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洗完之後,吹熄了火燭,李巖再度上了牀,卻還要摟住雲秀的身體,卻被雲秀抗拒着推開,雲秀的鼻頭此時卻是在微微的抽動着,像是還在哭。
雲秀的動作讓李巖有些好笑,知道她被剛纔那樣,肯定是很生氣,李巖威脅着說道:“乖,不然的話,我就再做一次。”說着,還晃動了一下下身的堅挺,碰觸在了少女的翹臀之上。
雲秀一怔,立刻收聲,撇了撇嘴,哀怨地看著他,她雙手扯著被子,慢慢滑進被窩,但是害怕李巖的“再做一次”,只好退到最邊上,貼著牀沿。
“你就不怕半夜掉下去啊!”李巖嘆一口氣,也知道這會欺負她的有些狠了,語氣有些無奈,長臂一攬就把她抱得緊緊的,女孩的身子軟軟的手感非常好,呼吸著她身體上的清香,他一會兒便沈沈地睡著了。
夜突然變得很靜謐,彷彿之前的低吼輕吟之聲都不曾存在過,只有白色的月光偶爾透過被風吹起樹梢,穿過大大的剛剛纔換上不久的玻璃窗,照到李巖此時已經心滿意足,英氣十足的臉上。
雲秀此時被他摟在懷裡,一擡眼,就能借著光看見他英俊的臉龐,濃密的眉頭此時緊鎖着,像是在思考着什麼,就像個純良無害的天使。
這是在做夢麼,雲秀心想着,她此時也不瞌睡了,腦中混亂的轉着,思考着,可是身體的痠麻無時不刻不提醒著她,就在不久前,經歷了怎樣的一場歡愛;腦海中一遍遍回放著那些片段,他無情殘酷的欺負着自己,讓她好恨他;可是他時不時流露出的細心和溫柔,讓她又有一種小小的感動,雲秀的心,就像迷失在大海中央的船隻,隨著波浪起起伏伏不知該去何方。
夫君這是怎麼了,前段時間不是還很好,這會竟然如此的欺負自己,縮在李巖的懷裡,雲秀握着小拳頭,在李巖的胸膛之上輕輕錘了一記,接着,害怕的瞧着李巖的俊臉,看李巖沒有反應,她又比劃了一下,再度錘了一記,纔算是放下了小拳頭。
打了李巖這兩下,像是把被欺負的氣給消了大半,她的臉色就變得好了許多,還擡起頭,甜蜜的在李巖嘴角吻了一下,纔在李巖的懷中找到了一個舒服的位置,靜靜的躺着。
想着被李巖欺負的一幕幕,感覺好是羞人,又感覺好像有點舒服;下次夫君要是欺負自己的時候,究竟要不要反抗呢?閉着眼睛想着不知道什麼樣的羞事,雲秀的臉上泛起了一陣陣紅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嗯……”睡夢之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噬咬自己的皮膚,讓她無意識地皺起了眉頭。
好痛──她一下子從淺眠中驚醒,右乳的紅豆之上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把她驚醒了,她掀開被子往下一看,只見一顆黑色的頭在那兒聳動,見她醒了,李巖吐出被舔得溼漉漉的紅豆,擡起頭笑眯眯地看她。
“喂,小懶豬,起牀了。”
睡眼惺忪的雲秀還渾渾噩噩地搞不清楚狀況,就被李巖一個翻身就撲在了她的身上,堅挺緊緊抵著因昨晚激烈的歡愛而十分脆弱的花瓣,像是有生命力一樣跳動著,摩擦著,讓雲秀突然清醒了過來。休息了一個晚上,雲秀能感覺到他的慾望精神飽滿,昂首挺立,像是隨時準備上戰場的英勇戰士。
“不……不要了,夫君……我下面真的很痛……”雲秀此時咬著脣,一副委屈的表情,眉心有一種化不去的哀愁,看在李巖眼裡,頓生一種憐愛之情,他看了看花穴,花瓣雖然已經沒有昨晚那麼腫了,不過還是紅紅的向外翻,像是在控訴他昨晚的殘暴──確實真的不太適合再做一次了;可是自己的小弟弟正翹得老高,性致勃勃呢,他略一思索,忽地從雲秀身上翻下,半躺在牀上,用手指了指挺立的慾望,向她挑了挑眉。
“啊?”雲秀一臉不解,他這是……放過自己了嗎?
