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6偏安一隅的河岸堡壘

ACT6 偏安一隅的河岸堡壘

act6:偏安一隅的河岸堡壘

“從哪兒出來的?”洛宇打斷道。

“我不知道……林子不大,挺黑的,阿海他倆就近搜了一圈,確實沒發現異樣。”焦子謙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撓頭道:“我正要開車,突然車門就被拉開了,阿海坐在後邊劈了一刀,砍沒砍到我也不曉得,然後後門也開了,阿海和那老小子就被扯下去了。”

“我當時以爲是火車站的餘孽,所以就下去搶人,結果那老小子嗷嗷叫喚,嚷嚷是活屍。”焦子謙吐了口濁氣,說道:“我當時有點兒慌,不知道阿海什麼情況,想着先把老小子扯回來,他要是死了,咱們沒法找河岸啊……所以我就去追,小黑應該是去幫阿海了。我聽見他們喊了句話,沒聽清,看見他們把老小子往林子裡拖,我就上去拽,拽不過……那人勁兒死大,我看又有幾個過來的,腦門兒一熱就把那老小子的膀子給砍斷了。”

宋酒和洛宇對視一眼,彼此眼裡都閃過‘原來如此’的意味。

“我帶着老小子回到了車上,小黑還要去追阿海,我擔心都回不來,所以就狠心開車走了。”對於自己的決定,焦子謙也不知道是對是錯,懊悔道:“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跑了。”

“這不賴你,繼續說。”宋酒寬慰了一聲。

“我慌了,原路返回擔心車聲音把車站行屍引回來,所以就繞了個圈子,不知道怎麼地,有個活屍就跳上車頭了,我那會兒腦子徹底亂了,沒把住方向盤,一腦袋撞斷了一棵樹,也沒注意小黑受傷了,結果回來就這樣了。”

焦子謙說的還算明白,只是涉及到活屍的問題都比較模糊,也怪不得焦子謙,事發突然,再加上沿途關於活屍的傳聞,他能當機立斷帶着倆人返回據點已屬不易,不能再要求更多了。

“不能在這裡久留,辦完事儘快離開。”宋酒眉宇間凝着化不開的鬱結,自從離開營地,就沒有一件順心的事。

“咱們現有物資不夠維持消耗。”洛宇適時幫他算了筆賬,道:“火車站繳獲的食物儲量勉強湊合,清水最多撐三天,汽油倒是夠跑一段路程,但周邊地方沒有提前探路,我不贊成盲目冒進。”

“是啊九哥,不是說找塊兒地方重新紮營嗎?”焦子謙也跟着附和道。

“這裡太古怪,感覺不對。”宋酒擡頭望着空蕩蕩的夜空,語氣中帶着幾分猶豫:“尤其是剛纔那些活屍,咱們對他們沒有任何瞭解,剛纔的所作所爲以及子謙的遭遇也沒有合理解釋,隱患太大了。洛宇,讓夢凡停車,把那老小子弄起來,先去河岸。本小說手機移動端首發地址:”

債多了不愁,宋酒他們目前也差不多面臨着相同的情況,明面兒上有小丫頭的麻煩,暗處又有活屍行屍的威脅,相較之下也只能先分出輕重緩急,飯要一口一口吃嘛。洛宇給鐵道游擊隊那位止了血,僅剩的繃帶和創傷藥也給他用去大半,要不是靠着他帶路,宋酒真不想浪費最後的資源。一番折騰一番等待,中年漢子總算不負衆望,醒了。

一如宋酒所想,中年漢子已經被這夜連番變故給整崩潰了,剛一清醒就又開始叫嚷,虎背熊腰的漢子嚎的滿臉鼻涕眼淚,要多不堪有多不堪。宋酒本就心煩意亂,自然無心去搞人道主義關懷,耐着性子問了兩遍,見他還是一副死賴模樣,二話不說賞了倆巴掌,這才讓他安靜了下來。

“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別折磨我了…”中年人目光呆滯,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右膀子,一把鼻涕一把淚。

