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汐知道,雖然她暫時用這種方法對陣了陸沅離,達到一些效果,但是白莞的存在就像毒瘤,時不時會作痛。
陸沅離在第二天的時候是在家呆了一天,陸沅離以爲唐汐會像以前一樣,會在書房一直陪他。可是沒有,唐汐幾乎都沒有踏進書房一步。
這個情況阮沅離察覺了,所以在午飯的時候,他望着坐在對面的唐汐說。
“下午你有沒有地方想去的?”
正吃的慢悠的唐汐擡起頭,黑白分明的眼睛透了諷笑。
“有想去的地方也提不起勁了,昨天就掃興的沒意思極了。”
說完,她低下頭吃着自己碗裡的食物,也沒搭理陸沅離那直皺的表情。
餐桌上的氣氛極爲沉寂,這要的沉寂在唐汐吃完準備起身的時候打破了。
“至於昨天下午我離開,那是公司的急事。”他說。
準備轉身離開,唐汐頓住,轉頭對上正凝視着她的視線,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公司急事?”
“陸沅離你不會不知道我有過目不忘的能力吧!”
這一句話已經是戳穿了他的謊言,她移動身子,兩手撐在餐檯上,身子往他的方向傾了過去,“你這樣偷偷摸摸的實在降低格調。”
“我說了,你想要跟她在一起,跟我分手,這樣你們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落在她臉上的目光幽沉的似幕靄,好一會兒,溫涼而低緩的聲音傳進她耳裡,“唐汐,你一直跟我說你愛我,可是你卻能輕易的把我推到別的女人那邊,真是愛我?”
她的手從餐桌上移開,臉上掛着極爲嘲諷的笑:“愛一個心不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時間長了自然也會累的,既然你的心不在我這兒,又何必勉強。”
“當初你作出選擇的時候不是早就知道了,現在才說不覺的太遲?”
她仰頭呼了一口氣,“當初年輕啊!而且我又長的不算差,總會幻想你總有一天會愛上我,會被我感動,所以飛蛾撲火,什麼都不在乎。”
唐汐看向他,“你如果想跟我過的話,就不能跟白莞扯不清關係,如果你捨不得白莞的話,那我們就分了,這樣對你對我對她都好,你說是,還是不是?”
說完,她沉沉的瞥他一眼,算是給他丟了個選擇題給他,雖然唐汐覺的這個選擇題他並不一定會做出選擇,但是好過她什麼都不表達的好。
望着她上樓的背影,陸沅離目光緊了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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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唐汐去了醫院看付曜,如果在這個城市唯一能真心待她的好像也只有付曜。
付曜的存在,陸沅離一直存在着反應,但是唐汐努力的表現着自己的感情,才讓陸沅離沒有出手干預這事。
也許他認爲,唐汐的心裡除了他,縱使有人待她好,也走不進她的心,也就不以爲意了。
她走進病房的時候,付曜正躺在牀上,旁邊坐着一位妙齡女子。
“汐汐,你來了?”付曜看到唐汐的時候,臉上綻開笑容。
“好點沒有?”唐汐一邊走進來,一邊問。
“還行。”
“這位不就是唐小姐嗎?”那位妙齡女子起身望着唐汐,眸光像掃光機在她臉上移動,別有深意,但下一秒,竟泛出別有深意的笑,“你本人比照片漂亮很多。”
聲音甜膩。
她對女子的眸光也不放在心頭,但還是扯了扯脣:“謝謝!”
“凌林,你如果沒什麼事的話,你先回去吧!”躺在牀上的付曜開腔。
這個被喊成凌林的女子其實是喜歡付曜的女孩,也知道付曜一直喜歡唐汐,現在唐汐一來,則被付曜開趕,心頭是有幾分不悅的。
“付曜,你這可不夠意思,唐小姐一來就趕我走啊!”
“你也來了很長時間了,我還有事跟汐汐說。”
付曜喊的親密,凌林臉上也是變了色,氣憤的甩了甩手,往門口走去。
“你這樣是在給我樹敵嗎?”唐汐一邊坐下,一邊說,目光還不忘的往門口瞟過去。
“你是不知道,她很早就來了,一直坐着不走,可把我煩的,你來了正好是藉口。”
“人家來看你是好心,你就這樣把人趕走也太沒不夠意思。”
“算了,不談她,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付曜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帶着幾分癡凝。
“你出車禍的事,報導都說了,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不過你也真是的,喝了酒還開車,不要命了?”
“呵,以前喝了酒也沒事,誰知這次會出事?”付曜輕笑。
唐汐端坐的靜望着他,“你在我訂婚宴上喝了多少酒?那些人都在報導着付行長因爲唐汐訂婚,喝酒買醉,最後發生車禍,言外之意就是爲情發生車禍。”
付曜輕笑,“狗仔隊有什麼寫不出來的?”
“可是我覺的實情就是他們寫的這樣。”唐汐一臉嚴肅的望着他。
付曜滯住眼神,對上她的視線好一會兒才說:“是啊,有點接受不了。”
付曜也不打算隱瞞,畢竟他一直都不隱瞞對唐汐的感情。
“汐汐,他陸沅離何德何能讓你這麼愛他?”
她卻扯了扯脣,一副坦然的反問:“那你呢?你又何德何能想讓我愛你?”
話倒也尖銳,其實他們之間的相處方式一直都隨便,很輕鬆,偶爾還會打擊對方,就像一對老朋友。
“不是,他明明跟你在一起,卻還搭着那個白莞,這是腳踏兩隻船,我是爲你不值。”
付曜的語氣帶着幾分氣憤,彷彿是他被人揹叛一般。
唐汐脣角泛笑,低下頭,“付曜,不管我跟他怎麼樣,我們都不能在一起的,你是個好男人,如果在我沒認識陸沅離之前認識你,也許就不一樣了。”
一口氣堵在心窩處的付曜皺褶着眉頭,“你說過,你很小就認識他的,你們可以算是青梅竹馬。”
“也不算是吧,我是十歲的時候認識他的,他剛入陸家的時候。”
唐汐認爲她欠他太多,但是他們之間是沒有未來的,她不能給他任何希望,現在他已經開始陷入泥濘了,她必須拉一拉他,不能讓他再陷進去。
她的手覆在付曜的手背上,“付曜,我現在對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出自真心,也是發自肺腑的,請你務必聽進去。”
付曜見她這般陣勢,瞭然她要說的內容,冷不丁的說了一句。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不用浪費口舌,我那晚確實是心情有些不好,貪杯了,也就只這一次了。”
唐汐笑了。
在下樓的時候,她碰見了安婉,唐汐清楚是去看白莞的,她凝眉思索,還是踏開步子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