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惜芩走到蘇華音跟前,今天的蘇華音一身寶藍色的套裙,襯的她膚質嫩白,看着年輕好幾歲。
“我沒想到你今晚會來。”蘇惜芩停在她跟前,望着燈光下的蘇華音。
“其實我也不想來,但是白衍森非要我來,沒辦法,誰叫他是有權有勢。”蘇華音的聲音有幾分淡漠,又有幾分譏哨,手裡的煙不停的往嘴裡送,她吐出的煙霧甚濃,蘇惜芩感覺十分不舒服,便說了。
“你在等我?”蘇惜芩問。
蘇華音沒有說話,那雙帶着風情卻又銳利的目光盯着她,像是在透過她看什麼?
觸到她眼裡的視線,蘇惜芩一時之間有些不懂,特別是看着她那雙偶爾泛着諷刺笑意的眼神時,就不舒服了,便說。
“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
說着,擡腳作勢要離開的樣子,蘇華音突然就喊了一聲。
“阿芩,你的命還真不賴,剛離開莫西顧,就搭上了白衍森,誰不知道白衍森在s代表着什麼?”
頓住腳步的蘇惜芩轉頭看向她,“這不是命,這是事在人爲。”
“呵,事在人爲?其實我知道,孩子是他的,對不對?”蘇華音冷笑一聲。
“沒有哪個男人會願意娶一個帶着孩子的女人,除非那個孩子是他的,對於當年的事,我只能說,你真的是太好運了。”
“我希望你真能結這個婚,如果結了婚,就好好的抓住吧!不管以後遇到什麼事,別輕易離婚。”
蘇惜芩對蘇華音突然的轉變,有些錯愕,爲什麼她會突然變的爲她着想了?
是因爲白衍森這個身份?
說完,蘇華音也沒再說話,只是淡淡的笑着,而是邁開步子離開。
望着蘇華音的背影,蘇惜芩有些迷茫,這不像平常的蘇華音,她會真心希望她嫁給白衍森?難道是白衍森跟她說了什麼?
懷揣着心思,她回到白衍森跟前,對着一手摸着小奶包臉頰的白衍森說:“我們回去吧!”
“嗯,那回去吧!”說着,彎腰抱起沉睡中的小奶包,然後和蘇惜芩一同踏出希爾頓酒店。
車子是司機開的,白衍森喝了酒,仰着靠在後座背靠上閉着眼在休息,一旁是蘇惜芩坐在後座抱着熟睡的兒子,低着頭。
從剛纔的熱鬧中轉歸到平靜,蘇惜芩的心情平復下來,所以剛纔的感動慢慢的迴歸到理智。
她感覺就像做了一場夢,而這場夢結束了,一時間她不知該用什麼心情對待。
“剛纔你媽跟你說什麼了?”閉着眼的白衍森不知什麼時候睜開了眼,正看着她。
她擡頭看他,昏暗的街燈影影綽綽的打在他的臉上,他的臉輪廓顯的有些模糊,“沒有說什麼?”
“你是怎麼說服她來的?”蘇惜芩問。
“就那樣說請她來參加你和我的訂婚儀式,她就來了。”白衍森雲淡風輕的語氣顯的光明磊落,蘇惜芩只是扯了扯脣,然後低下頭。
突然白衍森伸手搭在她的肩上,將她摟進懷裡,蘇惜芩也就順勢靠在他的胸膛,抱着熟睡的兒子枕在他的胸口,聽着他強而有力的心跳,她才覺的剛纔不是做夢,而是真實。
“白衍森,剛纔我感覺做夢一樣。”她低吟着。
“喜歡那個夢嗎?”他低沉的而暗啞的聲音在這安靜的車廂裡,在這別樣的夜晚顯的猶爲性感而動聽。
“嗯,只是夢太華麗了,華麗到讓我生出一種夢之後會落敗的感覺。”說着,她輕笑一聲,像是自嘲。
“你以爲自己是林黛玉?多愁善感。”
蘇惜芩也不去反駁他的話,確實,她現在是有點多愁善感的狀態,笑了笑:“你弄出這場訂婚儀式,難道沒想過要是被狗仔隊去人肉,把我的過往都刨出來,對你造成的影響那不會是一般的小,甚至有可能影響到卓盛。”
“別擔心,我都有安排,不會有你想的這些,你現在只要好好呆在我身邊就行。”白衍森說。
其實跟白衍森呆在一塊,她一直覺的挺舒服,因爲很多事不用她想,她只要安安靜靜的呆着就行。這是她從來沒有過,而且這種舒服會上癮,現在她感覺自己已經被他影響了。
“嗯,好好呆在你身邊。”
聽着這樣的話,白衍森臉上露出笑容,“累了就睡一會,到了我叫你。”
“我睡不着,心還沒平靜下來,就想這樣靠着你,安安靜靜的。”
白衍森兩手突然攬緊她,似乎明白她的心情,兩人誰也沒有再說話,室內安靜而美好,靜靜的感受着這份難得的安寧。
回到家,將小傢伙安置後,蘇惜芩回臥室就被白衍森吻住,吻着吻着手開始扯她身上的禮服,蘇惜芩還算有些理智,急忙的制止他。
“我一身都髒,我先洗個澡。”
這一提醒,白衍森倒是壓下那欲,放開她,“快去洗。”
鬆開鉗制的蘇惜芩趕緊溜去衛生間,看着她那速度,白衍森不由的笑了笑,中午可能嚇到她了。
白衍森剛纔先衝了澡,於是站在窗口邊,望着夜色,突然,一道清脆的鈴聲傳進他的耳裡,是蘇惜芩的手機響了。
他走到她的包上,從裡頭掏出正奏響的手機,屏幕上頭的號顯示莫西顧,他不由的皺起眉頭。
下一秒,伸手就按下接聽鍵,擱在耳旁。
“惜惜,你不要愛別人,回來我身邊,好不好?我不知道怎麼就這樣失去你了,其實一直以來我都是愛你的,只是因爲你媽,我纔會做出那樣的事,惜惜,原諒我,回來我身邊。”
白衍森聽着從電波里傳來的話時,臉色陰沉了起來。
“莫總,你這麼晚打電話給我妻子就不擔心我告你騷擾?”
白衍森的語氣透着某種殺氣。
“白衍森,惜惜還不是你的妻子,你們只是訂婚而已,肯定是你逼她的,她下午的時候還跟我說,讓我放她走,她要離開這兒,對,一定是你逼她的。”
莫西顧的語氣帶着某種暴怒,他明白,蘇惜芩不是那麼輕易愛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