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他們不退出江南,難道真得要把袖兒的雙手雙腳砍掉?”司徒野想起那個關在地牢裡,千嬌百媚潑辣無比的小美人,心裡就彷彿藏了五百隻老鼠,心癢的厲害。
“這個袖兒,是上官風雲的婢女,與華夏會周易關係密切。現在,她在怒月幫出現,而怒月幫又得到了杜家的支持,這其中的關係非常微妙。要弄明白華夏會與怒月幫的關係,就着落在她的身上。所以,你不要打他的主意!待四家會商之後,再做定奪!”
“知道了,四叔。”司徒野點點頭。其實,對這個四叔,他頗不以爲然。現在司徒家比起當年實力差了一大截,幾個叔叔到了煉神巔峰後再難寸進,還是父親年底窺得合道門庭,急忙閉關修煉,將族中一應事務交給了四叔打理。這次,聯合王家、林家襲擊袖兒三人,算是他代任族長以來最大的行動了。
司徒野一邊想着心事一邊向自己的住處走,慢慢腦海中又浮現袖兒稚氣與成熟同在的完美觀感,不覺心又熱了,轉身對跟在後面的兩名侍衛:“拿我的令牌,把今天抓來的那個女孩提過來,送到我房裡去。”
葡萄美酒,晶瑩的夜光杯,**在杯中晃動着,彷彿血液。司徒野淺酌了一口,手便悄然伸過去,想摸摸袖兒吹彈可破的俏麗臉蛋。
“把你的髒手拿開!”袖兒人雖小,叫聲卻是高分貝的,嚇得司徒野一哆嗦,葡萄酒也灑了一手。手忙腳亂地擦乾淨,然後又佈置了一個簡單的隔音結界,才長出了一口氣。
不過他倒沒有生氣,看到自己心儀已久的對象就躺在軟榻上,緊身的蘋果綠箭袖,雖然沾染了點點泥土,反而更襯托出她肌膚的白嫩細滑,胸脯聳起讓人眼暈的高度,與精緻的下頜、略帶稚氣的小嘴渾不相符,優美的曲線從胸口高高落下,收緊於緊緻的腰肢,隨後又在挺翹的臀部展開,充滿了誘惑觀感。
“袖兒,你不要做無謂的反抗了,四叔所下的封印,不是你能解開的。更何況,這裡是重重守衛的司徒家,不是你們怒月幫。”司徒野努力讓自己的笑有風度一些,很灑脫地坐在袖兒對面,“只要你乖乖回答我的問題,我就做主放了你,怎麼樣?”
“什麼問題?”袖兒望望絳紫色的窗簾,淺紅的蠟燭,司徒野營造的種種曖昧氣氛,知道自己今晚怕是不能倖免,只能慢慢拖着他,等待大哥來搭救。
看到袖兒臉色和緩下來,小嘴一張一兮地說話,司徒野以爲自己的勸說有效,不由暗自得意,心想小女孩就是小女孩,就算修爲達到了煉神初期,還是見識短淺,只要自己嚇唬她一下,讓她知道江南的水有多深,乖乖交代之後,自然是投懷送抱,憑君採擷……想到酣暢之處,不由得搖頭晃腦,得意至極。
“你當初不是與周易在一起嗎?怎麼又加入了怒月幫的?周易創建的華夏會,與怒月幫是什麼關係?”
周易創建華夏會,將日桑國賀佐城鬧得天翻地覆,早已不是什麼新聞。而且周易在中了蜂龍斬後,與司徒野有過一面之緣,算是舊識了。
以袖兒的聰明,當然知道怎麼回答,脆聲道:“大哥要在東海修煉,便送我與月微姐姐回了姑蘇。怒月幫程幫主與杜老爺沾親,靠他的關係在江南發展,我便加入了怒月幫,算是幫程姐姐一把。”
司徒野點點頭,其實江南這些修煉中人都不是傻子,看到怒月幫與杜府走得近,自然會聯想到在器煉會大出風頭的周易。但是周易一直沒有露面,而且程幫主的大名漸漸傳開,所以便自覺否定了這一想法。
“哈哈,司徒老弟,你這氣氛搞得不錯嘛!嘿嘿,看樣子,還沒有得手?”
聲音直透結界,驚得司徒野直跳起來,慌張地轉頭,只見一個身材高大瘦削的年輕人毫無顧忌地推門而進,眼睛肆無忌憚地掃視袖兒的敏感部位。
“陸雲強!”袖兒輕吸了口氣,“你們到底想幹什麼?我……我告訴筱蘭!”
“我知道她與你關係很好……”陸雲強冷笑着,手卻伸過去,握住袖兒的玉足,“真是柔軟膩滑啊……玩一玩老婆的好朋友,這纔有滋味嘛……”
“陸哥,你幹什麼?”司徒野跳起來,一把將陸雲強拽開。
“呦,還挺純情呢!”陸雲強將手放在嘴邊,深吸了一口氣,“好香啊——上官家的一個小丫鬟,都是極品,真是便宜周易那小子了!”
“陸哥!”司徒野看他毫無顧忌地猥褻袖兒,臉色陰沉,“有些過分了吧?”
