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熱,好難受。”車上,季凌音不斷扭動着身子,幾乎是將所有衣衣物都給扯開了,白皙的肌膚裸露在外。
“該死。”程墨舫低咒一聲,用力踩着油門朝前方狂奔。
“程墨舫……幫,幫我。”幸好這裡離他們現在住的地方近,不到十分鐘,程墨舫便把車子開到了別墅門口。
可身邊的女人,已經將衣服褪的差不多了。
“小櫻,忍一下好嗎?”程墨舫走到副駕駛車門口,將車門打開,把車上的女人抱了下來。
“嗚嗚……好難受……”季凌音忍不住哭了出來,哭得像個小孩子,兩邊的眉頭緊巴巴幾乎皺在了一起。整張臉通紅,眼睛也因爲哭過而變得紅腫。
她恨不得整個身子貼在程墨舫的身上,雙手攀着他的肩吻住了他的脣。
她的吻熱烈卻又青澀,她急促的想要得到這個男人,但因爲男人的不配合,她試圖撬開男人的齒關,無果之後便放棄了。但雙手卻沒有放棄,試圖去解男人的衣服。
“小櫻,別動。”程墨舫也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傳來的訊號。
可是,他無法在這個時候將她佔有,即使是,這樣能幫助她減輕痛苦,他也不會這樣做。
“阿墨,給我好嗎?”她的聲音很輕,帶着祈求和撒嬌的語氣,這讓男人的心不禁一軟。
程墨舫伸手將她打橫抱起往別墅裡面走。進去之後他第一時間給醫生打電話,問他還要多久能到。
“小櫻,對不起。”程墨舫低沉着聲音開口,隨後一腳踹開臥室的大門,將她抱到了浴室裡。
他將她放到偌大的浴缸裡面,任由涼水嘩啦啦灑在她的身上。
看着這樣的她,他心像刀割一般難受。
江邵傑……
他一定不會放過那個人渣!
藥性比程墨舫想象的還要強,涼水根本就起不來任何作用。季凌音把身體最後一件衣服褪去之後,程墨舫的臉也變得紅通一片。
就在他快要忍受不住,想要冒着即使第二天她會怪罪也要去幫助她時,醫生終於來了。
待醫生給季凌音注射了鎮定劑之後,季凌音才安安穩穩的睡了過去。看着牀上那個終於安靜下來的小臉,程墨舫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俯身,在她額頭輕輕一吻,然後拿起電話撥通了熟悉的電話。
“今天的事情,必須要妥善處理,不能有任何對小櫻不好的消息傳出去,還有,江邵傑那個人,我要他在永遠見不到陽光。”後面這一句話,他彷彿從丹田裡發出來的,沒有任何溫度,語氣堅定冰冷。
他打完電話之後,陸千帆也剛好帶着程熙梔到了他家門口。
在停車的時候,陸千帆剛好看到醫生從別墅裡出去,所以他也基本確定,程墨舫沒有用自己的身體給季凌音當解藥。
再看到程墨舫時,他就更加確定了,程墨舫沒有“趁人之危”。
但其實這不是他該擔心的問題,他們已經住在了一起,就算是今天程墨舫喊了醫生過來,也說明不了什麼。
不過程墨舫這樣的做法,讓陸千帆對他的印象好了幾分。
“爹地,媽咪呢?”程熙梔一下車便緊張的問道。
“媽咪已經睡着了,熙熙你先進去。”程墨舫俯身摸了摸小奶包的頭,將他身子轉向別墅,示意他先進去。
程熙梔聽話的點點頭,然後邁着小步走進了別墅裡面。
“阿音沒事了吧。”陸千帆倚在車門邊,低聲問道。
“打了鎮定劑,睡着了。”程墨舫面無表情回答道。
“晚上的事,謝謝。”
“今天的事,我很抱歉。”
沉默了一小會之後,兩人異口同聲開口道。
前者是程墨舫說的,爲的是陸千帆及時趕到讓他沒有挨江邵傑那一刀。後面那句話自然是陸千帆說的,畢竟今天他找季凌音吃的飯,他覺得季凌音出事,自己多多少少有點責任。
兩人同時出聲,最後都沒有回話。
秋風蕭瑟,將氣氛顯得更加僵冷了幾分。
兩個男人面對面站着,路燈打在兩個人深沉而冷靜的臉上,像是一副靜止的畫。
他們,一個瞭解季凌音出國前的生活,一個瞭解她出國以後的生活。兩個人的記憶加起來,貫穿了季凌音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
程墨舫給了她愛,也同樣給了她傷害,而那個男人,是她的救贖。
程墨舫不知道沒有他的那五年裡,她到底經歷了什麼,也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到底幫了她多少。
在她的描述裡,他只知道,這個叫陸千帆的男人,是給了她第二次生命的男人。她說,如果沒有陸千帆,就沒有現在的她。
如果沒有陸千帆,她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儘管心裡多少會有點小醋意,但他還是要感謝他。
“我想知道,那五年裡小櫻到底經歷了什麼。”程墨舫先開口打破了沉寂,語氣低沉冷靜,眼神很暗,跟平時意氣風發的他判若兩人。
陸千帆擡眸瞥了程墨舫一眼,張了張薄脣開口:“阿音她曾經歷地獄般的磨練,但我現在不想說。是個男人的話,就好好對她。”
頓了兩秒,陸千帆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問道:“我現在想知道,關於那個孩子……”
“那個孩子,是我姐姐的孩子,我姐姐四年多以前去世了,所以我把他當成了親生兒子,這一點小櫻是知道的。”程墨舫大概看出陸千帆誤會了什麼,所以開口解釋道。
停頓了一小會,他擡起頭,看着陸千帆,問道:“當年,小櫻是不是失去了一個孩子。”
程墨舫說這句話的語氣,比剛開始那句話還要沉重。雖然用的是疑問句,但語氣是肯定的。
陸千帆以爲是季凌音告訴程墨舫的,眼神有些許驚訝。以他對季凌音的瞭解,應該不會告訴他這件事的,除非是他自己發現了。
所以……他是看到了她腹部的傷疤?
陸千帆沒有點頭,“是,四年多以前,她因爲一場車禍,失去了孩子,也差點喪命。那場車禍對她的影響比你想象的還要深。”
不等程墨舫開口,他鄭重的說道:“如果讓我發現,你再對不起她,我一定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