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聽着卞玉京的解釋,轉頭看向了李巖,卻發現李巖現在沒有注意她,卻直盯着這邊瞧着什麼,她疑惑的順着李巖的目光瞧去,發現了他瞧得是什麼,趕緊把身子挪了一下,嘴裡輕輕說道:“妹妹,把你衣服遮住。”
卞玉京低頭一瞧,才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散亂開了,顧不得感謝萬霖的提醒,趕緊把衣服收拾了一下;目標被萬霖給擋住,李巖也反應過來了,不過,他卻是若無其事的說道:“剛纔說道哪了?”
萬霖有些臉紅,她以爲李巖是故意的,嘟着嘴說道:“好吧,剛纔是我誤會大人你了,我給你道歉,這樣好了吧!”這時候她有些氣惱背後的卞玉京和身前的李巖,也不說清楚,讓自己這麼誤會。
看她這副樣子,李岩心裡暗叫:姐姐,你也老大不小了,不用像個小女孩子裝可愛吧!雖然不明白她爲什麼事氣惱,不過李巖還是裝作大度的樣子說道:“沒事,我原諒你了。”
萬霖卻不理她,瞥了他一眼,轉身看卞玉京整理好了衣服,她才說道:“大人,你有什麼事?怎麼又上來了?”
李巖沉吟了一下,說道:“我還有些事需要問你身後的卞姑娘,等會,你就直接把她帶到府中吧,我處理好事務再來相問。”終究是不方便讓旁人聽見,雖然他信任萬霖,可是有些機密事還是不能讓他知道的。
不等萬霖再度發問,他有向萬霖身後的卞玉京說道:“卞姑娘,你看這樣安排可好?”雖然卞玉京也算是一個嫌犯,不過她有着女冠的身份,逢罪減三等,這樣算下去,她的罪責也只是微不足道了,按律例來判的話,也就是二十鞭刑。
再說她這麼漂亮,李巖也不忍心抽的她滿身傷痕,這麼漂亮一美人,被抽的遍體鱗傷,那可大煞風景了;再說,李巖還有事求問與她,更不能得罪她了。
卞玉京在萬霖身後欠了欠身子,注視這李巖說道:“多謝大人,奴家聽從大人的吩咐。”對李巖她也有好奇心,而且還有任務在身,接近李巖也是她的目的,所以,李巖這條命令是正和她的心意;目光好奇的看着李巖,正好李巖此時也正注視着她,兩個人的目光交集在一起。
萬霖此時說話了,她說道:“大人,沒事了吧。”她感覺氣氛有些怪異,這兩個人好像把她給排除在外了,就像是這個地方只有他們兩個人似的;她還要給卞玉京抹藥,所以催促起了李巖。
李巖不明所以,說道:“沒事了。”不過腳步還是沒動,就看着萬霖,眼睛的餘光注視着此時正看着他的卞玉京身上。
看他注意力還是不在自己身上,嘆了一口氣,萬霖說道:“大人,我還要給這位妹妹抹藥,你也要看嗎?”說着語氣有些黯然,感嘆起自己的吸引力的確太小了,吸引不住男人的目光。
李巖一時不明其意,疑惑的說道:“抹藥?我不能看嗎?”他剛纔雖說看見了卞玉京的肌膚,不過眼睛可沒望那道傷痕上看,只是注意着一些誘人之處。
這話說得,萬霖和卞玉京都有些驚詫,她們想不到李巖竟然這麼大膽,卞玉京臉色突地又紅了起來,萬霖嘆了一口氣,說道:“大人當然能看?不過就是不知道這位妹妹讓不讓大人你看了。”轉頭,調侃着問道:“妹妹,你讓不讓大人看。”
卞玉京紅着臉,怯弱着,說不出話來,她不知道爲什麼,對李巖的要求總是感覺不敢拒絕似的;萬霖看她這副羞澀的樣子,以爲她是不想拒絕;心裡更是暗歎,又是一個狐媚子,這幅模樣,讓那個男人都難拒絕啊!
不過想想,自己也管不了這麼多;畢竟自己只是一名醫師,沒名沒份的,也管不住,再說,就是有名分,也不敢管啊!
