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響兩年後離開地球,回到波瀾星時,比亞斯兆龍堂一行還沒有抵達波瀾星。
聽過潘可求的彙報,知道比亞斯人的來意後,吳響算是趕上了兆龍堂即將訪問波瀾星的末班車,
因爲經過仔細的計算,比亞斯文明兆龍堂一行乘坐的飛船,大約再過十天,就會抵達中海星系,進入到波瀾星的軌道附近。
這天,比亞斯人兆龍堂的飛船終於抵達波瀾星的軌道,停泊在藍須人在太空建立的飛船停泊基地,然後乘坐登陸艦,進入了波瀾星。
吳響擁有了自己的藍須克隆人身份,名字還是叫吳響。
吳響的人和名是藍須人無盡深處的潛意識裡信奉的神明,但也僅僅是藍須人的潛意識無盡深處,只要不激活這片深處的潛意識,他們見到吳響也是人當面而不識。
當然,他們無盡深處的潛意識裡銘刻的意志,就是吳響種下的信息,只要吳響願意,隨時都可以喚醒他們的潛意識,令他們唯命是從,哪怕要他們自裁,獻出寶貴的生命,他們也絕對毫不猶豫,不會皺一下眉頭。
潘可求在所有的藍須人眼裡,依舊是最強者,而且是已經從強天位進階太天位的異能大師。
但是他們卻不知道,潘可求實則是極天位的全屬性異能大師,卻還不是真正的最強者。
最強者是吳響這個看起來十分年輕,看起來絲毫沒有異能之力的貴族少年。
吳響當然不會爲了低調而虐待自己,或者爲扮豬吃老虎,打臉的事情而故意扮作平凡普通的樣子。
吳響並沒有打算低調,之所以克隆出一個以自己和藍須人的生命形態爲模板的克隆人,是因爲吳響不喜歡以別人的身份活在藍須人的世界中。
就算要變成藍須人,也要變成一個屬於自己身份的藍須人。
理由就是如此的簡單。
而貴族的身份,在藍須人的世界中,就是擁有某些特權的存在,凌駕於平民之上。
隨着比亞斯人的登陸艦緩緩的降落波瀾星,在神火大廈上停了下來。
幾道光束自登陸艦上落下,一個個比亞斯人從傳送光束中走了出來。
早就在一旁等候多久的藍須人政府高層,大議長,次議長,總理大臣等高層按照禮節迎了上去。
迎賓隊伍也開始奏響樂曲,紅色地毯鋪道,鮮花灑滿地毯兩端。
比亞斯人十分高傲,特別是兆龍堂出身的體術高手,各個身高沒有低於兩米的,其中一人,其身高更是接近三米,2.95米,像個小巨人一樣。
從靛藍的膚色上,可以清楚的看到其脖子後面,有一圈細小的黑鱗,這人赫然是一個黑鱗一段的體術高手。
他也是比亞斯一行人中的最強者,領頭人。
他的名字叫做杜恩,也可以叫做盾!
兆龍堂的教官,排名第九。
藍須人的高層們,在接近三米的大塊頭杜恩面前,就像是一個矮子,特別是這個比亞斯人體術高手身上散發出來的恐怖壓迫感,讓大議長,次議長,總理大臣,局部統領等政府高層都感覺四周的空氣,好像被抽空了一樣,快要透不過氣的感覺。
杜恩完全看到藍須人被自己的氣勢壓迫得無比難受的糗樣,嘴角泛起嘲弄之色,竟然領頭走在前面,踏着紅地毯,一路朝神火大廈走去。
那種氣勢,就彷彿杜恩纔是最高的領袖,身後全都是他的附庸一般,喧賓奪主的模樣盡顯無疑。
這簡直是一種無形的凌辱和譏諷。
藍須人文明就算比比亞斯文明再弱小,也是一個獨立的文明,藍須人不是比亞斯人的附庸,有着自己的文明的尊嚴,如今,卻被比亞斯人杜恩踐踏於地,而且還是當着全世界的媒體,實時的呈現在所有藍須人的眼中。
跟在杜恩身後的幾個比亞斯人發出囂狂的笑聲,大步的跟了上去,沒人和大議長等人打招呼。
大議長普羅司等人,臉色十分難看,周圍的迎賓隊伍也是發出一陣吵雜之聲,十分不滿比亞斯人喧賓奪主的態度。
潘可求是吳響的分神,但是他自己的意識依舊存在,有着自己的思想和人格,所以,潘可求可以說是吳響的分神,又可以說不是。
因爲他是獨立的存在,而吳響也並不能控制潘可求,吳響留在潘可求身上的分神,不如說是潘可求的主要人格,保證潘可求絕對忠於自己,不會做出任何違背自己意志,損害自己利益的事情。
當然,由於是吳響分神的緣故,在一定的距離內,吳響可以做到和分神進行無聲的交流,從而共鳴自己的意志。
“神火大廈,就是以你們藍須人異能位階最高的異能師潘可求而命名的吧?”杜恩站在神火大廈前,看着大廈的門口和最頂端的火焰標誌。
那意味着火屬異能的標誌。
“沒錯,潘大師是我們藍須人的精神領袖。”大議長大步的走了上去,搶先站到了神火大廈的門口,回頭看着杜恩等比亞斯人,他的臉上十分嚴肅,“潘大師是我們藍須人異能文明的領頭者,也是開創者,探索者,在潘大師的帶領下,我們藍須人的異能文明,就一定能夠高速的發展起來,就像你們比亞斯人的體術文明一樣,創造屬於我們藍須人自己的異能文明。”
“是嗎?我不這麼覺得。”比亞斯人杜恩毫不客氣的說道,“你們藍須人的異能,太弱小了,根本沒有發展的潛力,你們開發異能,也只是在浪費你們的時間。”
杜恩走上臺階,俯視着大議長普羅司:“這次,我兆龍堂來波瀾星進行友好訪問,就是爲了糾正你們藍須人的錯誤,引導你們走上正確的發展之路。”
大議長被杜恩的氣勢壓得說不出話來。
普羅司也是名大天位的風屬異能師,面對杜恩的氣勢壓迫時,他早就調動了風壓異能,想要抵抗比亞斯人的氣勢壓迫。
可惜,普羅司的異能根本激發不出來,杜恩的氣勢就像一面無形的牆,無形的大山,死死的壓住了普羅司的所有氣機。
氣機是十分抽象的形容詞,任何一種碳基生物身上都有無數毛孔,這些毛孔的碳基生物吞吐天地氣息和排泄體內污濁之氣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