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省精力!當前主要目標爲營救人質!”說着,戰鋒撒出一串閃着紅色信源的金屬疙瘩,滾彈了幾下,紛紛爬向庭院各處落腳紮根,展開自動哨戒炮,對戰場縱深封鎖。
“先救B組!”我用金屬絲別蹭着腦後,試圖加速納米核心重啓。
“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
“保存自身是服從的本錢!”
“這違反軍法!”
“軍法還不會立刻要你命!”
爭論時殖裝已復甦,H.U.D首先鋪開,…剛上線就高亮警示老伍身後曲值劇變!我不顧傷痛瘸拐着躍起,用盡全力把他摁倒,才險險避過水塘衝出的黑影。
好快,看不清!!連等離子哨戒炮也只擡了擡頭,捕空後又撤去了蓄滿的能槽。目標掉進樹叢,“哼唧”幾下,三滾兩滾,突然彈簧般激射回來!
死腦筋老伍掄槍.託欲砸,不料那東西凌空急停,從襠下鑽過,繞至右側,避開手槍速射,以一股無形巨力將人掀翻,又撞上反應不及的我,兩人抱團飛了出去!
水泥四濺中,磕巴到後腦,整摔得個結實!
推開殘垣斷瓦,眼前發黑,昏昏沉沉。耳旁響起吃吃怪笑連連。
拄槍站立,腳踝痛癢直鑽腦門,納米蟲正瘋狂聚集,修復斷骨。瘸拐着尋找,好容易才發現昏死的鋒,用了高速態的他依舊沒逃開這一下。
顱底似有淤血,視線明滅不定,斷幀的畫面中,妖孽一幅一幅地露出真實面目:嬰靈!
嬰靈長啥樣?從前農村過節套個大頭娃娃扭秧歌知道不?都知道,對,就那挺喜慶的面具!但現在五官是活的!面色黑紫,手託爛腮,從噴池旁眨巴着銅鈴般的眼珠窺探。
看得我心底發毛,腮幫子發緊!咬牙端平武器鎖定,卻發現準星空無一物!
四下尋覓不見,忽覺肩頭異樣!轉過臉,正好和一滾圓的腦袋面面相覷!
近距高清啊!:……方頭大耳嬰兒肥,嘴脣紅到像女妝!此刻正目露兇光似笑非笑盯着人看!
“草你媽!”閃身才發現此物已植根於肩頭!慌得拼命按住其腦門撕扯,直扯到精疲力盡滴溜溜亂轉圈也未動分毫!忍看它在眼前“呲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奸笑!
爺惱了,抽刀劈斬,竟帶掉頸部納米表皮。
怪首落地,哇啦啼哭!
它細小的身子也從噴泉後鑽出,滿地打滾。
月大奶娃哭汪水,可這貨聲振如牛,整座池迸射爆裂,山泉磅礴傾瀉,冉冉上升!上升同時隨其交替扭動,一波波旋轉。
水幕上景觀變幻,竟是胎盤被活活拖出子.宮攪碎的畫面。鮮血跳躍凝聚,變作扭曲的嘴臉。硬擠天真爛漫的笑容,無知中猶顯猙獰!……
秀罷多時,它猛地漲大,直到一尊佛像大小,衝破水簾,轟隆隆滾碾過來!
“回孃胎耍去!”我撿過戰鋒的大殺器迎頭髮射振盪波!
豈料魔物聚氣成形,散則化氣,“轟”地裂作萬千,拖着長長的影子,迂迴着咆哮包抄!
頓時天地一片漆黑,陰風陣陣下,隔着殖裝都能感受透骨寒意!
磁暴彈早已告罄。納米蟲開始在體表構建超重曲率外層,阻擋“鬼力”。
“30秒後護盾失效”人工智能毫無感情地報告。
“廢物!”我狠狠罵了一句,不停開火,打散四面來襲的黑影!一邊絕望地看着智能握柄上持續下跌的彈藥量。直到被幾個歪瓜裂棗的小兒纏住不放。
它們莫名奇妙浮現!擠眉弄眼!
我狠狠甩開孽障,抽背後“原子刀”,亮個夜戰八方藏海式!緊接着手腕一抖,纏頭裹腦,旋、劈、斬、拉、砍、刺、衝、砸,妄圖突破包圍!但能量武器奏效甚微。在濃重的昏暗下羸如螢火。
“爺爺砍不散你至少雷翻你!”
“哈~哈~哈~哈~,確~實~有~夠~雷!”聲音似遠猶近。
“削死你老母!”
