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一處湖中小亭。
現場,鍾厚、樂兒、周伯、龍山、狴犴和鬥鱷赫然在列。 щшш ★TтkΛ n ★¢ O
他們剛剛把雲棧洞各處逛了一遍,正坐下來閒聊。
此時,除了周伯這個比較德高望重的存在,龍山、狴犴和鬥鱷都被小靈戲弄了一番。
大家望向鍾厚的目光多少都有點幽怨。
看着我幹嘛,又不是我搞出來的?
無奈,鍾厚只能十分無辜的擡頭望天,裝着什麼都沒看見。
爲了趕快轉移視線,鍾厚準備把話題轉移到幻想宗未來的發展上面。
還沒聊幾句,宇文仙就來了。
這女人怎麼來了?
鍾厚雖然不知道此女姓名,但他對餘下這百餘人可是記憶猶新。
而且宇文仙的氣質尤爲出衆,想忘記都難。
看見鍾厚望向宇文仙時略微有點失神,樂兒莫名其妙的在他腰間掐了一下。
所有人都看到了,不過隨即紛紛轉過頭,裝着什麼都沒看見。
而鍾厚卻一臉茫然與不解的問道:“你掐我幹嘛?”
聞言,衆人瞬間被雷倒。
不過,鍾厚註定是得不到答案了。
不多時,宇文仙已經來到了衆人面前。
還不等其他人說話,樂兒就率先站了出來,道:“我感覺到你對我們有恨意。”
宇文仙先是一愣,隨後望着眼前這個,容貌和氣質都不輸於自己的女孩,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樂兒繼續道:“說出你的來意。”
宇文仙感覺自己在樂兒面前,什麼都隱瞞不了,定了定神之後,乾脆直接說道:“我是宇文化的姐姐。”
頓了頓,她望向鍾厚道:“你讓宇文化給我帶話,你和我師父認識嗎?你也是我師傅的親傳弟子?怎麼我以前沒見過你?更沒聽說過你的名字?”
鍾厚沒有回答,反而略微詫異的望向宇文仙,道:“原來你就是宇文仙。你怎麼來了?聽宇文化說,你不是快要成婚了嗎?”
見對方不願回答,宇文仙也沒有追問,直接點頭道:“我就是宇文仙,我這次前來有兩個目的。
第一,你們殺了郭吳兩家的人,不過最後卻讓我弟弟背了這個黑鍋,所以我想請你們回宇文家解釋清楚,好幫我弟洗脫罪名。
第二,我想知道你們的身份。以前只是單純的想知道,你究竟有什麼把握能救出我師傅,現在我更想知道的是,他日修煉有成,去找誰幫我黃叔報仇。”
樂兒奇怪的問道:“第一,我們殺了人,我們不否認,但你憑什麼覺得我們會答應你,去幫你弟解釋呢?
第二,我們有什麼把握救出你師傅是我們的事情,沒必要跟你解釋。鍾厚讓宇文化給你轉達信息只是出於好心,至於你能否聽進心裡,跟我們沒有半點關係。
第三,你確定我們殺了你黃叔?你拿出證據來,如果真是我們乾的,我們絕不會否認,但我們也不能隨便被冤枉。
第四,就算我們真的殺了你黃叔,你堂而皇之的說出來,就不怕我們連你也給殺了?”
宇文仙搖了搖頭,道:“之前我有信心把你們帶回去給我弟澄清,現在我已經不報任何希望了,不過我還是要把話說出來。
至於救師父的事情,我只是好奇,你們說不說,做不做都跟我無關,我依然會用我的方法把師傅救出來。
黃叔死在。。。我剛剛在外面看到‘雲棧洞’三個字,想來這裡應該就叫雲棧洞吧。我黃叔剛剛就死在了雲棧洞,死於你們設計的陷阱,所以毫無疑問,你們就是兇手。
至於說出來之後,你們會不會把我殺了,我從未考慮過。反正你們今天把我殺了便殺了,否則以後我絕對會找你們報仇的。”
宇文仙停頓了半秒之後,突然想起了什麼,然後指着鍾厚驚呼道:“你叫鍾厚?你不叫陳十三?你就是半月山莊的前少宗主?你不是死了嗎?”
