爲南靈太傻。
在她的眼裡,她活得個孩子般。
那麼的純真,突然之間要經歷那麼多,她於心何忍!
喬宴引着夏之念開始靠近。
“總共五發子彈,裝了消音器,不會有太大的聲音,我們不管看到什麼,都必須冷靜。你要相信江離,那是接受過訓練的人,一點痛,一點傷不算什麼。他能忍下去,我們要的是出其不意,將其人一網打盡!”
喬宴嚴謹,認真的說。
夏之念昏沉的點頭,脣卻還是控制不住的顫抖哆嗦。
之前南靈被綁她之所以那麼冷靜,那是因爲那些綁匪做不了什麼。
而現在綁她的人,可是僱傭兵。
浪蕩在國際上,被通緝,退役的僱傭兵。
嗜血殘忍,只爲眼前的利益,視人命爲草介,她如何的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