“老~母~被~你~笑~死……”
“少廢話!”手上加力,一刀緊次一刀,一刀快次一刀,仍難以驅散陰風。
怪胎們繞着我盤旋嘻戲,還拉廣嘴角,撐大耳朵,掉落眼珠等各種歡騰。作妖片刻,忽然兜頭罩下,死死勒緊胸口,呼吸頓時困難,胳膊鑽心的疼痛!直疼得滾翻在地,抓心撓肺……
從旁白角度可見絮狀漂浮物持續散射,揮發蒸騰!
殖裝在做徒勞抵抗,納米機羣潰散重構,重構又扯碎,晶片過載放電,仍不能穩定。爺僵立起來,眼前不停閃過其他遇難者最後的慘狀,被活着吸乾,僅餘頭顱。
要掛了,阿飄下死手無外如廝。但刀不可停。
神經已趨麻木,胳膊重複着機械劈砍。:“呃!呃啊!!!!!!!啊!!!!!!!!”
…………
……
砍,不停地砍,只知道砍,以至象徵性地砍。
爲何還未領便當?讓我解脫啊!
不給便當砍你弟!!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突然發現霧障竟有所鬆動!嘗試破開,還真的撕開塊視野。發現周圍有無數閃爍的影子!定睛瞧,外形可辯:都是孩童般高矮!竄來逃去
我手突然失控般提速,刀芒拉出炫目的特斯拉電弧!黑暗中立刻有銳利的枯爪密密麻麻伸出,樹丫般纏緊,卻紛紛撞上刀花,萎靡凋零。伴隨着一聲刺耳的“伊~~呀!”,眼前豁然開朗。
黑潮來時洶涌,褪去緩慢,集合到一處打個旋,重塑還原。
“~難~啃~的~骨~頭~”
嬰靈蜷作一堆,臉部誇張地放大,齒縫咔咔作響,朝我作出個歹毒之至的表情。寒意頓時襲遍全身,叫人禁不住打個冷戰。
“還有什麼招?”老子強自鎮定,用發抖的手提起六管脈衝炮。卻望見遠處水面騰起熊熊烈焰,忽忽直躥,就好比點燃的酒精表面。伴隨着“轟隆”巨響,迦樓羅騰上半空!
鋼琴音緊隨而至,池塘跟着節奏泛起巨浪,波濤分開兩邊,鑽出一節披頭散髮的枯骨。它吃力地爬上水岸,左手撐地,右手拄破爛中號雅馬哈電子琴,斷指按動,鍵盤立即排成階梯將之送上青天。
“嬰靈”歪着嘴,大開雙臂,徐徐飄升,三者須臾匯合。它們在夕陽邊緣迸發幽蘭的光線,變幻閃爍,令人無法直視。
而後三個聲音疊加起來:“蒸~發~吧~,凡~人~”
伴隨不安的旋律,狂風裹挾着黑炎漩渦般傾瀉而下,勢同天塌。摧枯拉朽中,我和伍戰鋒渺若浮塵,打着旋飛走。
幾裡外都可見半山腰烏雲滾滾,電閃雷鳴。
這麼大的動靜,遠在Xuix3000上的指揮小組盡收眼底。
“有沒有聯繫到C組和D組?”屏幕裡兵奇鋒臉色異常難看。
“電磁爆從15分鐘前開始,沒有停過。但中途還是偵測到了兩次零質量中性輕子高度集結。另外,體徵儀顯示張振宇在行動29分48秒不正常生物反應。”盧偉明一口氣彙報着,額角已經滲透汗水。
“A組和B組呢?”
“尚未脫困。數據表明現場至少有五至六個折躍通道,星蜂V已準備好進入。等下,觀察到D組了。”
“怎麼樣?”
“張情況有些怪!他和C組的伍戰鋒在一起。他好像……”
“什麼?”
“這出錯了吧?心跳峰值2500,穩定在30?難道和過量使用腎上腺素有關?腦部出現罕見波形。”
“你等下,黃山基地急電。”
視窗躍入,背景是中央實驗室,某負責人對鏡頭大喊:“樣品輻射異常!撤離!撤離!”
他身後遠處程控機械夾上如同點燃了一顆白色新星。
“老陳在哪?!”
“總指,我在!”圖面切成盤古副樓主道,陳紅星扶着碎裂的眼鏡,頭頂落滿石灰:“按算法,照這樣下去,整個基地!不對,不止!整個安徽省將被夷爲平地!”又一次震動,鏡頭亂晃,教授跌倒,肩膀猛磕欄杆發出慘叫。
“教授!”