既然卞玉京不拒絕,她也不多說,拿過了裝着藥膏的瓷瓶,無奈的說道:“大人,你看吧。”語氣更是諷刺。
李巖還是沒明白她的意思,他也不知道萬霖是爲了什麼而生氣,就這樣看着萬霖拉下了卞玉京的一側內衣。
他有些驚慌,被萬霖擋着,也沒看到那個傷痕,說道:“你,你這是幹什麼?”這時,萬霖卻沒有理他,以爲他是裝樣的,她拿過了藥膏,用指頭挖了一點,,閃開了身子,纔不忿的說道:“當然是抹傷口了,大人以爲呢?”心中暗歎,男人真是虛僞得很。
李巖這回終於看到卞玉京身上的傷痕了,他才說道:“這是怎麼回事?”想了一下,想到,難道是剛纔繩子綁的時候,時間長勒的嗎?看看部位,還真是如此。
卞玉京一直沒有說話,只是用眼睛哀求的瞧着李巖,想讓他走開,不要看自己這個樣子,萬霖沒有再理會兩人,用藥膏在傷痕上塗抹了起來。
她的指頭一接觸道卞玉京的肌膚,就感覺到了她肌膚的彈性,心裡更是嫉妒的要死,臉上不動聲色,指頭上微微多用了點力;卞玉京的肌膚的確敏感,被她這樣在傷口上塗抹着藥膏,真是又酥又麻又癢又疼,五味俱全,再加上李巖還在看着,又羞又急,忍不住,臉上就落下了淚珠。
李巖卻注視到了這一幕,他驀然想起,這可是個女人的身體,而且是在禮法如此嚴厲的這個時期;他這樣看着一個女人的肌膚,是不是不太妥當,想到這裡,他想說點什麼,不過看着卞玉京那柔弱的表情,還真不知道說什麼好,看着她的淚珠滾落,心中更是起了羞愧的感覺。
看着卞玉京閉着雙目,萬霖正在給她塗抹傷痕,趕緊默不作聲的轉身,悄悄地離開了,等到下了樓梯,沒聽見樓上有什麼響動,纔算是鬆了一口氣。
樓上萬霖又挖了一點,揭開了卞玉京另一邊衣服,自顧自的塗抹着,沒有發現李巖已經離開了,這邊塗完,她才轉身,嘲諷着說道:“大人,看夠了吧!”說着一看,卻沒有人在。
她頗爲驚詫,什麼時候離開的,又轉身準備問卞玉京看到了沒有,卻發現卞玉京此時那副柔弱的樣子。
心中的愧疚感一下子冒了出來,她安慰的說道:“妹妹不要哭了,你這麼漂亮,大人肯定是喜歡你的。”她卻以爲卞玉京是因爲李巖離開而傷心。
這下,卞玉京的淚流的更快了,見此,萬霖有些疑惑,試探着說道:“妹妹難道是不喜歡大人嗎?”
見她誤會又來越深,卞玉京有些急了,脫口說道:“喜歡。”
接着有反應了過來,擦了擦眼淚,她說道:“姐姐誤會了,我和大人才是第一次見面,剛纔那樣只是有些羞愧罷了,姐姐不要誤會了我和大人的關係;而且我是修行人,不談這些情愛之事的。”
修行?萬霖奇異的問道:“妹妹是個女冠?”這個時代的修行一般都是指的佛道兩家之事,而卞玉京這幅樣子,頭髮也還在,那就只能是道家人士了。
卞玉京點了點頭,萬霖見她點頭,心情突然變好了許多,態度也是大概,親熱的問道:“妹妹做個女冠真是可惜了,我還不知道妹妹你的名字呢?妹妹怎麼稱呼?”在她的印象中,出家人可是不能婚嫁的,如此,她算是一點也不嫉妒了。
卞玉京沒有察覺到她的意思,禮貌地說道:“沒有什麼可惜的,我叫卞賽,姐姐叫我賽賽好了,姐姐怎麼稱呼呢?”
“你叫我霖姐好了,我是大人府上的醫師,妹妹以後有什麼需要只管來找我好了。”
卞玉京道了一聲謝,萬霖接着說道:“來,妹妹轉過身去,你背後這裡,我也幫你抹一下。”
卞玉京聽話的轉過身去,任由她的擺佈,不一會,萬霖塗抹好了,說道:“妹妹稍等一下,等藥膏消去,在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