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就在林婉秋的車用力撞了一下季凌音她們的車,準備再撞第二次的時候,身後的白色法拉利猛地朝那輛黑色的路虎撞過去。
很明顯,那輛車子方向和力度把握的很好,沒有將黑色路虎撞飛出去,只是將林婉秋的車子撞離了季凌音她們的車子。
季凌音他們的車子在停在了護欄邊上,因爲那輛白色法拉利的阻撓,林婉秋纔沒有將他們的車子撞離高架橋。
這條路是剛從別墅區出來的公路,來往的車輛並不多,加上此時已經過了上班時間,自然也就更沒什麼車過來了。
道路很空曠,除了前方有車子隱約過來的跡象之外,沒有別的車子了。
“小涵你怎麼樣?有沒有事?”季凌音沒有去管掉落在座椅下方的電話,伸手去扶白夢涵。
白夢涵並沒有受傷,只是受到了一點驚嚇,相反季凌音因爲是將白夢涵護住了的,所以手臂撞到了車窗玻璃,被磕的泛紅。
“我沒事,凌音你呢?”白夢涵心有餘悸的坐直身子,將護住自己的季凌音扶正。
“凌音你……”意識到在最危險的那一刻,季凌音不顧自己安危卻護住了她,白夢涵眼眶瞬間發紅發熱。
“我沒事,小王你有沒有事?”季凌音打斷了白夢涵,又將目光放到司機小王的身上。
“季小姐,白小姐,不用擔心,我沒事。”司機小王回答道。
“小櫻桃。”此時車窗被人輕輕敲了敲。
季凌音擡眸,便看到了那抹緊張的面容。
他一襲白色的休閒服,面容憔悴,眼神無比緊張而又帶着自責。
原來是江邵晨啊!
是他在最緊要關頭撞開了林婉秋的車子。
而另一邊的林婉秋,在看到江邵晨的時候,仰着頭大笑了兩聲。
此刻的她,全身上下滿是絕望,彷彿整個人都陷入了黑暗,心如死灰到像是跌入了最深的深淵。
感覺到腹部傳來一陣疼痛,她垂眼,將手放在腹部下方,感受到身下是一陣黏糊糊的液體,她將目光放在了自己的手上。
看着那鮮紅的刺眼的液體,她笑的更猖狂了。
沒了,那個討人厭的孩子沒了,她想要的一切,也徹底沒有了。
不,就算是死,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
林婉秋忍着痛,將滿是鮮血的手放在方向盤上,咬牙切齒看着不遠處的那輛黑色的車子。
還有站在車窗外面,那道挺拔而立的身影。
在心裡惡狠狠地說:你們都給我去死吧。
她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猛地踩着腳下的油門,然後扭動着方向盤,朝着那輛車子奔過去。
“嘭——”車子猛地撞到了馬路邊緣的高架橋,翻身摔了下去。
高架橋下面,是另外一條小路,車子跟車上的人,一起摔了下去。
車裡的季凌音和白夢涵,還有車窗外的江邵晨紛紛擡頭,驚愕的看着如電影鏡頭般的一幕。
過了好一會,江邵晨回過神來,擡起腳朝這那輛墜毀的車子飛奔而去。
就算是他對林婉秋失望至極,可他沒想過要林婉秋死,所以剛剛他才控制了力道和方向,畢竟林婉秋還還懷有身孕。
雖然那並不是他的孩子。
她應該受到懲罰,但罪不至死,而他也沒有那個勇氣將林婉秋殺死。
只要,他的小櫻桃沒事就可以了。
可他怎麼會想到,林婉秋竟然惡毒到如此地步。雖然他剛剛是背對着林婉秋的,可他感覺到了,林婉秋是朝他撞過來的。
她不僅要撞死季凌音他們這一車人,甚至連他也不放過。
看着那個往日白皙,此刻卻血染的通紅的臉,江邵晨心裡忍不住顫抖起來。
林婉秋她,到底是一個怎樣狠心又惡毒的女人?
而林婉夏之所以不分青紅皁白來撞季凌音。
是因爲,就在她跟江邵晨公佈完婚訊的第二天下午,網上發佈了關於她的醜聞。
醜聞上有照片和視頻,是她經常出入的一家酒吧,還有跟別的男人出入酒店的視頻。
原來她並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種女孩,她沒有想象中那麼愛他,而她肚子裡的孩子,也不是他的。
那天他之所以喝多,完全是林婉夏下的局,就是爲了要讓他以爲她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
因爲以江邵晨的性格,別說是有了孩子,就算是沒有孩子,發生了那種事他也會娶她。
而林婉秋並不知道,就算是沒有發生關係,他其實也打算要跟她結婚的。
只是,沒想到會發生這些事情。
還有五年前,害了林婉秋卻嫁禍於蘇櫻的事,江邵晨在去找林婉秋的時候,無意間聽到了林婉秋和林富的對話。
就在今天早上。
後來林婉秋失控的開着家裡性能最好的一輛車衝了出去,江邵晨怕出事,自然就跟了上來,沒想到,她竟然對蘇櫻動了殺心。
這是江邵晨最不能容忍的事。
可儘管這樣,江邵晨也沒有想過將林婉秋撞死。
“呵呵呵,江邵晨,她在你心裡,有那麼重要嗎?”林婉秋擡眸看着車窗外的江邵晨,扯着滿臉是血的嘴角開口。
“這麼多年啊,我愛了你這麼多年,你爲什麼就是看不到我呢?爲什麼她一回來,你就又變了心,爲什麼?我到底哪裡不好。”
“江邵晨,我恨你,我更恨她,要是沒有她,我們早就結婚了,都是她,這一切都是因爲她。”這是林婉秋暈倒前說的最後一句話。
最後那句話,江邵晨並沒有聽清楚,他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車門上,他用力砸着車門,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將那輛黑色路虎的車門弄開了。
然後他彎下腰,伸手將裡面滿身是血的林婉秋抱了出來。
那輛黑色邁巴赫的主人可是一點都沒有留情面,在沒有任何減速下,將林婉秋的車子撞飛了。
車子被撞飛後,他用最快的速度停下車子,開門大步凌冽朝季凌音他們的車子走去。
然後,用力打開車門將車上的女人抱了出來。
“有沒有受傷?”他附在她耳邊,暗啞輕柔的聲音裡帶着緊張。
季凌音沒說話,她咬了咬脣,最終將頭埋在男人的胸膛裡,哇的一聲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