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昊南在給院長打過電話後,越想越不安,他怕這中間顧筱北去醫院看結果,醫生萬一辦事不妥,再把配型檢查結果告訴顧筱北,那樣,這個小丫頭真鬧起來要捐腎,他是制不住她人就往同仁醫院趕,
顧筱北跟顧晴北腎臟配型成功的事情讓厲昊南心驚肉跳,其實在這之前,他就猜到了顧筱北的腎臟百分之九十是會適合顧晴北的,因爲她們的孿生的姐妹,但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讓顧筱北把腎臟捐獻給顧晴北的,
厲昊南的車子在快要接近同仁醫院時,他接到了院長的電話,顧筱北果然到這件事情,既高興又擔心,高興的是自己不用到處尋找,顧筱北自投羅網了,擔心的是沒等自己趕到醫院去,顧筱北就知道了結果,
他不斷的催促司機加快速度,連闖了兩個紅燈,即使是跑着來到醫院裡面,還是晚了一步,隔着騷亂的人羣,他親眼看着顧筱北慢慢倒下的身體,恐懼霎時漫上心頭,他聽到自己強烈的心跳聲,蓋過所有喧譁,
正在跟醫生較勁的劉川,聽見身後人羣發出的驚呼聲,急忙轉過身,正看見顧筱北的身體跟冰冷的地面進行親密接觸,他沒有想明白顧筱北怎麼就倒下去了,一時間來不及反應,只呆愣兩秒的工夫,覺得身邊旋風一樣閃過去一抹身影,嘴裡你怎麼樣?筱北,是我,我是厲昊南……”
劉川也是出身鉅富之家,雖然沒有經商,但厲昊南的名頭他還是聽說過的,昨天初見這個男人時,他就覺出了他與衆不同的氣勢,現在聽如神的男人心急如焚、眼神慌張的看着顧筱北,他忽然朦朦朧朧的意識到,自己好像犯了一個跟好朋友盛鑑同樣的錯誤,
顧筱北在迷迷濛濛中,聽着厲昊南的聲音,她費力的睜開眼睛,嘴脣不住的哆嗦着,眼神已經凌亂的快要崩潰,厲昊南的心跟着抽痛,將顧筱北緊緊的抱在懷裡,低聲說着:“筱北,筱北,你要堅持住,你聽着,我和安雅沒什麼,她的那個孩子是阮二的,筱北,我和她沒關係,筱北……”
聽着厲昊南的話,顧筱北的腦袋一陣陣地發脹,雙手胡亂虛弱的捶打着厲昊南,他說沒什麼就沒什麼嗎?那自己這幾天看到的不是真實的?難道她是的太陽穴又開始痛起來,她不想讓自己這樣失去知覺,她怕自己一閉上眼睛,再醒來時已經成了精神病,她怕自己失去意識,嘴脣都咬的出了鮮血,
“筱北,是我錯了,我應該早點告北……”厲昊南握着顧筱北冰涼的手,看着她額頭上滲出越來越多細密的冷汗,嘴脣上都滲出了血,心裡的焦急和痛苦害怕根本無法用言語表示,他惱怒的吼道:“醫生呢,還不快點來救人!”
“厲先生,你快點把病人放下,”同仁醫院的院長已經帶着幾名醫生和護士趕了過來,這個院長和厲昊南的關係不錯,對他和顧筱北的事情多少也是知道一些的,院長指揮着護士要給顧筱北注射鎮定劑,
“你們要幹什麼?”厲昊南反射性的緊緊抱住顧筱北,咬牙切齒的吼叫,“你們給她打了針,她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厲先生,你放心,沒事的,你越是這樣不讓她好好休息,對她的神院長安撫着厲昊南,幾個醫生護士好容易才把顧筱北從他的懷裡接過去,
顧筱北醒來的時候,精神穩定了許多,她慢慢的轉頭,看着窗外漂泊的白雲,乾淨驚喜滿面憔悴的厲昊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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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並沒有瘋,也沒有失憶,對昏倒之前發生的事情還說的那些話,大概他說的是真的,可是再想到厲昊南和安雅在一起的情景,還是心有餘悸,於是假裝睏倦,再次閉上眼睛,
卻無法平靜,因爲厲昊南離她太近,幾乎是伏在她的面前,她能清晰的感覺到他肌膚的熱氣,一絲絲的向她侵襲,
顧筱北裝作不經意的翻了個身,不着痕跡的將背對着厲昊南,厲昊南低沉暗啞的聲音隨後響起,“筱北,別躲我,我知道是我不好,沒有把安雅的事情坦白的告訴你,害的是這樣的……”
聽着厲昊南詳細的述說,顧筱北僵該什麼反應,自己這樣算不算太小心眼了,還是太愚蠢,沒有打聽清楚事情的原委,就胡思亂想!但想到自己這些日子裡裝聾作啞,不安、痛苦、仿徨,即使是四處胡鬧也無法紓解,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爲厲昊南的不肯坦然相告!
“厲昊南,我們之間之所以發生這樣多的任,你不信任我,總是懷疑我和賀子俊,總是懷疑你和安雅有染,我們這樣不信任對方,又怎麼能做得了夫妻!”顧筱北的嗓音有些暗啞,聽在人耳朵裡格外的不舒服,
顧筱北的話,正說到厲昊南的痛腳上,尤其是顧筱北委屈的聲音,更像是揪着厲昊南心尖的一塊肉往外拽,他深深吸了口氣,吞嚥掉苦澀,說:“筱北,我知道是我錯了,我比你大這麼多歲,我應該多照顧你,多體諒你的,尤其是這件事情上,我更不該隱瞞着你的,至於你說的我們之間缺少間原本存在太多的舊疾,後來又發生了太多的事情,”
顧筱北依然背對着厲昊南躺着,看着放在花瓶裡大束的百合花,像沒聽見厲昊南說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