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蘇惜芩又做夢了,夢裡她走進一片花園,在裡頭玩耍玩累了,跑進了花園裡的別墅內,剛踏進別墅的門,一道冷漠的聲音飄進她的耳膜。
“誰讓你跑進這兒的?”
她擡首望去,從不遠處站着一位高大俊美的男子,正一臉陰沉的望着她。
她頓住腳步,怯懦懦的說:“打擾你了,我不知道這裡有人。”
只見男子緩緩走向她,走到她跟前,執起她的下巴,“你叫什麼名字?”
她說了,男子突然露出笑容,說:“我叫莫西顧,你要記住這個名字。”
他讓她在他的別墅休息,給她食物,世界上最美的禮物,他對她寵溺,溫柔,她情竇初開,此後,兩人相戀。
她住在美麗的花園裡,忘了回去,突然有一天,她纔想起要回去了,莫西顧卻說:“你要離開我嗎?這樣會讓我難受至死,我已經深深愛上你了,我美麗的公主。”
她得到他的告白,愉悅露出笑容。便問:“你會愛上其他人嗎?”
“此生獨愛你一人,至死方渝。”莫西顧深情款款的對着她說。
世間最美麗的話,莫過於情話,當聽到心愛之人對自已美麗的告白,那顆盪漾的心,又怎麼能平靜?
她沉醉於他帶來的喜悅,泛上世間最美麗的笑容。
“你不走了?”莫西顧追問。
她言辭正色說:“我這一生也只愛你一個,所以我哪兒也不去。”
莫西顧笑了,笑的是那般白齒眉彎,撩過她的心房,一波一波。
就當她要開始幸福生活時,她去花園外的果園裡摘果子,遇見了一隻雄獅,雄獅朝着她的方向而來,她想逃,但是最終沒能逃過野獸的追擊。
雄獅將她撲倒,化身成絕色男子,而她失貞於絕色男子,而她的生活從此開始了災難。
不久後,她發現別墅裡來了許多的女人,而她心愛的丈夫在女人堆裡醉生夢死。
她悲傷,因爲她的失貞,她只能默默承受着,這樣的日子過了不知多久,突然來了一位男子,說他是她孩子的父親,他要回他的孩子。
他強行將孩子帶走,而她望着孩子消失的方向,悲痛欲絕……
蘇惜芩猛地醒了過來,美夢,惡夢一同襲來,這代表着什麼?
是因爲莫西顧白天的舉動?蘇惜芩想,大概也是這個原因了。
這兩晚都做着有關莫西顧的夢,是因爲他的轉變?還是別有原因?腦了裡一旦有了解不開的問題,也就不能安心睡着了,蘇惜芩從牀上坐了起來,擡眼望着窗口,懸掛着的窗簾微微浮動,間隙中能隱約看到泛白的天色。
又躺了一會,無神的望着天花板,直到窗口那邊漸漸白亮,才掀開薄被起身,在出去前,關掉了空調。
唐汐已經回去住了,這個小套房只有母子倆,走出臥室,先去察看了小傢伙的情況,只見莫錦天的睡衣被撩起,露出鼓鼓的小肚子。
看着天真的睡顏,心頭鬱結也掃光,彎下腰,拉下睡衣一角遮住肚子後,她出了兒童房,張羅新一天的早餐去了。
“蘇蘇,下週五我們學校舉行親子運動會,你要來參加啊!”餐桌上,坐在兒童椅子上的莫錦天鼓着腮綁子說。
蘇惜芩皺了一下眉頭,“週五啊!”
“嗯,運動會,到時可有我的比賽,你要來給我打氣。”說話間,小傢伙仰着小蘑菇頭,拉長脖子,可能是嘴裡含着食物,所以咬字有些不清,甚至嘴角噴出一些食物沫消,但是蘇惜芩還是聽清楚了,一邊伸手替他抹去嘴邊的食物沫,一邊回答。
“好,那天我一定會去。”
小傢伙嚥下嘴裡的食物後,小聲獨自嘀咕着,“如果白白能來就好了。”
但還是被蘇惜芩聽見了,不由的皺了皺眉:“莫錦天你是不是不想我去啊!”
小傢伙的小臉垮了下來,低下頭嘀咕:“沒有啊!只是覺的如果白白去也挺不錯的,畢竟我平生交了這麼一位摯友嘛!”
蘇惜芩看着天真的臉孔,心裡嘆息着,還真把他當朋友了,他堂堂一位大總裁哪會和一位小孩交朋友,不過是一些別有目的的舉動罷了,真不能讓白衍森再靠近他了。
這麼想着,蘇惜芩擱下手中的牛奶杯,臉色嚴肅的看着他。
“錦天,人家是大人物,說跟你交朋友其實也就是隨口說說而已,你別太當真。”
小傢伙不樂意了,擱下手中的叉子,瞪起眼辯駁:“白白纔不是隨口說說而已,他是認真的。”
蘇惜芩無奈的望着兒子眼裡的認真勁,什麼話也說不出來,隨着小奶包又問了一句:“白白是大人物?怎麼大法?”
她點頭,解釋着:“他是一位大公司的老闆。”
小傢伙若有所思的點頭,“哦。”頓了一下,又問:“比爸爸還要大嗎?”
卓世自然比莫氏要大,所以她也點頭。莫錦天心裡鵲喜,原來他交的朋友這麼歷害。那麼就不擔心爸爸會再見欺負他和蘇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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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兒,他歡喜,咧着嘴催促着凝視他的蘇惜芩,“快吃,不然我該遲到了。”
然後,低下頭,咕咕的把杯裡的牛奶一口氣喝光光。
望着兒子的舉動,蘇惜芩不敢相逼過急,心想着只要白衍森不再出現,兒子自然會慢慢淡忘。
想到這,她低下頭,喝掉了手中的那杯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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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點時分,蘇惜芩接到莫西顧打來的內部座機,電話裡要求她下了班在韻唐談一項合約,他特別註明,這項合約要上談成了,莫氏算是打破了被滅的怪圈了。
面對工作,蘇惜芩自然不會推脫,畢竟也沒找出要滅莫氏的發言者,所以她也就答應了,心想或許可以跟他談離婚的條件了。
臨下有,她交代了唐汐去接莫錦天,她要晚些才能回去,解決後顧之憂了,她拎起包出了公司大廈,開着車趕往韻唐而去。
芩蘇惜到了韻唐,按着莫西顧給的包廂號敲開了包廂門。
房門打開,迎面是一股辛辣的菸酒味還有震耳的喧囂聲,因她的出現,喧囂的包廂煞時間肅靜,所有目光唰唰的往門口射來。
放眼望去,煙霧下的燈光昏暗,但依舊能看清裡頭的人,大都是莫西顧的死黨,但是人羣中有一位生面孔,氣場不俗,大概是合約商。
“快進來吧!”一聲低沉的聲音在蘇惜芩怔神時響起。
蘇惜芩斂神,邁開步子,走向莫西顧身邊的位子,因爲整個廂房就只有他身邊的還空留一個空位,看樣子是特意爲她留的。
“這位是凌董。”莫西顧朝坐定的蘇惜芩介紹,接着轉向凌董。
“凌董,這是我們公司的設計師,蘇惜芩。”
莫西顧的用詞,並非他的妻子,而是用公司的職員,顯的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蘇惜芩淡淡的瞅了他一眼。
“蘇小姐,你好。”坐着的凌董一臉笑意的伸出手,凝視着蘇惜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