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航和笑紅塵同時舉刀,分別劈向衝到面前的電光豹。
考試指南上說的很清楚,電光豹最厲害的殺招,就是頭上的獨角。
獨角長不足半尺,粗如兒臂,卻堅硬得很,可以像電鰻一樣,發出超強電流,並對受攻擊者的精神進行干擾;所以,獵殺電光豹,應該趁其未曾釋放出電芒之時,以利刃切割下獨角。
獨角本身非常堅硬,尋常利刃難以劈砍;但是,有經驗的捕獵者,往往會把攻擊目標定位在電光豹頭上的其他部位,甚至直接切下整個豹頭,然後再挖取獨角。
電光豹的獨角,以其獨有的硬度和蘊藏電能的特性,可以用作某些特殊武器的製作材料。
陸航的黑刀,第一時間劈在領頭的電光豹的腦袋上,鋒利的黑刀,立時切下半個豹頭,連帶着剛發出電光的獨角,滾在陸航腳邊,修長的豹屍,藉着慣性,向前撲了過來。
陸航閃身避開,來不及撿拾戰利品,立時迎向下一頭電光豹。
在陸航看來,電光豹似乎比上一次的幻影山貓要好對付多了。
笑紅塵卻不這麼認爲,他一上來就吃了大虧。
眼睛的餘光看到,陸航乾淨漂亮地幹掉了第一頭豹子,不甘示弱的他,比葫蘆畫瓢,斬雲刀劈出了照貓畫虎的第一刀。
他要讓陸航看看,你厲害,哥們兒也不是吃素的。
不愧是滅國之前,東洋排名第一的名刀,斬雲刀在夜色下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線,劈在獨角根部,同樣切下半個豹頭。
笑紅塵騷包地對陸航說:“哥這動作拉風吧?”
話音未落,笑紅塵卻全身巨震,身體不住地顫抖,原來,他遭受了電光豹獨角的高壓電擊。
因爲他忘了,斬雲刀號稱東洋第一名刀,當然是選用百鍊精鋼,糅合五金精華,千錘百煉出來的,是現代高科技的結晶。
金屬哪有不導電的?
接受了瞬間的“電擊按摩”,笑紅塵猶自喋喋不休:“靠!我這頭豹子,肯定是母的。”
百忙之中,陸航顧不上回頭看,大聲問道:“怎麼啦?什麼公的母的!”
“這頭豹子在對我放電,不是喜歡我怎的?”
陸航不禁莞爾:“遭了!忘記提醒你了,刀是導電的。”
聽陸航這麼說,笑紅塵不禁悲從中來,他憤憤不平地質問:“你怎麼沒事?”
陸航一臉無辜:“誰知道呢,可能我的刀不是金屬做的;你別讓刀和獨角接觸,專門砍脖子。”
“哼!你騙人!”
話雖如此說,笑紅塵依然按照陸航的建議,斬雲刀專朝電光豹的脖子招呼。
明亮的月光下,陸航靈力開始發動,龍之刃反射着微不可查的光芒,劃過神鬼莫測的軌跡,對着衝過來的電光豹,發動了最後的攻擊。
乾淨、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龍之刃收割起電光豹的生命來,比黑刀效率高多了。
眨眼功夫,攻上來的十幾頭豹子,都倒在兩人面前。
剩下的電光豹見勢不妙,立刻四散逃走,絕不戀戰。
陸航招呼笑紅塵一聲,開始收穫戰利品。
一邊割取獨角,陸航隨口說道:“電光豹的戰鬥力,還沒有幻影山貓強呢。”
這幾天,聽陸航說過他在南半球海島參加準武師實戰考覈的事情,笑紅塵對幻影山貓的情況也做了瞭解,聽陸航這麼說,不由得發表起自己的意見來。
“話不能這樣說,電光豹的速度,應該不弱於山貓,畢竟它號稱陸地上最快的殺手;它的獨角又有高壓電流,是國家時代培育出來的殺人機器,戰鬥力極強,危險程度列爲二級;之所以被你虐殺,是因爲你的黑刀不導電,動作又很快,恰好是它們的剋星而已。”
正說話間,依稀聽到遠處又傳來一聲淒厲的狼嚎,兩人不由打了一個激靈,趕緊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這個危險場所。
四下裡“沙沙”聲又起,電光豹的吼叫聲,從四面八方傳來。
笑紅塵側耳細聽,不由得面色大變:“糟了,今晚我們不該露宿在這裡。我父親說過,水塘邊在夜晚是最危險的,各種動物都來尋找水源,遇到危險動物的機率極大。”
陸航開啓精神探測,四下掃描草叢裡的動靜。
湖邊兒沙地上,豹頭攢動,數以百計的電光豹正向兩人所在位置集中;獨角上熒光閃爍,猶如九天繁星灑落人間,又好像一場燭光晚宴正在舉行。
“電光豹的夜宴開始了,快逃吧。”
慌亂中,兩人奮力“突圍”,朝着茫茫大漠深處,漫無目的地奔跑;身後,大羣的“熒光棒”緊緊跟隨,場面頗爲壯觀。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身邊就不見了笑紅塵的影子,只有陸航還在“領着”豹羣奔跑。他的速度,也發揮到了極致,後面跟隨的電光豹也越來越少。
爬上一座近百米高的沙丘,感覺到身後仍然有幾十頭狼跟隨,其中有兩條,利爪幾次都差點兒搭上他的肩膀;精疲力竭的陸航,咬了咬牙,一蜷身子,從沙丘上滾了下來。
踩着細軟的沙子,跌跌撞撞地又向前跑了幾百米,陸航只覺身子一沉,雙腿突然毫無徵兆地陷入細沙中。
後面緊緊跟隨的幾頭豹子,也跟着陷進流沙中。
陸航一驚,隨即又鎮定下來。
他知道,塔克拉瑪干大沙漠,是華夏最大的沙漠,也是全球第二的流動沙漠,號稱“死亡之海”,遍地的流沙區,變幻莫測的沙塵暴,可以吞噬一切進入其中的動物。
幸虧之前許哥教給他不少遇險時的自救措施,一發現雙腳陷入流沙,他趕緊停下腳步,輕輕地將身體向後傾倒,張開雙臂平躺在沙面上,使身體與流沙的接觸面積儘可能地達到最大,然後緩緩放鬆身體;過了一兩分鐘,隨着周邊流沙不斷下陷,他的身體反而浮在沙面上。
陸航大喜,慢慢移動身體,一點點脫離了危險區域。
離開了流沙區,他長長出了一口氣,“太危險了!”
輕輕站起來,剛向前邁了兩步,雙腳又是一沉,整個身體隨着流沙,陷入深深的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