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的男子‘露’出笑容,笑容溫暖人心,隨後就推開車‘門’,蘇惜芩拎着膠袋踱到車邊,臉帶微笑:“葉齊。”
葉齊打開車‘門’邁步下車,人剛落地,就朝蘇惜芩張開雙臂,“小蘇蘇。”
然後一個滿懷,蘇惜芩落入了一個大擁抱中。
多年不見,當年同班同系的葉齊還是未改心‘性’,於是她伸手回抱他,“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下飛機,不想在這路上看見你了,剛剛還以爲看錯了呢?”
話落,葉齊放開了她,然後低下頭,目光在她的身上來回掃視,“瘦了,瘦太多了,你怎麼照顧自己的,是想讓我心疼死,愧疚死?”
蘇惜芩低頭一笑:“我還是跟以前一樣啊!”
葉齊擡手就捏住了她的下巴,目光沉了沉,“小巴尖的跟你們‘女’人的恨天高,以前沒這麼尖。”
蘇惜芩知道他的‘性’子,他待她就閨密一般,不分‘性’別,所以也就沒有掃開他的手,笑了笑:“嘴巴還是毒。”
“小蘇蘇,我們雙劍合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嘴毒,你沉默。這樣纔是雙劍的意義。”
葉齊斜了斜頭,眯着眼睛,一副不正經的笑看着她,蘇惜芩知道,她永遠都說不過這傢伙,攏了攏飛散在嘴角的髮絲,笑的眉眼彎彎。
“說不過你。”
葉齊伸手就捏住她的臉頰,“你還是說兩句就認哉的小丫頭。”
蘇惜芩最討厭的是葉齊捏她臉了,因爲從她認識葉齊後,他就是用這招來欺負她的,現在幾年沒見着了,一見面還是人來瘋似的欺負她,於是擡手,‘啪’一聲,“哎喲,竟然會反抗了。“
蘇惜芩沒空跟他貧嘴,因爲家裡就只有莫錦天一人,於是長話短說,“葉齊,我現在得先回去,家裡就錦天一個人。如果你有事的話那我們改天再約。”
葉齊有些愣,雙手‘插’袋,“錦天?錦天是誰?”
蘇惜芩這纔想起,當年葉齊在她和莫西顧結婚前就出國了,縱使多年還有郵件電話來往,但是她從來沒有跟他說過自己的情況,於是抿‘脣’吐出一句。
“我兒子。”
葉齊被秒化了,瞪着兩隻大眼,“你兒子?”
聲音輕飄的不可置信,蘇惜芩見他受傷的表情,還是點了點頭。
“你結婚了?”
蘇惜芩又是點頭,只是頭剛點下,一聲震吼響徹街際。
“草……”
……
幾分鐘後,還沒接受事實的葉齊傷心過度的站在原地,望着漸行漸遠的身影,心裡那個怨啊!
雙劍合壁她該明白其中的意義啊!她怎麼捨得拋棄他投入別人的懷抱?
不過是哪條豬拱了他看中的白菜?
莫錦天拿着手機,小身子盤‘腿’而坐在地板上,細數着他今天在學校發生的事。
“白白,你都不知道,那個楊東凌現在見到我繞道走了,而且呀,他的臉真的腫的像豬頭。”
說着,小傢伙哈哈笑起來,只是幾聲後陡然剎住,緊接的是一聲低落的迴應。
“不過,班上的其他小朋友見到我也都紛紛繞道,好像我是猛獸似的,白白,我有這麼可怕嗎?”
白衍森那頭沉靜了片刻,隨後便說:“不用太過在乎別人的眼光,只要做好自己就行,如果你想跟小朋友一起玩,可以上前真誠的表達自己的想法,小朋友們只要感受到你的真誠,會很樂意跟你玩的。”
“真的嗎?”莫錦天一雙烏黑的大眼亮起光亮,小身子骨也直了起來。
“你可以去試驗。”
“那我明天去試試。”小‘奶’包語氣愉悅,白嫩的臉頰笑的‘露’出蘋果肌,萌萌的。
解除心中的煩憂,便想起一件事,又問。
“剛纔接電話的是誰啊,竟然叫你阿森?”
話落,微乎其微的聽見一聲輕笑,然後又傳來反問:“你猜是誰?”
莫錦天嘟起小嘴,低下頭,空着的‘肉’手扣着地板,“我哪會猜的出來?”
白衍森不知道爲何,突然頗有耐心的跟他玩起猜‘迷’團的遊戲來了,說:“那我給個提醒你,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一個‘女’人。”
小傢伙一聽,更往‘女’朋友那方面想去了,於是也不端着了,有點鄙視的說:“肯定是你‘女’朋友了。”
“不是。”
莫錦天一聽,兩眼放光,扣着地板的手擡起來,手機換過來,“那她怎麼能接你手機,還叫你阿森,那是誰啊!”
“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個‘女’人是誰?”
莫錦天想都不用想,當然是蘇蘇啊!於是回了,白衍森順着就說:“那你還猜不出來?”
這下,莫錦天明白了,驚喜的脫口而出:“是你媽媽。”
“還不算太笨。”
莫錦天不好意思的撓了一下頭,原來是他想太多了。
但開心之後,又長遠的想到白白始終也要娶老婆的,到時候他會生孩子,到時候會不會喜歡他?
想到這個問題,他試探‘性’的問:“白白,以後你結婚了,還會跟我做朋友嗎?”
白衍森很快的迴應一聲:“嗯。”
“要是你妻子不同意,你怎麼辦?”
“她應該不會。”
莫錦天被這麼一安撫,心情瞬間就好了,咧齒一笑,“那就好。”
只是話剛說完,那頭又傳來一聲,“不過也說不定,‘女’人很小心眼,如果見我對你太好,估計也會認爲我跟你媽有什麼?”
“啊!那怎麼辦?”
莫錦天的心情真的被白衍森‘弄’的一上一下的,簡直快成神經病了,焦急的又換了個耳朵聽,兩隻小‘肉’手停不下來。
那頭頓了一下,才緩緩出聲:“有個辦法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試試?”
“什麼辦法?”莫錦天焦急的問。
“如果你媽跟我成爲一家人,這樣我們一生都是朋友,而且還能天天見面。”白衍森說的極其緩慢,帶着轟‘誘’。
“成爲一家人?怎麼成爲一家人?”小‘奶’包的腦回路一時間沒轉換過來,有些懵。
“一個男人跟一個‘女’人成爲一家人,需要怎麼做?”
莫錦天仰起頭,沒拿手機的手撓着腦袋腮,思索,幾秒後,一雙烏黑的雙眼突然睜的如銅鈴般大,聲音升了幾個調:“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