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啓年聞言嚇了一跳,一百板子啊!嚇得他差點從馬上掉下來,這要是打下去,就算不打死,也是個傷筋動骨;不過他思考了一會,嘴裡卻說道:“大人,一百就一百吧,不過能不能,能不能換個打法呢?”
他這麼說,倒引起李巖的好奇心了,一百板子,他也不討價還價一下;李巖奇異的問道:“換個打法?怎麼個換法?”注視着王啓年,看他能說出個什麼話來。
王啓年看着李巖,遲疑了一下,好像怕自己說出來,會讓李巖生氣似得,不過看了李巖一眼,他還是嬉皮笑臉的說道:“我說了大人可不要生氣啊,就是、就是分開打。”
分開打?李巖明白他的意思了,他被氣樂了,笑了一會,他惱怒的說道:“分開打!要不要分成一百天,每天打一下。”
王啓年搖了搖頭,嬉皮笑臉的說道:“倒不用那麼多天,我認爲二十天就行,大人以爲如何?”
李巖這時停下了馬,對着王啓年說道:“嗯?你很不錯,我記下了,你這個提議我接受了,以後,每天我都會在鬧市打上你五大板。”
王啓年聞言愁苦的說道:“大人,我是開個玩笑的,大人不要在意啊!”
李巖卻不理他,騎馬上前而去,這時,李翰從後邊騎馬趕了上來,他剛剛聽到王啓年的最後一句話,詫異的說道:“王大人,怎麼了?”
王啓年支支吾吾的不肯說,李巖這時叫道:“李翰,那兩名士兵怎麼樣了。”
李翰騎馬上前說道:“啓稟大人,沒有大礙了,大人,如今怎麼辦?”他從後面趕上來時,已經聽士兵介紹了剛纔發生的事。
李巖斟酌了一下,說道:“萬不得已,只好放這些人一馬了,他們看樣子也不算是什麼大魚,也不像是那名白蓮教密使,你剛纔和他們交過手,可有什麼發現?和張獻忠那邊的有關聯沒有?”
李翰也附和的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大人,我剛纔和他們簡短的交過手,還看過那兩名士兵的傷痕,像是湘西一帶的手法,武技也不像是陝西那邊的,手法很奇怪,看着很像是漁夫常用的手法。”
李巖聞言有些詫異,他問道:“漁夫?這是怎麼說?”
李翰回想了一下,說道:“漁夫一般叉魚,用力的方向就是從上而下的刺,要不然就是從下向上輕巧的挑,這些人的武技也都是這兩個手法,用的很是純熟,不像是可以僞裝的。”
這會是那路人馬呢?李巖奇異的想到,這時,王啓年跟了上來,他有些遲疑的說道:“大人,卑職倒有個猜測,不知是真是假?”
李巖說道:“你說說看。”
王啓年說道:“大人,不知你聽說過飛虹將軍鄭一官這個人沒有?”
飛虹將軍鄭一官?李巖在心中疑惑的思索着這個名字?好像是在哪裡聽說過,他有些遲疑的說道:“鄭一官,可是大名鄭芝龍?他和此案有什麼關聯?”
要說這鄭一官可是不了得的人物,也算是明末羣雄之一了,李巖很奇怪這事怎麼會和他扯上什麼關係,要知道這鄭一官可是一直在跑海上的,陸地上可是沒有什麼勢力的,這事按說連不着他什麼事的。
王啓年想了一下,他回稟道:“大人容稟,卑職以前曾經在南京當過差,後來就調到這邊了;在南京的時候,我曾看過檔案,那鄭一官曾經可是一個大海寇,在南方的聲勢也算是不小,他手下有一支水鬼部隊,很是有名,下官曾看過的檔案,和李百戶剛纔所說有些附和。”
李巖聽了暗自思考到;難道這事和這位海龍王有什麼牽扯,他應該沒有這麼大的能量吧!宜昌這裡可以算是極內地了,裡海遠得很,應該和他沒什麼關係的。
李巖把這事暗暗記在了心裡,等以後有機會再查查好了,如今還是關切着前面的那輛馬車,他騎着馬在車後不疾不徐的跟着,身邊,一衆侍衛相隨着。
卻說馬車那裡,那位劫匪中的一位,此時看了一下後邊,對着首領疑惑的問道:“大哥,他們這麼多人馬,我們一會能逃掉嗎?”
那位首領趙主薄聞言,哈哈大笑了一陣,他此時看了一下後邊,說道:“只憑我們,當然是逃不掉了,不過此事我另有謀算,你們不用擔心了,說不得,還能立個大功呢!”他說着,拉了一下馬匹,讓馬走的更慢了些,像是故意讓李巖等人跟上去似的。
其餘劫匪都有些奇怪,不過也知道此時不是多問的時候,不過,那名劫匪卻換了一個問題,他看了一下馬車,淫笑着悄聲問道:“大哥,那這兩名美人呢?真要乖乖的還給那位狗官嗎?要不讓兄弟們嚐嚐。”
趙主薄聞言,冷哼了聲,說道:“老鄭,這就不要多說了,這兩名女子都不是簡單的人物,這事,你不用奢望了,還有,以後跟着我,不要把你那一身臭毛病給帶過來。”說着,有些不屑的瞧了一下身邊這位,彷彿有些看不起他。
這位被他叫做老鄭的,此時有些不樂意了,他聞言,有些惱怒的看了趙主薄一眼,嘴裡說道:“喲呵,趙主薄,趙大人,你這是看不起兄弟我來着,這會到管起我來了,剛纔,要不是我帶人去救你,你不定落得什麼下場呢?這會到是翻臉不認人了;你一個窮酸,還爲兩個女人撐起腰來了,犯的着嗎你?”
說着,他看了趙主薄一眼,又說道:“今個,我還就要進去嚐嚐這兩個娘們的滋味了,我看誰敢阻攔。”說完,他一掀簾布,就要闖進車廂,欲行不軌。
這時,他腰間微微一痛,他止住了身形,向右邊看到,沉默了一下,他說道:“怎麼,小王啊!你這個我一手帶出來的徒弟,這是什麼意思,想弒師不成。”原來他腰部此時被利刃給頂着了,是他身邊這位年輕人乾的。
被他質問的這個人到沒有說話,只是一言不發的拿利刃頂着他,這是,那位趙主薄平淡的說道:“小王,放下吧!看來老鄭已經知道後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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