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卻又似別是一番景色,一片稍微廣闊的空間漸漸出現在天振視野裡。
沁人心脾的花香四溢開來,傳出陣陣的香味,天振目光所觸及之處盡皆是一片花海,這裡的主人倒也悠閒,天振輕道。
這些花少說也有數萬種類,天振略微估測道。
即使是天振也並沒有看見過如此多的花朵,這可真是萬花齊開,百花爭豔,鷹獅慨嘆道。
無數的蝴蝶在圍繞着花朵紛飛,景色頗爲壯觀,令人驚歎,天振對此也是一飽眼福,天振漸漸入迷,陡然間天振心一陣顫抖。
這花居然有攝人心魂的作用,天振立刻驚呼道,剛剛短暫的時間自己竟然都有些迷失在這片花海中,天振腦中卻是立刻一片清明,守住本心,這樣才能夠保證不被花香所迷失。
天振轉眼在看看旁邊的鷹獅,不知不覺中,鷹獅看着眼前的花朵眼神中竟然帶着絲絲亢奮。
而這一切所潛在的危險對於現在完全迷失的鷹獅來說,根本視爲無睹,天振看着鷹獅隨即搖了搖頭。
單手拍在鷹獅的肩上,一股柔和之力立刻傳出,鷹獅明顯身體一震,恢復過來。
好可怕的花朵,鷹獅想到剛纔的一幕,驚出一聲冷汗,若非主人,我恐怕會在其中迷失自我。
鷹獅略微用感激的眼神看向天振。
走吧!這片花谷絕不一般,自己需要小心一點,天振提醒道。
隨即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向前方。
茫茫花海一片,根本看不盡頭,若非此地沒有陣法的波動,天振定然以爲闖入陣法空間內。
天振雖說在漫不經心的移動着,但神識卻緊緊掃着眼前一切,一旦出現什麼問題,他便會最快速度移開。
突然,天振腳步一頓,面色一變,立刻暴退數百米,僅僅瞬間,一道雷電從空中降落下來。
天振心中一驚,若是剛剛自己沒有保留一絲警惕,定然被這雷劫轟的元神破滅,要知道仙人的雷雲,可是凝聚大量仙氣,那些根本不是修真者肉體能夠承載的。
雷劫的威力天振可是深有體會。
主人,這仙府的仙人倒是可怕,竟然在這裡弄一道劫雷,鷹獅心有餘悸道。
這劫雷可能覆蓋着整個花海,隨時可能出現在的我們的身前,天振道。
天振用手指了指空中,你看那些雲朵,估計每聚集一次,便是下次降雷之時,我們要抓緊時間走出這片花海。
下次,估計我們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能躲過雷劫。
天振心中卻是明白,這花海雖說有攝人心魂作用,但卻不足以傷人性命,最可怕的便是在迷失花海的過程中,一道雷劫毫無徵兆的劈向。
天振可謂是一心兩用,一邊分出心神來防範雷電,另一方面還要使用真元抵禦花香的誘惑。
就這樣走過數萬米後,天振終於走到盡頭。
期間兩人碰到二次雷電,第二次鷹獅差點就被劈死,還是天振最後一顆五轉金丹起了效果,續接了鷹獅斷開的經脈。
穿過層層的洞口,天振目光聚集在這片高山上,此山在他看來,並不高大,但卻有一股威嚴。
這股威嚴彷彿一個巨人一般壓着人喘不過氣來,即使天振修煉至今,也未曾感受到這般威壓。
他總感覺此山無論從什麼角度看去,都好似一把鋒利斧頭,直透心神。
旁邊的鷹獅雙腿不斷的顫抖着,臉頰不斷的流下汗珠,鷹獅的眼中多了幾分膜拜與恐懼。
天振發現了鷹獅的異常,單手一揮,一道黃色光芒籠罩着鷹獅,鷹獅這才感覺能夠站穩。
主人,這裡一定是始祖的仙府,鷹獅迫不急待道。
始祖,天振略有所思,突然天振目光一亮,難道說,這真是地球強者嗤尤嗎?天振不經疑惑道。
沒錯!這裡就是始祖的仙府,那股氣息我能感覺到,絕對錯不了。鷹獅肯定道。
嗤尤不是被黃帝給斬殺了嗎?