大夥七手八腳攙扶。
鏡頭右下,軒轅子擡腿蹬飛一號樣本鋼門,強自闖入。
“教授!教授!”
“…………”信號噶然中止。
“總指!怎麼辦!?”盧四眼慌了。
“你給我全神貫注做好現場協調!家裡不用管!”言畢離線。
“哦……知道了。星蜂1號、2號釋出,座標設定北側空間奇點!”
“導航完成!”
“投放!人工接入!”
“明白!”副駕駛座椅後挪,頭頂降下一套設備,翻出搖桿,排擋,全景操作檯就位。
落日餘暉中兩個小點悄無聲息劃過昏沉的天幕。闖進烏雲覆蓋的豪宅。
再說地面上
受到鬼焰波及,中層二樓大廳已塌方。軒轅破軍跌至一樓,和Snake.I暫時失散。
在接連搞定六隻頭顱狹長的瘦皮人形生物和幾條鬼手後。還沒喘勻氣兒,第二波又來了!雖然有所準備,但看見時依然虛了幾秒。
這東西是否叫“烈焰狂徒”?!
一具具恐怖.份子和銀狐特戰隊的死屍,頭頂嗶嗶啵啵,焦炭般冒着煙,周身裝備迅速燃盡,變作赤炎騰騰的骷髏。利落地撿起槍 熟練上彈,找好掩護,齊射壓制!
隊長滑鏟至牆根,端平榴彈發射筒,目光卻落在這些嘍囉背後。一個高大健碩的人影足有2米掛零,斗篷遮眼,信徒打扮,手執雙頭長柄大鐮!那金屬的刃口正同樣燃燒着妖異的青綠色火苗。
當即轉移準星,對着就一發脈衝。近炸引信使電磁波在其跟前爆開。卻不料來者一抖披風水紋般原地消失。
感到背後異樣,軍橫着滾開兩仗!足有鋼鋸大小的刀頭拖拽着綠火,從面頰掃過。
系統立即警告局部納米蟲凋亡,且加以封閉。
還未蹲穩,二攻又至,一道青芒徑直划來。軍在萬分之一秒打開高速模態,且習慣性地隔擋。
脆響中槍托齊斷。但他已拔出磁刃匕首,自右側攻擊,分奔敵跟腱、襠部。
僅差毫釐就可命中,時間軸突然減緩流逝,慢鏡頭中,“信徒”的動作卻不受影響,從容出手,打開五指,罩準破軍頭面。
隊長心知不妙,一面加倍速態,一面高高躍起。腳尖傳來一陣涼意,同時左腿踢出膝擊!
時間於此刻恢復正常。
撞擊如同穿過空氣,等落地時,發現右腳背燒傷,納米層完全破口。而他剛纔的位置也已轟出個深不見底的地洞。
襲敵敵不損,證明除脈衝外任何攻擊統統無效。那打扮,與西方死神無二。此刻正緩緩轉身,從面部陰影中露出一芒寒星。
軍向後縱出十丈,四肢撐地,大鬼不知是計,拖殘像來追。即將趕上的一瞬,隊長背後翻出兩組大功率脈衝炮。
連續“嗡嗡”聲中,“信徒”陡轉刀柄,似風車阻擋無形波束,不退反進,如牆般壓來。
五米,三米,兩米,軍依舊蹲着不動。直至它艱難地拉近最後半米。伸手抓住炮口,扭碎變形。與此同時,脈衝匕首也插進它的膝蓋,轉上兩圈。
“死神”憤怒地從斗篷下伸展脖子,仰天咆哮,嘴巴拉長到胸口,隨即巴掌撐到蒲扇大,對準破軍欲扇。
怎料軍刀柄一轉,將它手指齊根切斷,緊接着就插入掌心。
這東西連退數十步,握住殘廢冒煙的右腕,仰面嘶叫,虛影亂晃中斗篷落地,露出顆坑窪的腦袋,以及額頭上巨大的獨目。
嚎罷多時,左手高舉大鐮,狠狠劈下!隊長急側身,險些被一排綠焰削中。
轉頭看時,那物已躲到鬼卒後面,沒入拐角。
放倒“火燒排骨”們用去了三枚脈衝,一梭“辟邪”子彈,再要追擊已被甩遠。順着空氣的波動,他穿越倒塌的建築,尋至西側電梯廳,但見移門冒着火花,開開合合,廂體已無,只留黑咕隆咚的豎井。
此時C1連麥:“我這裡需要一些幫助!”
