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黃沙淘不盡它們對主人的那份回憶,耳邊響起的那無休止的離子爆炸,恐嚇不了它們尋找主人的那份赤誠之心,即便是在電磁風暴席捲之下,它們仍舊沒有放棄過。如今,好不容易尋找到一個和主人有相同感覺的男人,卻被那無恥的女人給……
“不可原諒,絕不原諒……”不知道陳幽洛並未死的傑瑞,抱着他的屍體,在那黃沙彌漫的亞斯奇平原上嘶吼着。
亞斯奇平原上某處洞穴裡,一隻大貓正懶散的在石牀上趴着,嘴角的鬍鬚一動一動的,似乎在回味着什麼有趣的事情。
可就在大貓回想到在主人膝下嬉戲玩耍時,而邊卻傳來了老鼠的憤怒的嘶吼聲。從主人失蹤的那一天算起,這傢伙已經有一百來年沒有像這樣生氣了。莫不是那隻死老鼠遭遇到了什麼強敵,還是被什麼東西給暗算了,想到這裡的它,一溜煙的消失在洞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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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陳幽洛從昏死現象中恢復些許意識時,他在實驗裡被注射的化學物質也隨即產生着相應的反應。一條條猶如蠶絲的物質,在不知不覺間形成一個白色的防護蛹,將他牢牢的包裹,這似乎意味着,在不久的將來,他將會像蝴蝶一樣,破繭重生。
追蹤着那賤女人的氣味的傑瑞,不知不覺間已追出離它與小舞領地很遠的地方,可是依舊未曾發現那賤女人的丁點痕跡。它懷裡抱着的人類,不知幾時吐絲結蛹。總覺得此番現象不是壞事的它,決定將他帶回洞穴去,祈禱着有一天他還能重新活過來。
就在傑瑞準備抱着陳幽洛的屍體準備起身回自己領地的時候,回頭望去,卻發現後路已經被封死。無數的飛蟲徘徊在半空中,將它團團圍住。一個像馬蜂窩,卻又比馬蜂窩大的怪穴裡,傳來(嘟嘟)的吼叫聲後,飛蟲像接到攻擊命令似的,開始對它展開了攻擊。
無數煽動着翅膀傳來的嗡嗡聲在傑瑞的耳邊響起來,揮舞着鋒利的爪子,不停的向那盤旋在身邊向它發起攻擊的蟲子瘋狂還擊着。可飛蟲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倘若不將懷裡的人類妥善安排,估計他將會成爲它的負擔。
雖然那人類結成的蛹對變身後傑瑞來講不算是很大,但是那白色的蛹在它黃色的胸口前,是那麼的顯眼,以至於飛蟲專門攻擊那白色的蛹所在之處。使得它不但要屠殺着迎面而來的飛蟲,還要時刻擔心他的蛹會被飛蟲給破壞掉,以至於讓飛蟲在它身體上撕咬出多處的傷口來。
低頭看了看腳下那堆積成小山似的飛蟲屍體,傑瑞將身體放大了數倍,已經從最初的十來米,眨眼間進化到了六十多米高。在它進化後,人類結成的蛹在它爪裡更加的顯得弱小了。小心翼翼的將蛹放進嘴裡,揮舞着利爪,朝着那不斷向它發起攻擊的飛蟲瘋狂的屠殺起來。
開洞穴後,大貓在黃沙中徘徊了許久,也未嗅到任何有關與那隻死老鼠的氣味。難道是它的貓耳朵出了問題,錯把風聲當作了傑瑞的嘶吼聲。帶着疑惑的大貓,心有不甘的繼續尋找着有關與老鼠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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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老鼠手裡逃出來後,艾娜差不多連吃奶的勁都吃上了,這不,才勉強的擺脫了那老鼠的追殺。不過可惜了,現在那個唯一沒有發生變異的人類,也被她搞得翹辮子了,她想要在從新恢復那美麗的面孔,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去了。也許等下一批,或者在下一批被送來的失敗品中,總有一個可以能讓她找到變回從前模樣的辦法來吧!