天振以前也曾在書中得知這些消息,當下不由的產生疑問。
主人,傳聞嗤尤大戰炎黃,未果,最後乃至失敗,可是嗤尤始祖並沒有死去,而是被他的坐騎白虎救下。
而後我們地球的另外兩大始祖相繼飛昇仙界,此時嗤尤始祖在經過漫長的修煉後,也已經恢復全部修爲。
數萬年後,仙界大戰時,嗤尤始祖便已經踏入仙君行列,最終遭人暗算,元神未及逃脫之下魂飛魄散。
我便是當初嗤尤始祖帶領征戰的一名三階鷹獅,經過數數萬年的修煉至七階巔峰。
剛開始來時我便有些疑惑,可是來到此地,我便可以確定,此地必是嗤尤始祖洞府。
看着鷹獅道出一系列的事情。
天振感慨道,華夏大國修真之人卻是不少,既然嗤尤能在短短的數萬年突然仙君,更別說是炎黃帝。
而且自己又意外的來到修真界,天振眼中盡是回憶之色,看來我還是沒有徹底瞭解地球的秘密。
看着天振陷入沉思之中,鷹獅沒有打擾,而是在一旁守護着,就這樣天振這種狀態持續了三天之久。
呼了一口氣,天振看向一旁的鷹獅,微微一笑,鷹獅,我們走吧!
鷹獅露出複雜的眼光,主人,有件事情我必須和你講清楚,鷹獅嚴肅道。
看着鷹獅的表情,天振沒有說話,而是仔細傾聽的。
嗤尤始祖的仙府寶物並不是如此好得,此山名爲開山,似是被斧頭劈開一般,若我所料不錯,仙府便在這座山頂之上,但守護神獸卻是堪比九階存在。
什麼?九階守護獸,天振雖然有所準備,但也立刻驚呼道。
當初仙魔大戰時,九階魔獸便足以堪比渡劫期,更高的還有超階、神階、那些都是仙獸。
一隻仙獸便足以毀滅整個修真界,這便是超階、神階的力量,鷹獅解釋道。
天振強壓下心中的震憾,若是隻有七階,我倒有信心逃過,超階和神階我恐怕必死無疑。
主人,這點你不必太過擔憂,畢竟仙界大戰時嗤尤所帶領的超階神階神獸本就不多,在經過戰爭的洗禮,估計已經差不多全部滅絕。
畢竟仙魔大戰太過殘忍,鷹獅嘆道。
仙魔大戰我倒是聽過不少,可所知道的都有些零落。
天振眉頭略皺,道:"你知道更多嗎?"
主人,我所知道的也僅僅是皮毛,畢竟以我當初的實力才四階,根本進入不了仙界。
仙界大戰,便是以七彩神云爲戰場所展開的驚天戰鬥,以仙人爲隊,修真之人爲組,各種勢力瘋狂戰鬥,直到最後奪去上萬枚統領令牌纔算獲勝,持續戰鬥數萬年,而每過十萬萬年便展開一次,這便是仙魔大戰,不過這場大戰也徹底將所有的仙人毀滅了,可以說是自食惡果,鷹獅目光正視天振道。
這的確是一場殘酷的戰鬥,數萬塊統領令牌,那得殺多少仙人才能聚集起來,天振不敢想象。
他的心中卻是久久難以平復,爲了一片領土,竟然造成數百萬仙人的隕落。
主人大可不必如此慨嘆,這便是規則,生的規則,鷹獅語氣平淡道。
略微沉吟一會,天振目露堅定之色,走吧!無論成敗如何?我都必須登上這座山。
看着天振的表情,鷹獅明白多說無益,與其這樣,還不如全心全意保護天振。
“嗖”的一聲,兩人速度極快的飛向山腳底。
空氣中僅僅留下一道殘影。
轉瞬間,天振與山的距離更近一步,剛剛遠觀時,便覺得這座山很是壓抑。
可如今這麼近的距離,天振心頭的那份沉重的壓抑感與剛纔遠距離觀看時絲毫不不差,他的心頭間卻總有種揮之不去那種感覺。
他的呼吸也因此而急促起來。
與此同時,天振腦中不斷思考着,這山究竟是如何而成的,我怎麼總是面對他有種無力感,心中疑惑。
放眼望去,天振愈是往上望去,越是眼神迷糊,彷彿這座山是沒有任何盡頭,可仔細定眼一看,又覺得此山極其平凡,毫無特徵可言。
這裡整座山定然被嗤尤下了禁咒,若非如此,我定然可以直接飛上山頂,可是此時卻只能徒步登山,這山卻要花費一些時日才能到達頂峰。
天振一眼便看出此地有無數禁咒組成,有的甚至可以瞬間秒殺自己。
天振絲毫不敢大意,帶着鷹獅一步步的踏上山峰。
