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翔去生產科下面的廠子裡轉了一圈,裡面的工人見領導親自過來視察,大家紛紛都賣力地幹起活來。天氣轉涼之後,他們的工作也變得少了很多,如今主要的活就是對之前囤積的物資和材料進行加工處理。
範翔在裡面轉了轉,對工人們賣力的表現並不怎麼放在心上,他過來的目的是看看李安瑞的情況。
李安瑞正在薯粉加工車間裡,她的雙手泡在冰冷的水裡正不停得刷洗着從山上收回來的紅薯,這些紅薯之前是儲存在地窖裡,如今還有兩個月就要過年,他們需要把紅薯運回來在車間裡進行加工做成紅薯粉。
範翔從李安瑞的身旁經過,看到李安瑞只顧着埋頭清洗紅薯,她的手泡在水裡凍得發紅,對於身旁經過的範翔毫無察覺。
範翔將李安瑞凍紅了的手看在眼裡,心裡有些心疼,他微微皺了皺眉頭,打算等回去之後讓樑金給李安瑞換個崗位。
李安瑞將清洗乾淨的紅薯放進身旁的籃子裡,準備等裝滿之後拿到邊上去濾幹。她剛回過頭就發現範翔站在身後,心裡嚇了一跳。
“範科長,”李安瑞跟他打了聲招呼。
範翔見李安瑞朝自己望了過來,趕緊換上一副領導的姿態,他朝李安瑞笑了笑,“車間的工作可還習慣?”
李安瑞點了點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災難之前她從沒有做過這些事情,自從到了雞籠山之後就學會了很多,她自己能吃苦,也端得正心態,只是身邊親近的人相繼離去之後對她的打擊不小。
如今已是十二月了,天氣轉涼之後,去河裡抓魚的事就再也沒分到她頭上過,而且小隊長樑金對她也客氣了很多,工作變得清閒起來雖說是好事,但是對於她們底層這種靠幹活拿工錢的人來說,活少了就意味着收入也少了。
薯粉加工是個又髒又累的活,如果不是生活的擔子很重,大家一般不會選擇來車間裡接這個工作,但是李安瑞沒得選擇。劉嘉俊養傷的過程中需要補充營養,也需要適當的添置藥品,李安瑞沒有這個條件,只有儘可能的幫助他吃飽肚子。
薯粉加工的工作因爲最初招工的時候人沒招滿,生產科便開出了一個福利條件,那就是工作的時候管飯。災難之後糧食緊缺不說,而且都被管控起來,避難所裡也沒辦法給所有的工人保障午餐和晚餐,所以通常情況下,這些人需要自己料理吃飯的問題。
如今薯粉加工的活開出這樣的條件,這才堪堪將人招滿。李安瑞報了名,這樣她在車間裡做事的時候工廠裡還管飯,家裡的口糧就可以省下來留給劉嘉俊多吃一點。
當然這些劉嘉俊自己並不知道,他以前當殺手的時候,一般輕易不開張,但是開張絕對吃三年。作爲一個從沒爲錢發過愁的男人,他完全沒有意識到李安瑞的艱辛,當然李安瑞自己也沒告訴他。
心地善良的女孩不希望劉嘉俊因爲這些瑣事而產生心裡負擔,她覺得這樣會影響到他傷勢的恢復進度。
“等他恢復好了之後,就可以賺錢了,到時候生活就可以輕鬆一些。”李安瑞懷着這樣的期盼,心裡也在樂觀的等着那一天早點到來。
範翔打算中午留下來和工人們一起吃飯,這樣可以在他們面前擺出親民的姿態,展示他自以爲已經具備了的親和力。不過等到中午的時候,他去食堂看了一眼煮粥的大鍋之後就失去了胃口,趕緊找了個理由離開了那裡。
鍋裡煮的是雜米粥,拌了一些車間裡他們削下來的紅薯皮在裡面。這就是工人們免費的午餐,雖然看上去十分簡陋,但是很多人卻趨之若鶩。
範翔回到自己家中拿出一些票券,他朝集鎮上去,在那裡吃過飯之後又買了不少食物。
他提着這些食物在山腳下的居民區轉悠了一會,接着就去了李安瑞家裡。
李安瑞的家很簡陋,她出來工作的時候一般都不會鎖門,因爲她的門上根本就沒有鎖。只有當她下工之後回到屋子裡,纔會在裡面用木棍將門給叉起來。
範翔本來打算將買的食物就放在李安瑞家門口,但是一想又覺得不安全,食物這東西在雞籠山這裡可是很精貴的,就這麼放在門口的話,範翔知道很有可能會被別人拿走。
