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神探話中透露了很多信息,鍾厚正想進一步細問的時候,卻發現目的地已經到了。
“厚大個,你先在這裡待幾天,安心等待開堂審訊吧。放心,這幾天不會有人爲難你的。”
目的地自然就是司徒家關押犯人的地方,此情此景顯然是不適合再多問什麼,只能等以後再找機會了。
“謝謝。”鍾厚發自內心的向司徒神探道了一聲謝。他想不到彼此才認識不到一個時辰,對方卻如此推心置腹,絕對是一個值得深交的朋友。
接下來的時間正如司徒神探所言,鍾厚在牢房吃好住好,還有時間修煉。至於傳聞中那些毆打犯人,屈打成招的事情,根本沒有發生在鍾厚身上。
時間就這樣過去了十天。
初賽正如鍾厚所遇到的一樣,線索就來源於民間。只要運氣好遇到對的人,在遊戲界稱爲發佈任務的NPC,並且對NPC充滿熱情,讓NPC生出好感,NPC就會給你發佈任務,完成任務就可以得到目標物品。
從這一點可以看出司徒家管理安陽城確實有一套,抓紀律已經從根本開始抓起。如果讓一個目無法紀的人擔任護衛,修爲越高,實力越強,對百姓的傷害反而越大。
只不過晉級的只有四千九百九十九人,還有一件目標物品此時已經變成了呈堂證物。
爲了不影響初賽的進行,鍾厚的審訊安排在初賽結束之後。
司徒福一直以爲鍾厚還在比賽,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已經在牢房待了數日,更不知道今天就是自己兒子被提審之日。或者說,有人刻意封鎖消息,不讓消息傳到司徒福耳中,以免出現什麼變數。
這一天,鍾厚被帶到了一個略微有點陰森的大殿。
大殿足以容納數百人,但因爲大殿裝潢設計十分特別,加上四周擺滿着各自刑具,讓人感覺空間十分壓抑。
大殿內森然的氣氛更是讓人不寒而慄。
鍾厚問心無愧,絲毫不畏懼,跟隨着護衛昂首挺胸大步進入殿內。
進入殿內,鍾厚明顯看到三撥不同的人,一坐着,一站着,一跪着。
在堂下跪着的正是麪館一夥人,包括店主、店主女兒和一班夥計。
坐着的只有兩人,一個居中高坐,濃眉大眼,虎背熊腰,身材比鍾厚還要狀一圈。身上的武服撐得鼓鼓的,根本不像審理此案的法官,更像是前線打仗的將軍。
另外一個則是師爺模樣的書生。
而左右站着的是一衆手持木杖的護衛,一個個目露兇光,居高臨下的俯視着下跪衆人。
另外還有一撥人站着衆護衛身後,不過被護衛擋住了視線,鍾厚並沒發現。
如果鍾厚看到這些人,就會發現其中好幾人他都認識。其中就有剛認識不久的司徒神探,和這次選拔賽的主考官和副考官。
而此事的始作俑者紅姐也在現場,旁邊還站着幾個農場的雜役。
也不知道他們是以什麼身份到來的。
“跪下。。。”護衛把鍾厚押進殿內,一聲呵斥,就要把他按跪下來。
隨即數道強大的力量按在了鍾厚肩膀之上,讓他整個人往下一沉,差一點就跪了下來。
他冷哼一聲,運轉全身力量於之對抗,誓死不跪。不管護衛如何用力,鍾厚龐大的身軀依然傲立當場,膝蓋都沒有絲毫彎曲。
只是骨骼傳來的咔咔之聲讓衆人都明白,鍾厚正在苦苦支撐。
司徒拯乃執法堂長老之一,實力已經達到後天六層,是這次案件的主審。
當他看到自己後天二層的手下居然無法讓鍾厚下跪,心中也微微吃了一驚,但隨即一拍驚堂木,佯怒道:“堂下犯人見到本官爲何不下跪。”
“我鍾厚只跪天跪地跪父母,從不向他人下跪。”鍾厚傲然的回答道。
聞言,紅姐心中一陣冷笑,心道是這畜生自己找死。
不過其他護衛卻都眼前一亮,眼中紛紛閃過一絲讚賞,暗道這小子有骨氣啊。包括司徒拯在內,對鍾厚的印象都好了幾分。
修煉者最重要是傲骨,如果沒有,根本就不配成爲一個修煉者。輕易妥協,輕易服軟的人,就算成爲一個修煉者,將來的成就也有限。
不過這不是紅姐這種普通人能理解的。
出於主審的威嚴,司徒拯還是鄭重的問道:“你乃戴罪之身,讓你一跪難道還有辱你了?”
“事情經過還未清楚,我何罪之有。”
“好,本官就讓你心服口服。”說罷,也不再要求鍾厚跪下,反而向身邊師爺示意了一下。
見狀,紅姐都感到一陣疑惑,心中升起了一絲不好的感覺。
“鍾厚本爲司徒家雜役,負責司徒家數百畝良田的耕種事宜。今司徒家招募護衛,鍾厚以低微的身份參與競逐,這等力爭上游之舉本該值得讚揚與學習。但其在比賽期間,意圖對良家婦女行不軌之事,此等行徑讓人深惡痛絕。現按照司徒家律法,對本案進行開庭審理。”師爺得到示意,高聲宣佈道。
接下來,司徒拯先向受害人一方詢問證詞。
證詞如無意外,和‘事實’並無出入。少女的演技一如既往的好,惹得在場護衛都對鍾厚的禽獸行徑深信不疑,剛剛升起的一點好感蕩然無存,選拔賽的幾名考官更是紛紛皺起了眉頭。
比賽期間居然發生如此惡劣的事情,他們作爲考官自然要親臨現場瞭解真相。
之後,司徒拯宣紅姐和一衆農場雜役出庭作證。
此時鐘厚才發現這些人原來早就‘躲’在了後面。
雖然懷疑紅姐設局陷害,但表面上,紅姐和此案件並沒關聯,不知道爲何會被傳召出來作證。
“你們說說,嫌疑人在農場當雜役期間的品德如何。”
司徒拯這樣詢問,所有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可以說他的執法還是非常公證的,並沒有因爲麪館幾人的一面之詞就妄下定論。
但是不出鍾厚所料,他們的證供出奇的一致。好吃懶做、欺凌弱少等等不好的評價,全部集中在鍾厚身上。
聽完之後,司徒拯皺了皺眉。
想了想,沒有說什麼,然後又把司徒神探等一衆當日參與抓捕的護衛傳召過來。
司徒神探很老實的把當日現場發生的一切說了出來,一字不多一字不少。。
其他護衛說的和司徒神探也無異。
見狀,鍾厚心中一陣冷笑,幸好他還有後手,否則單單表面證據就足以給他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