“鏡子安全?!”
“馬上撐不住了!”
“堅持一下!!!”
等趕到時,寬大落地鏡已粉碎一地,C1不見人影。
5分鐘前,Snake.l剛打散兩頭生自腳下和牆面的靈體。他左手的“血飲牙”和右手的“雷切”發揮了巨大的作用。相傳“血飲”就是沾染了數萬人血的日本名刀“村正”,因怨念過重,常反噬其主而被封印,非心無旁騖者不可操控。至於“雷切”,更傳鋒刃足以截斷雷電。“蛇眼”何從得到後文自會交代。
相反空間內,A、B小隊拼命抵抗,險象環生。經由G.A.W改造的昔日隊友根本六親不認,且身擁異能。
李家棟、章永亮隨心所欲,看哪打哪。隔空便可單掌攪碎槍械或別的武器。還召出湯林森等人的幻影進行迷惑干擾。
安德烈居高臨下,合手發出粒子束肆虐隊員藏身之處。驚雷所至,穿泥透瓦,連只蟑螂都逃不過。
由卓力格圖巨化的生物頭頂房櫞,腳賽車斗,橫衝直撞,無人敢擋。
於之相比,殖裝的各種形態頓顯小兒科。
斯派克手提脈衝炮,聲嘶力竭地射擊。掩護思考特和蘇珊組裝更大功率波束武器。
山姆.德威克癱坐在廊角,四肢骨折,納米裝整體破損嚴重,要不是普萊斯,他剛纔已被惡鬼分了。
“老煙槍”依然勁頭十足,奔來跳去,一面開火一面大罵:“*you!*shit!*come on!”之類帶“媽”糙語。其裝備清單中有套高溫等離子氣體噴射裝置。在很大程度上阻止並干擾了敵人。
但家棟很快就往他老腰上重重一腳,“鬍子”拋物線地飛出去,摔個狗啃泥,武器撒落大半。搖搖晃晃站起來,又被章永亮當胸一推,直接滾到思考特腳邊。
思考特:“天啊,你在幹嘛?你需要掩護!?”
“媽*!”普爺踉蹌着起身衝出去。“Fu*……!”
“突突突突”
“轟隆”
眨眼功夫又屁股朝上栽了回來。
“shit!這麼菜!哪點像你老子?”
“你幾時成了我老子?!”
“不是!我是說你老子!”
“還你老子!找打!?”
“不是罵你兒子!是你老子!”
“還說沒罵老子!”
“Fuck!我是說你老子約翰.普萊斯。”
“…………”
“怎麼了?哭什麼?”
”別提他!到死都沒管過我!”
“所以你才存心留他的胡型卻非在中間開一條空槽,以示標新立異。”
“我那是模仿金剛狼。”
“別不承認了,你老是反戴他的大檐帽還在上面剪窟窿繪Fuck you dad,算幾個意思?”
“好吧!我不否定!我恨不得鬍子顏色也和他不一樣!我要徹底忘卻這個人!”
“…………可你偏不剃光下巴,反而做造型諷刺他。”
“不應該嗎?西門.萊利(ghost),麥克托維奇(肥皂),跟他出任務的一個也沒活下來,應該說他是個不祥的人呢?還是說他自己拼命不顧同夥死活?”
“足夠了!”門德爾一把拔掉小普的雪茄:“省得你最後也死於肺癌!到那邊也怪他不好!”
“二位接着聊!”蘇珊吃力地扛着改良型號的班用“問蒼天”脈衝炮轉移陣地。
“我就是不一樣!”小錢隊上彈,切速態衝出去。正逢斯派克敗下來:“沒法打!”
“甩不脫,安德烈現在的能力活像驚奇隊長!”
“剛剛是什麼野獸躥過去?叫的那麼傲威?”
“是普萊斯!”
“?好吧,那鬍子續了多久了?”
“那叫金剛狼!”
“我以爲叫馬克思!”
“你倆再不過來就他媽的真的去見馬克思了!”奧羅拉攏個喇叭在樓下花壇旁叫。“天哪?誰來幫我校準?”
“樂意效勞!”接過手的是鄭仁軍。
“你兩混哪去了剛剛?!”
鄭豎大拇指,點點西側車道外圍牆,牆立刻轟隆崩塌。小山般的卓力格圖撞進來,企圖碾死前面逃命的徐建平。看殖裝顏色,能量已耗盡:“這邊!打這邊!”