他剛要從窗戶那遞進去,突然發現門上沒有掛鎖。範翔走過去輕輕地推了推門,看到門一下子就打開了。
裡面的情況真的清貧得可以,看到這個樣子,範翔心道李安瑞真是個傻姑娘,要是從了自己麼,早就是過着吃香喝辣的生活了,哪裡還會家徒四壁呢。
範翔搖了搖頭,對李安瑞堅持過這樣清苦的生活很是不解,不過他這次過來的目的是帶些食物給她。範翔打算從女人的薄弱點下手,今天他看到李安瑞吃得那麼差,便去了集鎮上買了不少吃的,裡面還有非常昂貴的一些野味。
當然這些昂貴的食物範翔是不需要照價花錢的,他只需要給一點意思意思就行了,因爲對於這種生產部門的大領導來說,集鎮上幾家賣東西的老闆趕着過來巴結都來不及,哪還會收範翔的錢。
只不過爲了注意影響,範翔還是多少給了一些意思意思,免得落人口舌。
東西帶過來之後,範翔便打算離開,他心裡想的是時不時的給李安瑞送些好的東西過來,讓她去由儉入奢地體驗有落差感的兩種生活,等到由奢入儉時,範翔相信自己一個暗示李安瑞就會乖乖就範。
這樣的手段範翔在身邊的其他同僚身上已經屢見不鮮了,看着別人都屢屢得手,他也狠下心祭出這一招來。
放下東西準備出門的時候,範翔突然從眼角的余光中撇見牆邊窗戶那掛着的幾件衣服。他定了定神,走過去仔細打量了起來。
這是一套男人的衣服,連同內衣內褲在內一起被掛在這裡晾曬,範翔用手摸了摸這些衣物,發現上面有些溼潤,應該是清晨才洗過不久的。
“媽的,”一瞬間範翔的臉氣得通紅,他一腳踢在牆上,接着又衝過去拿起剛放下來的東西摔在地上。
“媽了個逼的的臭婊子,竟然背地裡偷男人,”範翔一臉厲色,心裡對李安瑞的愛慕在看到架子上掛着男人衣物的那一刻就徹底崩塌了,他的臉漲得通紅,好像自己作爲一個男人被羞辱了一樣。
他在房間裡轉悠了幾圈,並沒發現裡面有男人活動過的痕跡,待稍稍冷靜下來之後,範翔又在心裡想會不會是自己誤會了李安瑞。不過這些已經掛在架子上的衣物是範翔無論如何都無法裝作視而不見的,他在心裡只稍稍爲李安瑞開脫了一下之後,就又認定她肯定在和某個男人來往。
“枉費老子這麼照顧你,手都沒摸上,你他媽就已經在給別人洗衣服了,”範翔一口痰唾在摔在地上的那包食物上,他用腳在上面踩了踩,然後又把袋子提出去丟得老遠,“老子就是拿去喂狗也不會給你了,不知道好歹的東西。”
從居民區出來,範翔的心情非常糟糕,他沒有回辦公室去,而是徑直回了自己的住所。
一路上他滿腦子都是李安瑞和別個男人在交 歡的樣子,這些都是他自己的想象,不過盛怒之下,範翔已經把這些都當成板上釘釘的事實。
範翔路過一棟房子的門口,他突然停了下來伸手在門上敲了敲。門打開了,一個女人的身影出現在那。
“喲,範科長,你怎麼來了?”女人已是年過四旬的年紀,她臉上的濃妝看上去有幾分怪異,不過在見到範翔之後,她的臉就笑成了一朵花。
這可是生產科的科長,大大的金主啊,女人做夢都想抱上這條大腿。她見範翔站在門口,趕緊打開門讓出路來,“範科長,裡面請。”
“你這裡環境太差了,”範翔擺了擺手,朝女人吩咐道,“叫兩個年輕漂亮點的妞去我家裡。”
“最好是大學生,”範翔說着丟下一句話就往自己的住處去了。
“沒問題,包您滿意,”女人朝範翔的背影揮了揮手,隨即臉上的媚笑便和她一起消失在門口那裡。
範翔回到家裡坐在沙發上,他越想越氣,接着又起身去翻出幾瓶酒來。剛喝了幾口下肚就聽到門上傳來敲門的聲音,範翔的嘴裡吐着酒氣,他走過去把門打開,見是兩個年輕貌美的女子站在門口。
兩名女子姿色也算上等,雖然身體偏瘦,但是胸大腰細很對範翔的胃口,他伸手將兩人拉了進來撈進懷裡,接着反手把門關上。
兩個女人被帶到沙發旁,範翔把她倆拉到身邊坐了下來,他拿起酒又狠灌了幾口,接着將身邊的女人撲倒在沙發上,雙手開始扒拉她們身上的衣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