看她一臉不解,李巖在她耳邊輕輕說了幾句話,之間雲秀的粉臉立刻變得通紅,伸手把李巖給推在了牀上,她急切地跳了下牀,嬌嗔着說道:“哪能這樣,夫君,我不管了。”
說着,像是把被李巖再度給拉到牀上欺負似得,她扯過幾件衣服,就躲到了兩個侍女所在的房間。
此時,天色已經大亮,李巖有點欲哭無淚,這大早上的本來就該晨練一次,卻被雲秀狠狠的拒絕了,這會也不能去找其他的女人,李巖感覺到,自己這一天可能會過的十分鬱悶。
隨便的扯過衣服,李巖躺在了牀上,這會天才剛亮了不大一會,他沒有得到滿足,一時之間竟然感覺渾身無力,不想起牀。
這個時候,門突然打開了,李巖扭頭看去,以爲是雲秀想通了,回來了。
不料,望去竟然看見是雲秀的兩個侍女,李巖哀嘆一聲,知道今天這事是滿足不了了,被兩個羞紅着臉的少女伺候着穿好了衣服,李巖洗漱完畢之後,才慢慢的不情不願的出門去。
此時,卻看見雲秀坐在外堂的飯桌旁,正在嬌俏的吃着早餐,看見李巖過來,還瞪了他一眼,眼神中訴說這剛纔的不滿。
吃完飯,雲秀看李巖老實了,才乖巧的坐到了李巖身邊和他說話。
“夫君,我大哥如今在山上也是無事,如今咱們宜昌府好像很缺人,要不讓我爹爹在排一些人來吧!”雲秀此時試探着問道。
李巖沒有回答,卻是詫異地看着雲秀,不知她今日怎麼會說起這事。
“我一個婦道人家不該說這些的……”被李巖盯了一小會,雲秀心虛的說道。
李巖卻是搖了搖頭,伸出手去,摸着雲秀香膩的臉頰,她纔剛剛過了及笄之年不久,正值青春韶華的妙齡,換在李巖的前世正是嬌縱恃寵之時,但在當世受禮教拘束,替家人說兩句話也要小心翼翼,叫人又憐又愛。
“你我夫妻,還有什麼話要避諱不能說的?”李巖將雲秀攬在懷裡,讓她的頭枕在自己的胸口側臥,能感受到她酥胸下貼着自己肋骨的心臟的跳動,說道,“如今地方上雖然辛苦,但是也不能讓山上的大舅哥他們下來,不然的話,實際上我們就是在害他!”
“……”雲秀半個身子貼着李巖雄健的身軀,擡起頭,少女有些困惑,不解的看着李巖。
斟酌了一下,李巖解釋着說道:“我們這次大勝,雖然俘虜數萬,算是難得的一次大勝,但是這裡面,卻沒有張賊,在這個時候,張獻忠卻是他們反賊的靈魂人物,只要有他在,哪怕是被打了個全軍覆沒,他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再次起兵,而如今我們宜昌還是很危險的,別看朝廷如今已經在鄧州雲集數萬兵力。”
李巖說道:“鄧州之軍要是能緩緩的壓上,斷了張賊的後路,我們宜昌也還是安全的,關鍵是我對如今的這支官軍很不看好……”
“夫君,反賊不是隻剩幾萬兵了嗎?”雲秀想了一下,歪着頭問道。
“張獻忠一人可抵五萬兵。”李巖嘆息着說道:“我們取得了如此大勝,對於我們來說,是極好的消息,但是對於鄧州方面的軍隊來說,就不是那麼好了,他們數萬大軍集結在鄧州,卻是毫無戰果,但是我們只是幾千的軍隊就取得了如此大勝,這將逼迫他們不得不犯險南下,而他們一旦對上張獻忠的主力,我很是不看好這一戰的結果。”
雲秀是苗家寨主的女兒,再加上苗家並不對女孩子嚴加管束,還能讓她多學一點知識,她對三國等書也是看過的,使她較尋常女子更多的能接觸到世事,所以李巖此番耐心講解,她多少能明白一些。
“權利與義務從來都是對等的。”李巖繼續說道:“這時候要是雲慶哥從山上下來,他最低也要做一個副千戶,但是張賊一旦再度南下,圍攻我們宜昌城,那時候,他們這些高級軍官都是要上前線的,雲秀,你也知道咱們雲慶哥的本事和軍中此時的幾位千戶相比如何……”
不說楊莽、嶽進都是世家傳人,身有絕技,就是李翰、呂傑、劉安等人,也都不是簡單的角色,都可以稱得上是一時的俊傑。
雲秀伏在李巖的胸口,低聲說道:“我沒有想這麼多,我……”
“……”李巖憐愛的捏了捏雲秀的鼻頭,憐惜的說道,“我會寫一封信,將裡面的厲害關係跟岳父他們說明白,苗寨的人口也是不多,如今已經在軍中有了千人之多了,要是再下來一批,恐怕苗寨就沒有多少男人,到時如果被其他的部族知道,苗寨很危險的,如果是女人,山下倒還是可以再來一批……”
說到這裡,李巖又一嘆,說道,“雲慶哥要是下來,就他的脾氣,上了戰場,和那些老狐狸相鬥,是很危險的!”
他和苗寨的聯姻是攻守同盟的一種,而同盟間彼此的利益不可能完全一致,但是除非最終破裂,不然就要在大方向上保持一致;雲秀的這番言論,肯定是背後有人再指點,不過這番引論應該是在不久前,那時宜昌府的壓力是很大的,畢竟朝廷毫無援兵,而張賊數萬兵力南下。
在當時,恐怕有不少人是不看好宜昌方面的,對於李巖雖然信任,對於李巖的能力也算是肯定,但是李巖當時畢竟只有數千兵,而且其中大部分甚至都是新兵,就算武器精良,但是和張獻忠的數萬大軍相比,還是遠遠的處於劣勢。
苗寨的幾個當家人肯定是不願意看到李巖被滅的,他們和李巖已經有了攻守同盟的協議,當然在這個時候想着要支持李巖,派兵援助了,但是,他們卻沒想到,只是短短的幾日,形勢就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
張獻忠的數萬大軍竟然如此輕易的就被李巖給滅了,恐怕他們這時候還沒反應過來呢?不過李巖也得接了這個情義,在寫信告知一番。
他們的心意已經盡到了,李巖此時也得有所表示,不過他能接受的也就是一批女兵了,苗勇已經不敢再多了,對雲秀說的原因是其一,其次就是苗軍的力量不能在全府的軍隊中佔得太多,影響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