開山極爲陡峭,整個山彷彿被劈開一般,留下一道深深的凹嘈,凹凸不平的凹嘈延綿至山峰頂部,天振便是通過這些凹嘈登上山峰,凹嘈極其險和陡,若是平常人攀登不了,可天振卻是修真者,對於這些僅僅耗費些真元便可。
天振單手觸及到岩石上,便立刻小心翼翼攀爬,每一步,天振都思慮在三才敢踏出,行走到最後也是異常,開山的陣法竟然將天振的修爲全部壓抑住,天振突然感覺自己彷彿與全身的真元切斷了聯繫。
除了這副肉深比常人強悍些外,其餘的就是如同凡人一般,沒有真元,天振心神不由一頓。
此山,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將我的修爲全部封鎖,天振遙望着數萬米的山峰,略微感慨道:“看來接下來的路很難走。”
沒有了真元,天振只能靠耐力爬上山頂,天振心中已然有了計較。
單手緊緊抓住凸起的岩石,緩慢的攀爬着,鷹獅緊隨天振身後,他的真元也莫名其妙的消失了,看起來就是一光頭漢子,根本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遠望開山,兩道小小的黑影在開山上一前一後緩慢的移動着,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天振和鷹獅。
豆大的汗珠滴下,浸溼了他整個衣衫,天振也只能感覺身體搖搖欲墜,似沉重,更有一股力量時刻壓着自己。
很久都沒有這種力竭的感覺,天振頗爲慨嘆。
稍微整理一下,天振再次將全身力量聚集在四肢上,努力的將手搭上了下一處凹嘈,而後方的鷹獅也不比天振好到那裡,他也在這股威壓下四肢變得無力,全身軟弱,身體內的真元也被漸漸抽空。
開山的總高度達到數萬米之高,每千米的凹嘈處總會有一洞,開山分爲十洞,這些洞便是爲來此修真者而準備的。
十洞是當初嗤尤刻意而爲之,因爲當初嗤尤設置這些洞口時便是爲了考驗人的意志。
而且他並不認爲有人能夠攀登到頂峰,留下十洞,也是嗤尤給予後來者的一種很渺小的機會。
甚至可以說基本沒有機會。
天振每天只能攀登兩百米,終於在行走三十天後,到達第六洞。
但其中的過程卻是異常艱難,即使天振的心性如此堅強也覺得有些難以承受。
這一個多月來,天振每次攀登時,都會有力竭感覺,更多的是體力不支,有幾次差點就摔下山去,飢餓、寒冷、天振幾乎每一樣都經歷過。
這些天振都不知道經歷多少次,他的意識裡只知道此刻多攀爬一米,便距離山頂又近了一步。
這數萬米的開山,在天振眼裡就是可望不可及的通道。
天振從來沒有感覺到時間過得如此緩慢,尤其是每次攀登一百米之後的那種身體劇痛感,卻是揮之不去,銘刻在心。
鷹獅,你就在此地吧!天振淡然道。
主人,你爲何這般說,鷹獅略帶疑惑道。
後面的四千米,連我都不知道會遇到什麼意外,所以……
主人,你的心意我領了,但我一定要跟隨你,鷹獅目露堅決之色。
看着鷹獅如此,天振嘆了一口氣,既然如此,那你便跟着我吧!若是中途體力不支,一定要先行退回來,你可明白。
好,主人,我答應你,若是體力不支絕對先退回來,鷹獅毫不猶豫道。
如此便好,天振點頭道,我們休息一會兒在出發吧!
身影一現,天振左手緊抓住山峰上的峭壁,雙腳猛的一頓,便再次升高一米,即使沒有右手,天振的身手依舊如此靈敏矯健。
目光尋找着下一個落腳點,天振將力量集中在左臂上,如此循環,天振終於在一個月內攀登到山頂。
他氣喘吁吁的來到頂峰,一束藍光照到天振和鷹獅身上,天振感覺這光芒中充滿着溫暖。
全身久違的那股力量回來了,天振不可思議的望着自己的身體。
只見那些曾經在攀爬的過程中所受的傷竟然奇蹟般的癒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