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東英痛的沒有知覺,阮芸急的快要哭了,“姐夫,你張開了嘴。”
聽着阮芸的哭音,蘇華音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她此時也不想鬧出人命,於是說:“阮芸,我們一起掰開他的嘴,才能將藥送進他嘴裡。”
“好,華音,你用手弄開他的嘴。”阮芸說。
於是兩人合力捏着薄東英的嘴,費了一陣折騰纔將他的嘴弄開,阮芸快速將藥擱進他的嘴裡,然後將水灌進他的嘴裡,因爲捏力,藥隨水流進了喉嚨裡。
藥喂進去後,阮芸喊了阿福,扶起薄東英就出了門,直奔醫院。
蘇華音自然也是跟了過去,十幾分鍾之後,薄東英進了急救室,等在急救室門口外的阮芸轉看蘇華音。
“你剛纔跟他說了什麼?”阮芸此時意識到應該是蘇華英說了什麼話刺激到了他,纔會造成這種情況。
蘇華音此時心頭也有有幾分不安,面對阮芸的逼問,吞吞吐吐的扯了個藉口:“我就是說到你姐姐的事,說有可能不在了,他之後就變成這樣了。”
阮芸嘆了一聲,“姐夫接受不了別人說姐姐不在了的事,我一時也忘了跟你提個醒,希望姐夫能挺過,不然,我可怎麼辦?”
蘇華音拍着她的肩呷,“會的,阮芸,你別擔心,都怪我,要中是我多嘴,也不會這樣了。”
“這也怪不了你。”阮芸嘆息着。
“芸姨,我叔叔怎麼樣了?”突然一道聲音飄進兩人耳裡,兩人不約而同的轉身,只見薄庭川行色匆匆的趕過來。
看見薄庭川,阮芸臉上稍有些難色,在他停在她跟前的時候,她說:“還在裡頭。”
薄庭川面色凝肅的看向急救室,望着亮起燈的急救室,肅穆的臉皺褶起來,“叔叔好端端的怎麼會心絞痛發作?”
說着,他的目光落向阮芸,阮芸被這麼一問,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一旁的蘇華音見狀,邁上前一步,說:“真的很抱歉,是因爲我說了一些阮綰的事,東英哥可能受不了刺激,如果我知道東英哥有心絞痛,絕不提綰綰的事。”
薄庭川目光一眯,“你跟叔叔說了嬸嬸什麼事?”
望着薄庭川那陰森如魅的表情,蘇華音心頭咯噔一跳,薄庭川比薄東英不同,薄庭川那森冷的目光彷彿如同能刺穿人心的箭,直逼她的雙眼。
“我就是說了一些綰綰可能出了什麼意外的話。”蘇華音說。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難道我嬸嬸出意外的時候你在場?”薄庭川直逼的語氣十分尖銳。
蘇華音雖然對薄庭川有些忌諱,但是臉上卻保持着鎮靜的表情,拿出她一貫的作風,故作慵懶的笑,“我只是猜測。”
薄庭川冷厲的盯着蘇華音,但完全看不出他眼神裡的情緒,蘇華音對薄庭川的打量,一副氣定神閒,僵持的局面,讓這醫院的過道氣氛頓時如鋪上一層冰霜。
阮芸見狀,出口打破僵局。
“阿川,其實華音是來我看我的,因爲一些事就跟你叔叔聊了一下,沒想到會弄成這樣,這事該怪我。”
薄庭川收回目光,望着阮芸,淡淡的說:“芸姨,這事等叔叔出來再說,不過我以後不希望不關緊要的人出現在家裡,如果芸姨做不到,那我只能請其他人來照顧叔叔了。”
薄庭川的不給臉面,阮芸像是被人狠狠的打了一巴,她現在的地位就一位保姆,照顧了薄東英二十幾年,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但是呢?不僅薄東英要趕她走,連薄庭川也不給她面子了。
阮芸的臉色一陣一陣的難堪,一旁的蘇華音卻冷嗤一聲:“好歹阮芸照顧東英哥也二十幾年了,做晚輩的人禮節也沒有,阿芸,這在薄家究竟受了多少苦啊!”
阮芸伸手製止着蘇華音說下去,倒是薄庭川說:“芸姨這種人你最好離她遠點,否則你也會成爲她這樣子的人。”
話落,急救災室的門突然打了開來,蘇華音想還擊時,薄庭川已經邁向急救室了,阮芸也顧不得其他,也走了過去,獨獨留下蘇華音一個人。
“真是賤骨頭,人家都那樣子說了,還要拿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
薄庭川站在醫生跟前詢問薄東英的情況,醫生摘下口罩說:“因爲吃藥吃的及時,送來醫院後救治也及時,現在沒什麼大礙了。”
薄庭川鬆了一口氣,阮芸也是鬆了一口氣。
隨後,薄東英被推進vip病房,望着衆人推着薄東英離開的背影,蘇華音眼角折射出一抹幽光,在這透着白光的過道里,多了一份冷意……
她沒有跟隨過去,帶着冷笑離開,只是剛走出醫院,接到阮芸的電話,說薄東英醒了,要見她,蘇華音此時就想吊着薄東英,想知道阮綰的下落,她偏不讓他如願。
一邊拿着手機,一邊說:“我現在見他,實在沒有辦法,等他好一點了我再見他吧!”
蘇華音的不願意見面,引起薄庭川的深思,阮芸只好向薄東英解釋着蘇華音不來的原因,薄東英閉着眼,隨後說了一句:“我想見蘇惜芩。”
阮芸凝了凝眉,然後轉看薄庭川,薄庭川也是聽到了薄東英的話,立即應了。“叔叔,我現在叫惜芩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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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惜芩接到薄庭川的電話時,正在白家大宅和樑小冰,楊清秋,三嬸,四嬸聊天,三嬸和四嬸正在打趣着蘇惜芩。
“惜芩,我還真沒見過阿森對待女人的方式,沒想到他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則是跌破衆人眼球。”三嬸拿着報紙,指着報紙上畫面,滿臉的誇張。
四嬸湊過去,看見後也是笑了,“想不到阿森不露則已,一露則是驚人啊,這就是白氏的調情手段。”
“可見阿森對惜芩是真心。”樑小冰一邊說,一邊接過一旁的楊清秋遞過來的牛油果。
蘇惜芩被羞的滿臉通紅,正在這時她擱在臺面上的手機響了,她趁機拿起手機,看見上頭的號,按下接聽鍵往耳膜擱去。
“薄總。”
“薄先生?現在嗎?”
“好,我馬上來。”
衆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臉上,她把事情說了,楊清秋聽見薄東英要見她,擰了擰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