宋酒把他的臉掰正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想死可以,現在去副駕駛指路,到了河岸我給你個痛快。”

“我不去…他們有槍…求你了…你放了我吧…”

宋酒一陣胸悶,不由扶額嘆息,這傢伙離瘋癲不遠了,真不懂這種心理素質的人是如何存活至今的。

“你如果不去,那我就把剩下的那條胳膊也剁了,挑了你腳筋,再把你脊樑骨打折扔路邊,我讓你死都死不痛快。”宋酒蹲在他面前,極盡威脅恐嚇之能事,一邊敲打一邊安撫,總算是把中年人殘存無幾的理智扯了回來。

中年人臉色煞白,被焦子謙揪進了駕駛室換掉辛夢凡的崗,待衆人在路邊小解之後調頭折返了回去。先前只顧着跑路,一問之下才知道走岔路了,虧得汽油足夠,否則又是麻煩事一件。車斗裡的衆人就着夜風嚼了些冷硬吃喝補充體力,河岸路程不近,到時是打是殺還未可知,總得做些準備纔是。辛夢凡看這架勢琢摸着又要一番惡戰,無奈的嘆了口氣,動手的活兒她參與不進來,還是裹着被子睡個回籠覺比較好。

一衆小夥兒都沉默無話,這幾天累得夠嗆,之前和活屍的首次對峙以完敗告終,這讓他們忐忑之餘又多添幾分猶豫,對那個能夠在這種環境下偏安一隅的河岸產生了濃重的好奇。洛宇給兩杆槍換了彈藥,想來想去也是沒有頭緒,本想找宋酒再商量商量,偏頭卻發現他已經靠着車筐睡着了。

……

宋酒被叫醒時,天已經矇矇亮了,車斗裡東倒西歪的男女揉着惺忪睡眼,滿臉迷茫的打量着四周,都有點兒愣神。

中年漢子沒有扯謊,這河岸確實不止是“河邊的岸”,從周圍環境來看,他們顯然已經離開縣城了。洛宇一夜未眠,一雙眼睛熬得通紅,路上的情況大致複述了一遍,接下來就看宋酒具體怎麼安排了。

卡車停在一條土路上,左手荒土,右手密林,打眼看去足有幾畝。宋酒本以爲這是一片荒廢農田,下車查看之後才發覺不是這麼回事,這片土地地勢比較平坦,地雷陣一樣密佈着粗細不一的樹墩子。左右瞅了半天,宋酒總算看明白了,這邊的荒土看樣子之前也是樹林的一部分,只不過這邊的樹木都被砍伐完了。宋酒雖然對農林沒什麼研究,但也能從許多細節處看出些蛛絲馬跡,例如這些樹墩子的切面,無一例外,非常平滑、整齊。

“九哥你看出啥了?”焦子謙跟在宋酒屁股後頭,見他走走停停,卻不知道是爲何。

“沒什麼。”宋酒暗暗盤算了一陣,返回了卡車跟前,問道:“要從林子進去嗎?”

“昂…裡邊、裡邊還要走…一段路。”中年漢子臉色極差,一夜顛簸又廢掉半條命,大清早溼氣又重,這會兒基本上出氣多進氣少。

“不能開車?”

“開、開不進去……”

“……”宋酒踱着步子想了想,道:“子謙和我去,剩下的人都在這裡等着。”

“什麼?就你倆去?那還不給人碾出餡兒來啊。”辛夢凡頂着亂髮從車斗裡探出腦袋,睡眼眯瞪了半天,嘟囔道:“起碼多帶幾個人啊。”

“對方有槍,全帶上也一樣。”宋酒嘴上說着,手裡動作也沒停,解開外套把腰間皮套上插着的幾把鋼刀拔出來丟進了車斗,只留了一柄短匕和一把細長鋼條刀。

“你這是要去投降嗎?”辛夢凡撇撇嘴看向洛宇,後者沒有勸說的意思,顯然默認了宋酒的說法。

“別擔心,留你們在外邊也是爲了接應,洛宇待會兒先休息,夢凡你多留點兒心,我那邊如果有問題,會給你們發信號。”宋酒讓焦子謙帶了一杆槍,兩人搭手把鐵道游擊隊員架了下來,叮囑道:“如果再出現那些活屍,別猶豫,開車離開。”

“我們跑了,你和子謙怎麼辦?要不要留些標記?”