也不知道她在這沙漠中走了多久,出現在她眼前的仍舊是金黃色,沒有那渴望已久的水源,更沒有那香噴噴的食物來填飽肚子。除了沙漠還是沙漠,除了金黃色一片,還是金黃色一片,到底要走到幾時纔會有她渴望已久的東西出現,纔會讓她走到那可以歇腳的綠洲。
“該死的上帝,你他孃的既然讓我逃出了鼠口,現在爲什麼又不讓我尋找到水源和食物。難道是想讓我餓死在這無盡的黃沙中,又或者是想讓我脫水而死,變成一具沒有水分的乾屍嗎?那你的算盤可就打錯了,即使沒有水源,沒有食物,我艾娜也會活得好好,氣死你這整天拿人命當戲曲看的老東西。”已經渴得有些神志不清的艾娜,朝西方天際,嘶啞着嗓子吼道。
算算時間,她們怎麼的被送到這裡也有10多個小時。艾娜用力的舔了舔幹得已經開裂的嘴脣,擡頭看了看金黃色的天空,那輪掛在天空的驕陽依舊似火,絲毫沒有要隱入地平線的意思,似乎不曬死她,就絕不下地平面。
“誰,誰,誰藏在那裡,識相的的快點給老孃死出來。”察覺到周圍有人的艾娜,扯着幹得冒煙的嗓子吼道。
朝四周恐嚇了許久,也未曾有什麼現身。潛意識裡認爲周圍有着什麼她,舞動着觸手瘋狂的拍打着四周的黃沙。
被艾娜的觸手抽打了許久,有些承受不住的變異人,從黃沙裡探出腦袋來看着她小聲的祈求道:“別,別打了,求求你別打了。”
聞聲望去,艾娜發現那向她哀聲告饒的傢伙,竟然也是一名變異人。從那人的聲音,容顏,以及身上的溼度看來,他一定知道在那裡可以找到食物。不然在這黃沙滾滾的沙漠中,他未必能活着撐到這裡。
“出來,躲在那裡幹什麼,難道你想暗算老孃不成?”艾娜看着躲在黃沙中,沒打算站出來的變異人,憤怒的吼道。
在心中打着小算盤的變異人,放佛知道她會這麼恐嚇他似的。在艾娜第二次從復着相同話語的時候,方纔慢慢從黃沙裡站了起來。
上帝,如果時間可以倒流,她願意收回剛纔的話。如果時間可以倒流,她絕對不會叫他出來。可是世界上有種藥是沒有的,那就是後悔藥。當她在那變異人從黃沙裡走出來時,她就後悔了…….
“章魚妞,老子如你所願從黃沙中走了出來,那麼接下來的遊戲,主導權是不是該換我做主了哦。”在艾娜還沒反應過來,變異的聲音便在她耳邊響了起來。
當她回過神來,回頭望去時,整人愣在了當場。這個變異人,除了整個頭顱能夠看出他曾經是人類,身體已被完全進化成野獸形態,就像那埃及金字塔的獅身人面像一樣,整個一個人面獸身的怪物站在她的身後。
嚇得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的艾娜,顫抖着聲音像那變異人說道:“我,我,收回我剛纔所說的話,你繼續回到黃沙中,睡你的覺覺去吧!至於我,你就當作是你夢中的小插曲好了。”
“章魚妞,你覺得天下有這麼便宜的事嗎?你難道不沒聽說過請神容易送神難嗎?你今天攪了老子的好夢,一句當作小插曲就想了了這檔子事,你未免也太不把老子放在眼裡了吧!”變異人在艾娜的話音剛落,便掐着她的脖子,很似生氣的說道。
“大哥,你看,咱們都是從地球來的,怎麼的也算是老鄉了,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饒過小女子這一回了。”艾娜見變異人似乎有些生氣了,故意提及地球,老鄉什麼的,試圖博取變異人的同情。
人面獸身的變異人,在艾娜提及地球,老鄉什麼的過後,鬆開了掐住她脖子的爪子。轉身望着那遙遠的天際,似乎在思念,又似乎在回味着什麼。
良久,變異人回過頭來,看着那嚇瑟瑟發抖的的艾娜說道:“很不好意思,你說的那地球,老鄉什麼的,老子連聽都沒聽過,更別說對那玩意有什麼興趣了。老子覺得還是吃掉你充飢來的實際,話的說得在天花亂墜,都是TMD一堆廢話。”
“你莫不是在實驗室裡被化學藥水傷了腦子吧,怎麼會連生你養你的故鄉——地球,都記不得了。既然你不記得了,爲什麼剛纔還要回過頭去沉思,難道不是在思念那遠方的親人嗎?”艾娜在聽完變異人的話後,很似不理解的問道。
“嘖嘖,嘖嘖,我說你這小妮子還真是天真活潑。回過頭去望着天空,就叫思念親人,那我低下頭望地面,豈不是成了哀悼誰了。我拜託你還是認清情勢好不,別在這裡唧唧歪歪的亂說一通,試圖博取老子的同情。”變異人在聽完艾娜那番可笑的問話後,湊上前看着她的雙眼,不屑的笑着說道。
“那你剛纔還故意回過頭去,難道只是爲了逗我玩?”聽完變異人那番不屑的話語後,艾娜有些生氣了,舞動着觸手,氣鼓鼓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