“注意隱蔽!”仁軍踢開蘇珊,操重型脈衝發射塔,穩穩鎖死開火。
他的救援相當成功,現在卓力格圖掉頭向此!徐建平則躺在瓦礫堆上吐白沫。
“你不曉得這東西不必留提前量的麼?”蘇珊束緊馬尾,然後發射榴煙幕彈。
“好!學習了!接敵預備!”鄭腳踏壓力板二次充能,但明顯來不及。
關鍵時刻,北側拉出火線一道,打中路邊消防栓,水霧中巨獸發愣,隨即又捱了一頓暴雨般的機炮,迫它稍稍後退。
僅一廊之隔的窗口,李浩傑架M134狂突突:“黑毛畜生!還我兄弟命來!”
“危險!”鄭叫聲未落,獸化的卓力格圖已衝碎門廳拱極,現在只得朝其背影發射“問蒼天”。
由於採用了脈衝配合高頻振盪,“嗡嗯~~”地一下,刺耳噪音令在場所有人捂緊耳朵。
野獸暴怒地掀掉兩樓水泥澆築層,忽然虛弱地倒了下去。從假山般的軀體收縮回正常大小的內蒙漢子。身下壓着半死的李浩傑。
蘇珊則趁這當口將晶體管簇匣插上速充卡槽。調轉基座瞄準安德烈.米迪亞夫。
遠在世界另一側的某個角落,聖主左元帥極其不滿地看着終端:“爲何不如實驗的給力?”
“這個……暫時不太清楚……他們在對付巨步者和獵殺者時的輸出功率是現在的500倍!”羅梭教授小心翼翼地回答:“按說他們纔是行動的壓軸戲。可現在,幾個粗製濫造的實驗副產品反倒表現優良。”
“請注意用詞……!它們都是我從歷代文獻中挖掘到的極品!看看你做的東西……”左元帥脾氣今天出奇的好,可能因爲勝券在握的原因。
“Ok!是!是!”
“最好儘快找到答案。對量子傀儡的投入幾乎佔了組織開銷1/4!”
“……我明白…一定解決。”
“哈哈哈哈,李先生!請我過來就爲參觀這個?!”茶几旁老闆椅上一個灰髮獨眼白種男人搖晃着手中紅酒:“謝謝,親愛的。”有侍女剛給他滿上一杯。
“這只是開胃菜。”侍女搖曳晃盪着踱到左元帥身旁,妖嬈地把臉貼在他肩上:“好戲正要揭幕。”
“那就麻煩你親自跑一趟了,烏瞳。”
“是,心肝”黑氣一道,烏瞳原地消失。
“東方古國有着太多科學難以解釋的神蹟,令我大開眼界。”灰髮男拍手起身。
“所以,你也覺得你那些獵殺者,巨步者通通是垃圾。右聖元帥?”
“叫我格瑞芬.司吐德。”右帥熄掉手中菸蒂,面無表情地戴好墨鏡,冰冷地站起來,走到李建成面前。兩者高矮相仿,體格相近。但這邊魁偉雄健,氣勢壓人。而另一邊殺意內斂,暗藏兇狠。
司吐德戲謔地捏住左元帥的斗笠,往下一按,擋了他眼鼻,回擊道:“那可沒準!你這人都不算的千年老渣子。生化技術成熟穩定,擁有完備的生產流水線,造價已趨低廉。拉上戰場立刻構成頭痛的威懾力。而你那些五花八門的東西,殺個人都得故弄玄虛一番,效率實在太低了,到目前爲止有幾個敵人被嚇住?”
右帥頓了一頓,用教訓的口氣繼續道:“將軍對你的項目僅持觀望態度,讓我隨時後援,但就眼下情形來看,我不得不考慮接手指揮權。”
李建成緩緩擡頭,露出成天藏在陰影中的面孔,額頭有小塊窟窿尚待補齊,泛着黑水,皮膚蒼白如紙,眼圈發紅,二眸深陷:“最近缺少活人滋潤,呵呵,失禮了。如果右帥繼續在我的地盤上耀武揚威,那鄙人不介意先包餐一頓再談公事。”
“事實上你不敢。”格瑞芬從上衣口袋掏出個黑氣瀠繞的鬼頭形掛件:“聖主左元帥聽旨。”
隱太子眼裡騰起不甘的綠炎,單膝下跪。
“鑑於推進遲緩,本次行動由聖主右元帥暫代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