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影像

前幾天,我回憶介紹起了我的兩個室友,君訊一和霍子興。這讓我的思維活躍了起來,想起了很多事和人,又從這些事和人中回饋了我很多感受,我開始變得積極起來……

走到一家禮品店門口,雨南停了下來。

這家禮品店不大,裡面小巧,裝飾得精緻。玲琅滿目的小禮品,種類繁多。

不過這些都不是雨南要停下來的理由。主要這家禮品店的女老闆,是二十來歲的年輕姑娘,綁着馬尾,清秀文靜。

她,好像一個人。這是半年前對這女店主的第一印象。

畫外音:但凡有一個人的空閒,三五天便會來逛一次,在這家小巧精緻的禮品店裡,左顧右看,就是不買東西,我當然不是在愚弄女店主,……而是喜歡上了似和某人在一起的錯覺。雖不是,但近似……。

一來二去,和女店主開始相熟。但我不喜歡開口,一開口,自己所在乎的感覺就變得稀薄而模糊。所以兩人間也不怎麼說話。

女店主從幾次簡單的搭話也意識出來,加上自身本就羞澀,便不再碰釘子。不過連續這樣半年的時間,總能培養出很奇怪的東西來。比如……

開始:

女店主開口問:“你買什麼樣的娃娃,這…這裡有兩款比較流行的……。”

雨南答:“我隨便看看。”

女店主說:“哦。”

然後:

女店主開口問:“你…你買禮物給女朋友麼?”

雨南答:“……,我沒女朋友。”

女店主說:“?啊!那是給自己買的,大男孩一般喜歡……”

雨南答:“我不喜歡布娃娃。”

女店主開口問:“今天真熱,呵呵。”

雨南答:“嗯,……不過你店裡挺涼快。”

女店主說:“那…那邊是我新進的貨。”

雨南答:“,嗯行,一會我看看。”

之後:

女店主開口問:“你是這附近學校的學生?”

雨南答:“對。……怎麼?”

女店主說:“呵,昨天也有你們學校的人來我店裡,買了兩個娃娃。”

雨南問:“……是一個斜着戴帽子、手裡老愛玩着一個墨鏡的人麼?”

女店主說:“對,對呀!你怎麼知道?”

雨南說:“因爲他是我們學校品位最差的。”

女店主答“……去你的!”

雨南:“……。”

女店主:“……。”

雨南說:“其實是我介紹他來的。”

女店主答:“……哦。”

女店主問:“嗯…心情不好?”

雨南答“……有點。”

女店主問“怎麼了?”

雨南“……,我身體。”

女店主問:“嗯?”

雨南答:“每個月總有幾天不舒服。”

女店主說:“?…~~!!……流氓。”

畫外音:開始少許的笑話,少許的問候,……慢慢發覺,氣質相象的人,說話的那種神韻舉止給人的感覺也會很相象。於是也不討厭起交談。有時逗逗她甚至覺得有趣愉快。

雨南邁步走進禮品店,女店主一如既往地坐在那張小凳上,捧着一本雜誌,小凳邊的桌上放有一杯

飲料,不時拿起喝上一口,然後再放回原處,狀態閒適寧靜。

遠處看真的有點像,如果她的兩鬢間能垂下一縷髮絲,如果能帶上個眼鏡,或許……

女店主發覺有人進來,擡起了頭,看是雨南,傻呆呆地看着自己,她竟也沒說話,只拿眼望着雨南。當眼神和她接觸的瞬間,雨南就暗怪自己走了神,於是漫不經意地笑了笑,開口道:“今天剛返校,過來看看。”女店主靜靜看了雨南三四秒,又把眼神移到雜誌上,拿起桌邊的飲料喝了一口,然後很隨意地應了聲:“哦。”像是給雨南報復似的,不再說話。雨南有點尷尬,正想找個話題,打破氣氛,女店主終於像往常一樣,放下手中的雜誌,露出淺淺的笑:“站在門口乾嗎,幫我招呼生意呀?”

女店主說:“這次感覺好久沒見了呢。”

雨南說:“嗯,回去了段時間。”

女店主說:“回家享福了吧。”

雨南臉色有些不自然,反問:“呵呵……最近生意怎樣?”