“具體你和洛宇商量,總之別和活屍糾纏……”宋酒說着話頓了頓,隱隱覺得自己有點神經過敏了,怎麼還沒怎麼呢,說太多倒好像要去赴死一樣。想到此處不免自嘲一笑,寬慰道:“也不用太緊張,我倆先去探探情況,你們隨機應變就是。”說罷不再磨蹭,和焦子謙一左一右抄着中年漢子走進了樹林。

清晨的林子裡還有些暗,溼冷氣息四處瀰漫,腳下到處都是爛泥灘。拿小丫頭換汽油是前幾天的事兒,中年漢子也跟着來過,所以還算是熟門熟路,期間偶爾會停下辨認方向,倒沒有耽誤太多時間。

中年人說,河岸那夥人有個特別大的營地,林子裡也會定期肅清,儼然就是這邊的土皇帝。宋酒開始還有些懷疑,這會兒也漸漸的信了,在林間行進了十多分鐘,沒有遇到任何活物,越是往裡,還發現了些比較明顯的記號。

“這是什麼?”焦子謙指着一棵大樹身上的箭頭符號問道。

“指路的,這林子很大,沒具體方向容易迷路。”中年漢子回答道。

“真稀奇,別的營地生怕被發現,這倒好,還給放路標?”焦子謙嘎嘎傻笑,掏出身上的匕首,賤兮兮的在箭頭上多加了兩筆,好好的指路箭頭就這麼變成了座標系。

“找不到怎麼做生意?”宋酒哼了一聲,沒去管子謙的信手塗鴉,看了眼方向盡頭,仍然是一片樹幹與樹冠的組合,忍不住問道:“還有多遠?”

“快了。”

宋酒回頭看了眼來路,那片荒土已經看不到了,基本上也記不得哪裡是來的方向,幸好他留了個心眼兒讓焦子謙沿途刻下標記,否則要真出個事兒,兄弟倆逃都逃不利索。接下來又是一段跋涉,平坦地勢忽然有了起伏,翻過幾個高高墳起的土坡,樹林一下變得稀疏開來,極目遠眺,林子外邊隱約顯出了類似建築物的輪廓。

焦子謙看了看手錶,忍不住咂舌道:“操!走了四十分鐘!”

宋酒點點頭,沒有說話,他已經有點後悔讓大部隊留守了,中年漢子開始也沒說到路程問題,誰能想到這片樹林這麼大。焦子謙看出他眼裡的猶疑,小聲嘀咕道:“要不還是出去喊人吧?”

“進都進來了,先去看看吧。”宋酒搖頭表示不用,咬牙道:“來回幾趟太費時間,待會兒實在不行就發信號。”

游擊隊員已經快油盡燈枯的樣子,後半段路幾乎是被兩個人拖着走,說話聲也越來越小,宋酒無奈之下只好讓子謙把他背了起來,加快了行進了步伐。望山跑死馬,林子裡雖然只有些起伏的土坡,但也着實耗人體力,從他們發現建築輪廓,一直到真正靠近那裡,時間已經又過去了二十分鐘。

但此時的宋酒已經無暇去計較路程問題了,儘管三年來見慣了稀奇古怪的人事,可當他看清這個“河岸”全貌時,還是被驚詫的不輕,再看焦子謙,嘴已經快咧到耳朵根了。

“媽了個巴子的,這他媽是營地?”焦子謙驚歎道。

“怪不得…”宋酒眯起眼,看着猶如城堡般的原木外牆和塔樓,總算明白了外面那片荒土是怎麼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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