這件事情,樂兒也知道,不過她並不打算跟宇文仙解釋,於是打斷道:“事情說完了,你可以走了,你要報仇的話,我隨時奉陪。”
樂兒說的是我,不是我們,顯然是準備和宇文仙槓上了。
兩人對話的語氣雖然平平淡淡的,好像她們口中殺人報仇什麼的,都跟她們毫無關係一樣。但誰都看得出,兩人之間充滿着火藥味。
也不知第一次見面的兩人,哪裡來的仇哪裡來的恨。
鍾厚自然不會讓樂兒背黑鍋,於是站出來道:“人是我殺的,看在莫長老的面子上,我可以跟你回去解釋。陷阱是我設計的,你黃叔變相也等於是我殺的,你要報仇儘管找我便是。”
樂兒叉着腰,攔在鍾厚面前道:“你不準去。”
鍾厚莫名其妙的問道:“爲什麼?”
樂兒不知該怎麼解釋,反正看到鍾厚和宇文仙接近,心中總是酸酸的。
不過開弓沒有回頭箭,只能硬着頭皮胡扯道:“宇文化覬覦我的美貌在先,不直接殺了他已經是仁至義盡,怎麼可能還爲他解釋。”
鍾厚想了想,覺得有道理,於是便對宇文仙道:“我可以給你修書一封,把事情的緣由解釋清楚,至於你們宇文家如何處理,那就是你們的事情了。”
宇文仙搖頭道:“我的保鏢全死了,別說回宇文家,我連死亡幽谷都未必能活着出去。”
說得也是。
鍾厚乾脆好人做到底,道:“我讓我的獸寵送你回去。”
面對眼前這個,誓言旦旦要找自己報仇的人,鍾厚非但沒有滅口,還主動提供幫助,當然不是因爲對方的容貌。
呃。。。
其實還是有那麼一點的。。。
不過最主要的原因是,當初在半月山莊之時,莫紅月曾經在多個場合,多次幫他說話。雖然動機不是非常純粹,但他還是成了對方這份情。
而且,宇文仙爲了救自己師傅,可以那麼的義無反顧,鍾厚還是非常佩服的。
加上黃去確實是死在了雲棧洞,鍾厚多少有點理虧。
以上種種,讓鍾厚根本生不起半點趕盡殺絕的念頭。
反觀宇文仙,她屬於腦子一根筋的性格,根本不會轉彎,所以剛纔才毫不掩飾的把自己內心的想法說出來。
至於說出來的後果,她根本沒考慮。
當然,此時對於鍾厚肯援手,她還是感到十分意外的。
不管如何,先爲自己弟弟洗脫罪名纔是關鍵,以後報仇是以後的事情,暫時不用考慮。
所以,她絲毫沒有猶豫,便接受了鍾厚的幫助。
至於狴犴這個臨時保鏢的實力,宇文仙絲毫不懷疑。
不過話說回來,懷疑也沒有用。
宇文仙再次返回的目的已經達到,於是不再停留,收下鍾厚的親筆書信,便和狴犴一同離去了。
狴犴並未表示什麼,反正跑腿的事情它幹多了,又不是第一次。
宇文仙在萬衆期待的目光中重新走了出來。
那百餘活口見宇文仙還活着,頓時鬆了一口氣。
他們的心底還是挺善良的,還沒有確認宇文仙是死是活,他們都不願離去。
不過此時見宇文仙身邊多了一頭妖獸,眼中紛紛都露出了不解。
宇文仙當然不會跟他們解釋,拱了拱手錶示謝意之後,便馬不停蹄的往宇文家趕回去。
有狴犴開路,一路上暢通無阻。
回到宇文家,當家主宇文成看完信件,並聽完狴犴的解釋之後,馬上召開了家族會議。
經過簡單的溝通和審理,很快就宣佈了宇文化無罪,當場就把人從禁閉中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