女店主說:“老有些光看不買的人,生意能好麼。”

雨南:“……。”

女店主問:“吃不吃冰淇凌”

雨南答:“不吃。”

女店主說:“嗯,知道你不吃,我就問問。……幫我看會兒店。”

雨南:“……。”

坐到女店主原來的椅上,看着女店主走出小店、朝對面的小賣部走去,呼口氣,想想剛纔的一陣交談,心下不忿,隨手拿起一個布偶,狠命捏着它臉蛋。

禮品店裡,一小部分是飾品,比如手上帶的鐲子、手鍊,耳朵上掛的耳環、耳釘等。但主要的還是布偶,大小各異,種類繁多:有老鼠的、小豬的、海豚的……,櫃子頂上還有一些洋娃娃,硅膠材質,可愛,逼真,衣服還能剝開。哦,我是說,能更換一些別的新衣服。

不一會,女店主嘴裡含着冰淇凌走進來,見到雨南對自己的布偶又是上下其手,氣道:“哎呀,你又沒事作踐我家布偶。”雨南忙着辯解道:“我是幫它做臉部按摩,做瘦些,會比較暢銷。”女店主白了雨南一眼:“聽你扯,……你還捏!討厭!”奪過雨南手中的布偶,替布偶整理了下衣裳,然後細心地梳理了下,放到櫃檯上邊。

然後轉過身子,拿眼看了下雨南,說:“對了,今年你們新生招了好多漂亮的女生呢。”雨南擺出一個誇張的□□表情,“真的呀!看來我今年的青春有地方揮灑了,終於可以享受左擁右抱的日子了,哈哈哈!!”女店主嗔道:“哼!沒點正經。”見雨南這般,便也知道,休想在這話題上和雨南好好談下去了。每回談及感情、女生或者伴侶什麼的,他就會擡出一種讓你無力再與之相談的狀態,讓自己不禁止住了話頭。

雨南又拿下些布偶,作踐摸個幾下,被蕭纖喝斥便又放回原處,來回幾趟,一陣滿足後,開口說:“好了,不打擾你做生意啦,你家店該進新貨了呢。”女店主:“哼!要你管!”雨南揮了揮手,走出了禮品店,女店主似有些氣惱,看着雨南走出的背影,許久沒有移開,不知想些什麼。

畫外音:我不太喜歡和蕭纖聊過多的個人話題,尤其感情。我希望和她保持一種距離,不要過多的親近,但不能夠陌生。因爲我需要她給予我精神上的一種補足。很重要,不然會空虛,會迷失。

想起了她的名字呢,蕭纖,那個女店主,在我的學校附近,自家的小巧禮品店,是一愛看雜誌,喜歡安靜,有着長髮,綁着馬尾,容易害羞的漂亮女生。

……唉,爲了便於我的整理和調整,還是先止住對蕭纖的印象和故事。

回到校,雨南來到大排張望了一下,見到訊一和他的女友雅古靜。

進去打了個招呼,古靜見到雨南,停下手中記錄的本子,開口對雨南說:“死小南!回來了也不向我打聲招呼!我都聽訊一說了,你回來有好半天了吧!”

雨南笑:“剛處理完些事情,這不是剛準備來打招呼麼。對了,煩什麼呀,看你皺着眉。”

古靜的難纏,雨南上個學期就有所體會,趕緊出言轉移古靜的注意。

邊上的訊一笑着回道:“學校給小靜的一個任務,下週一就是開學典禮,正在寫開幕詞呢。”

雨南好奇問:“對上你以前的專業有什麼好煩的?”說着拿過本子看了起來。

古靜嘆氣說:“唉,問題是學校現在也不知明天會有幾位嘉賓,出演的節目也沒定下來……另外……。”

雨南自顧看着本子,全然沒有注意古靜一邊的抱怨煩惱。喃喃自語着:“恩,果然能掰,…嗯,……嗯,這段有點噁心,哈哈…啊~~!”

古靜見雨南這般,氣起,狠狠給了雨南一腳,雨南吃痛,回過神來,連忙道歉,順手抓過訊一小聲道:“訊哥什麼也別說了,晚上這頓飯你請了,我可以既往不咎。”

訊一也俯首貼耳說:“沒事,我希望你狠命追究下去,殺殺她的銳氣也好,你來之前我剛碰一鼻子灰呢。”

雨南顯然不滿訊一這種態度,剛準備說什麼,一旁的古靜不耐說:“兩個大男生在那邊瞎嘀咕什麼呢?”

兩人冷汗,雨南打個哈哈,朝訊一小聲說:“算你狠。”

然後轉頭對古靜說:“呵,我正像訊哥詢問,怎麼一個學期不見你又變漂亮了,是不是受他的滋潤來着。”

古靜臉一紅,隨即又擡起小腳踢向雨南。雨南見話題轉得有些危險,又接着問道:“對了,下週一的開學典禮是幾點?”

古靜愣了下,回說:“9點左右下來,都來得及。”

雨南點了點頭說:“那你趕緊寫吧,有什麼幫忙的言一聲。訊哥,我先回宿舍了,有點累。”打完招呼的雨南準備趕緊脫離。

“去吧,坐了一天車了,也該休息休息。”訊一體諒地說。

雨南又朝古靜揮了揮手,笑說:“實在想不出就瞎糊弄過去唄,反正又不給工錢,犯不着替學校這麼賣力。”

古靜點點頭:“嗯,你好好休息去吧。”

畫外:站起,離開了電腦。

我確實是該休息了~,夜深的時候,這裡總是很靜,我怕吵到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