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白衍森的辦公室時,已經是十一點多了,蘇惜芩自上次撞見傅寧靜在白衍森辦公室那時來過,之後再也沒有出現過,所以她停在秘書跟前的時候,看見她的兩位秘書驚的愣怔,似乎眼前的人是什麼特別的人物似的,下一秒紅脣大張。
“總裁夫人。”兩人戰戰兢兢的喊了一聲。
蘇惜芩臉上是溫婉的笑容,雙眼彎彎,聲音淺淺問:“你們總裁在嗎?”
“在。”其中一個秘書朝她快速的點着頭,但是那張上了妝的臉卻掩飾不住緊張。
這個回話的漂亮秘書就是上次在談論白衍森不對的那一位,蘇惜芩還記得,她當時是爲她抱不平的,不由的莞爾,其實她的緊張,多半是上次事情的緣故,於是她說。
“幫我通報一聲。”
“夫人,不能通報,總裁以前交待過,你來了直接進去就行。”另一位秘書答。
她倒是有些意外,竟然不用通報了,“行,那你們工作,我進去。”
兩人頜首點了點頭,蘇惜芩邁步往白衍森的辦公室走去,走到白衍森辦公室的門口時,門突然開了,走出來的是蔣存遇,他手中拿着文件夾,看見蘇惜芩時,臉上頓時笑臉相迎。
“夫人,你來了。”
“蔣助理,很忙?”她亦也是帶着淡笑迴應。
“忙是忙,不過再忙看到夫人就覺的不忙了。”蔣存遇嘻笑着。
蘇惜芩也只是笑而不言,這時,蔣存遇往門口退出來兩步,還特別帶着身後的門,壓低聲音說:“夫人,你有所不知,這一個多月,我們整個公司的員工簡直忙成了狗,而且白總的情緒還不好,整天將每個部門的高層喊下來訓一頓,這一個月啊,公司簡直是烏雲籠罩,陰暗沉沉,比霧霾的殺傷力還大,大夥兒大氣都不敢喘。”
蔣存遇的叫苦連天繪聲繪色的,蘇惜芩嘴角抽了抽,蔣存遇接着說:“夫人,我這話可是千真萬切,如果你不信可以去打聽打聽,總裁脾氣好轉也是這兩天的事。”
“夫人,你看,總裁心情一好,你就出現了,夫人,你以後要常來啊!”說着,露出笑容。
此時,蘇惜芩心裡有幾分瞭然了,白衍森跟她鬧彆扭的時候,情緒受到影響,只是她對他的影響真有這麼大?
“夫人,你進去吧!我先去忙了。”蔣存遇哭訴完了,要去工作了,有一大堆工作等着,現在唯一的願望就是總裁和夫人好好的。
望着蔣存遇的背影,蘇惜芩嘴角泛起一抹弧度,然後擰開門,邁步走進去。
此時的白衍森正端坐在大班椅子上,低頭專注的看着跟前的文件,她的鞋跟敲出動靜也沒能讓他擡起頭來,直到她走到大班桌前,他才擡起頭來。
本是嚴肅的臉孔,突然間綻放一抹溫柔來,“來了。”
“嗯。”她點頭,美眸掃向他辦公桌上那一大片文件上,瞭然他此時忙碌,張脣說:“你先忙着,忙完了我們再說其他的,我在那兒坐。”說話的時候,纖長的指往沙發那邊指了指,身子也隨着側開。
白衍森手中的這些文件確實是急,所以他順着說:“你先坐着,我還有一點就批完了。”
蘇惜芩已擡腿就往休息區的沙發邊走,手上拎着的包隨意的晃動着,她淡淡的說:“你不用管我,你忙你的事先。”說話間,人已停在了沙發邊,手中的包往上頭擱去,她就着那處坐下。
白衍森再次低頭開始他的工作,蘇惜芩自已起身,倒了一杯溫開水,然後就坐在沙發上安安靜靜的喝着水,因爲無聊,所以就拿了一旁的雜誌看了起來。
白衍森批文件的間隙有高層拿文件進來找白衍森,看見蘇惜芩的時候,先是朝她頜首稱呼,然後纔跟白衍森稟報工作內容,這讓蘇惜芩覺的自身的禮遇提高了,短短一個多月,有些事改變了,甚至她自己也改變了。
其實現在全卓盛都已經知道她對白衍森的重要性,對她的尊敬比白衍森還高。
她坐在那裡,望着白衍森工作時的嚴肅表情,她不是第一次見白衍森工作,但是每次見他工作,都會有一種不同的感觸。
白衍森在她跟前愛耍流*氓,但是面對工作的時候卻是一本正經,一絲不苟,嚴肅,哪有半點痞氣及不正經。
所以在她跟前那纔是真實的他,想到這兒,嘴角不由的微微翹了起來。
“想什麼高興事了。”頭頂傳來一道溫潤的男音,蘇惜芩擡頭,她一側已經坐下了一道身影,熟悉的氣息特別好聞,她眉目彎彎,脣上的笑愈發的燦爛。
“秘密。”她斜了斜眼,望着他說。
“跟我還有秘密?”某男人擡手搭上她的肩呷,將人往自己懷裡帶。
蘇惜芩自然落進了他懷裡,她的手抵在他的胸膛,說:“正經點,這可是辦公室,隨時都有人進來,可別把你的形象毀於一旦。”
白衍森低頭望着笑顏宴宴的小臉,“真是擔心這個?”
蘇惜芩側了側頭,做出來的表情有幾分玩味,又有幾分慵懶,饒有興趣的說:“不然呢?”
白衍森不跟她糾結這個,低下頭去,親着她仰的過份肆無忌憚臉,蹭幾下,才說:“相片拿過來了?”
說到相片,蘇惜芩一把推開他,側身去拿後頭的包,從包裡拿出那兩張畢業照,遞到他的跟前,“就這兩張,你看看。”
骨節分明的手接過照片,目光銳利的落在上頭,“你知道哪個是我嗎?”蘇惜芩盯着他的表情問,她不想告訴他哪個是自己,就是想讓他自己找。
如果他能找出來,說明她就是那個女孩,但也有可能因爲照片上的模樣跟現在差不了多少而認出來了,初中畢業是十七歲了,離八歲那年也有七年。
這七年說不定臉形會有變化。
白衍森看了初中畢業照後,並沒有指出哪個是她,而是拿過高中畢業照來看,蘇惜芩緊緊的盯着他,秀眉已經皺成一條繩了,五分鐘後,白衍森擡起頭來望着她。
“認出來了嗎?”她聲音有些急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