“我過分?”陸雲強滿不在乎地笑笑,“那你在幹什麼?拜託,把你的純情小心思忘掉好不好?這個小妞是周易的小老婆,現在又是怒月幫的人,根本與我們不是同路!你以爲你老爹會同意她嫁給你麼?別做夢了!這種女人,就是玩玩而已。你不玩,也是讓別人玩。而且,玩了就玩了,耽誤不了他們的大事。”
說着,將紅燭拿在手裡,走到袖兒跟前,略一傾斜,珠淚便滴在袖兒渾圓的大腿上,雖然隔着衣服,仍然讓猝不及防的袖兒輕哼出聲。
“怎麼樣?不要有什麼顧忌,想怎麼玩就怎麼玩!”陸雲強揮手做了一個結界,“如果你還想在這裝君子的話,就給我出去!”
“陸哥……”司徒野顯然被嚇住了,陸雲強的修爲比他高了一個檔次,而且南嶽派在江南聲勢日隆,幫主曹建躍,還有陸雲強的老爹陸光,都是合道強者。而自己這方,四叔親自出馬,連怒月幫的三個小嘍囉都沒有制住,這就讓他對陸雲強更加懼怕。
“好吧……”司徒野望着嬌俏可愛的袖兒,自己心儀已久的可人,決不能讓外人沾了便宜,低吼了一聲,便衝了過去,向下撕扯袖兒的褲子。
“忙什麼,不要唐突了美人!”陸雲強一把將急色的司徒野推個趔趄,“你沒看見她還是個雛兒麼?要上,也要等你陸哥喝了頭啖湯再說!”
說着,眼裡的笑意越發淫邪,紅燭高高舉起,珠淚串串,帶着火紅的溫度,向袖兒的美目、瑤鼻沒頭沒腦地滴了下去。
“大哥……袖兒對不起你了——”袖兒全身被制,偏偏意識格外清醒,她緊緊閉着眼睛,暗暗後悔那日沒有真得把身子給了大哥。想到傷心處,牙齒狠狠向丁香小舌咬去,你們就算侮辱,就侮辱一個死袖兒吧,活生生的袖兒,始終都是大哥的……
但是,就在她閉上眼睛的一剎那,她感覺室內好像吹過一陣風,接着便是一股熟悉的香氣,猛然將眼睛睜開,卻見到一蓬血花飛出,陸雲強握着燭臺的手,就這樣翻轉着劃過一條拋物線,啪的一聲落在門邊。
變故陡然發生,陸雲強心中充斥着欺虐袖兒的快感,哪裡會想到這些?等他感覺劇痛醒過神來時,一隻右手卻與自己永遠離別了。
“誰?是誰?”陸雲強又驚又怒,心迅速沉落谷底。他知道,修煉者的修爲再高超,也不可能生死人、肉白骨,自己算是永遠殘疾了。
但是,更讓他驚恐的是,司徒家以防禦森嚴聞名,什麼人能衝破重重禁制,來到內宅?怒月幫麼?
答案很快揭曉,伴隨帶着香風煙霧,香兒的微笑出現在半空中,司徒野還沒明白怎麼回事,便感覺腿部一涼,緊接着疼痛如潮水般襲來,低頭一看,恐懼的大聲尖叫起來,再也沒有世家公子的雍容風度,卻是雙腿齊根而斷,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
“香兒姐姐!大哥!”袖兒驚喜大叫,淚珠也大顆大顆的落下,她先看到閣遠香兒,再看到從容進門的周易,心神激動之下差點昏了過去。
“袖兒!”周易根本沒有看陸雲強、司徒野二人一眼,便徑直走過去,揮手解開袖兒的禁止,將她緊緊摟在懷裡。
“大哥,我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這麼多人看着,袖兒有些害羞,同時從心裡感到踏實、幸福。
“你……你是周易!”陸雲強望着他們兩個人,突然明白過來,“你是周易!”
“是我又怎樣?”周易轉身,淡淡望着二人,“怒月幫就是華夏會,華夏會就是怒月幫。”
“你……你這個*無恥的卑鄙小人,人人得而誅之!”陸雲強臉如白紙,但依然強悍地站在香兒、飛卿面前,“你有膽來到江南,就等着覆滅的命運吧!”
“住口!”飛卿惱恨他侮辱袖兒,揮手便是一個響亮的耳光,將陸雲強打倒在地。
哈哈哈!陸雲強口中噴血,但依然笑聲不止,指着飛卿道:“我認識你,我認識你!你不就是玉劍門飛劍王的小公主麼?怎麼?現在也變成了周易的奴隸?嘿嘿,婊子,你們都是婊子!”
“混蛋,你住口!”飛卿有些慌張,手中劍如毒蛇吐信,遞入陸雲強的咽喉。
“啊!”見到陸雲強死於非命,袖兒驚叫了一聲,他畢竟是筱蘭的未婚夫,這有點讓她不知所措。
“沒事,”周易輕輕拍着袖兒的肩膀,“這樣的品性性格,筱蘭嫁給他也會吃苦受罪,不如早日了斷。”
“饒命,袖兒饒命,週會長饒命!”司徒野見周易將目光掃向自己,嚇得全身戰抖,在地上爬了幾步,大聲求饒。
袖兒有些厭惡地望了他一眼,低聲道:“大哥,我們走吧。”
周易揮出一團紫霧,將司徒野的傷口封住,再也沒有看他一眼,而是低聲對飛卿道:“你帶袖兒先走。”
飛卿先是一愕,繼而知道會長照顧自己的情緒,不由心中感動,輕輕點了點頭。
隨後,周易望着香兒,露出慣有的清澈笑容:“今天晚上,就讓所有人都記住,江南有個怒月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