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糖?”李威有些茫然,樑金柱與6馬去了一趟江南。只時間尚早……
狄仁傑從懷中拿出兩個xiao紙包,放在桌子上面,手一伸說道:“殿下,請看。”
李威將紙包打開,裡面是兩種糖。一種就是真正意義上的砂糖,但與後世有很大的不同。形狀似晶似粉,不是很齊整。顏sè與白蔗糖不同,泛着青白sè,倒象是蜜餞中冬瓜糖的那種顏sè,白中泛青,白砂糖不似,白yù倒是很似。其實看到這種糖,李威已經大約明白一些。
6馬與樑金柱到江南去了,有可能事情辦得差不多。但終是忍不住,正好江南的甘蔗也成熟了,於是讓親信調試了一下。現在的甘蔗糖份沒有經過冬天寒冷的凍漿過程。因此,顏sè變成了青白sè。但這種顏sè與形狀,與現在的某些“糖”相比,已是十分喜人。第二包則是冰糖,塊有些大,倒象一些冰柱。也是因爲時間早,透明有了,又隱隱泛着青sè。
歷史知道得不多,可似乎知道,這一種蔗糖是明朝一個很重要的產業,甚至大量出口。當然了,朝廷獲利不是很大的,明朝的經濟也是不可取的,似乎民間很富,可國家卻很困窘。知道得不多,也不是很贊成。百姓要有錢,國家也要有錢,兩者結合,相互推動,良xìng循環,纔是最好的經濟模式。不過這種糖出來了,未必放在後世,會讓百姓多注意。可放在了這個年代了……
還有工藝的調試,他也是不知。可轉念一想釋然,李世民從天竺得到了蔗糖之法,並沒有將它當作“國有企業”來經營的,而是分頒了天下。會的工匠卻有不少,地位又低。樑6二人領着自己的命令,尋找一些匠人,還是容易的。這個方法只是調製,並沒有幾百道複雜的工藝。研究卻是不很難的。
看到狄蕙與狄好二人也伸頭在看,說道:“嚐嚐。”
兩個nv子嚐了嚐,說道:“好甜。”
“甜嘛?”李威說完了,放了一些砂糖在嘴邊也嚐了一口。不是很甜,但比現在的蔗糖甜多了。嘗完了,問道:“狄卿,爲何不樂?”
“殿下,這是你的經營……”
狄仁傑yù言yù止。
漸漸也看開了一些,太子將nai糖作坊先寄於江家名下,然後寄於劉家名下,這種糖又寄於樑6二人名下。都不會引起什麼爭議。但他們終是知道內情的。
可是太子有了錢,確實能做很多的事,事實這段時間已經、一百文。必須自救,一救,會有很多費。也許今年能熬過來,可國庫越來越空,最後如果再來個什麼災情的,國庫真空了,只好任它漲了。會出現一百文,兩百文,然後真正開始無數人餓死。
李威想法不一樣,這幾年會好一些,父親身體尚可,母親也有些困窘。一旦父親身體不好了,母親纔會真正有什麼想法,那時候自己就成長了一些,就有狄仁傑相助,對決……結果……
思付了一下,還是逃路的好。逃跑也不能兩手空空逃路的。再說,局面未必會很糟糕,有錢了,可以辦很多事,將局面挽回,錢需要很多的。看吧,明年棉推廣未必有那麼順利,如果自己一次jiao五萬十萬緡錢給母親,母親會如何想?
母親認爲自己好兒子了,相安無事了。
不過老子要來搶,也不是壞事。
水越越低,有的地方,都有魚兒在跳出來。但是不能捉的,不但不能捉,明年net天還會放養魚苗。民夫們開始大動作了。將灘塗上的泥巴,挑到淺水處,填平整,再填出一些田壟,這是要種慈姑、荸薺、芋頭、茭白的。地有些瘠,但這沒有關係,一旦這裡養上大量的牲畜,féi料不但餵魚,也在滋養這些地。再說,原來的淤泥卻是很féi的。
灘塗上的泥土漸漸少了,卻將蘆葦地挖上來,填上。早先山坡也整理過了,從山腰處整出一條條xiao溝,一節節將水引到山頂,了幾次水,坡泥都有些ne“殿下,所需錢太多。”朱敬則低聲說道。
陛下要搶兒子的功勞,朱敬則不好說什麼,只是害怕連陛下也是爲了粉飾政績,這樣做了,下面官員紛紛效仿,未必辦了好事,卻成了壞事。用費朱敬則不知,可僅看到爲了整理這片沼澤,所動用的人力物力,費用也不會很少。
只是幾百畝的地如此了,天下有多少畝類似的地?一一這樣做,國家稅務兩年不動,也未必夠。倒是高梁,他十分同意的,沒有驚動任何人,但起到了很好的帶頭作用。
李威也是苦笑,他都想潤物無聲,做到成效,可現在如此……恐怕許多官員都是這樣的想法,對它成效都十分懷疑,費用又高。也低聲說道:“看吧,它只是一種思維,一種思想。只要大家看到了,有錢會有有錢的改造方式,沒有錢,會有沒有錢的改造方式。如果你看不慣,到有成效時,或可以進諫。”
別總是諫我,作爲補闕,父母親做得不好的地方,同樣可以進諫。
不過終是農業,官員不是很反感。就算費用多些,也不會有一次籍田祭所費多。還有許多官員心裡面更清楚,費用並不是從庫裡撥的。是用的皇帝的錢,或者皇后拿出的積蓄,不得而知了。想諫,都無從諫起。
走了一會兒,李令月新鮮勁很容易過的,說道:“大哥,駝駝。”
說完了,歡樂地伸出來xi。
“月兒,不得無禮,”武則天坐在一塊石頭上,隔着羃羅威嚴地喝道。
李令月不是很怕,眼睛珠一轉,跑過去,藉着石頭,一下子趴在武則天后背上,咯咯直樂。
“下來,”武則天說。
李治卻只是笑,樣子反而十分高興。
xiao公主啊大臣一個個直搖頭。
就在這時候,一個戶部的官員跑過來,說道:“陛下,有兩名商人上了一道古怪的奏摺,並且還有一樣東西。”
“商人?”李治皺了一下眉頭,雖然這一次商人幫了很大的忙,可對商人,卻是有些不大感冒的。但還是將奏摺打開了,看了看,眉頭漸漸地舒展開來,說了一句:“不錯嘛,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