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蘇一邊拿着雜誌翻閱,一邊衝着我說:“用一種水果還形容你身邊的女xìng朋友,小美,快點。你覺得我是那種水果?”
我看着她半天,想了一想說到:“椰子!”
小蘇聽了我的話一笑:“你是在誇我乾枯無趣的外表下,有顆晶瑩剔透的心嗎?”
我聽了她的話後一口水直接噴到了地上,我笑着說:“你想多了,我是說你腦子全是水。”
“別嘮了兩位。”隊長板着臉進到辦公室對着我和小蘇說。
“頭兒,是不是又有案子了?每次有案子時你都這樣的登場效果。”我嬉皮笑臉的和隊長說到。
隊長這回臉sè很嚴肅的說:“入室搶劫殺人案。趕緊出發吧,磨磨唧唧的,多少年沒碰到這種事了。”
案發現場是一棟教師家屬樓的一戶人家,等我們到了現場時法醫和踩證的同事正在工作,而樓道里也是被看熱鬧的人圍得水泄不通。
“頭兒,問完了。死者,男。姓名張龍,三十四歲,是育才小學的老師,死因是被人用手掐住頸部窒息死亡,死亡時間是在昨晚十一點到今rì凌晨一點之間。兇手是帶着手套行兇的,沒有任何指紋。家中被翻的特別**,具體丟失什麼需要聯繫死者妻子回來才知道。”小蘇和隊長彙報現場的情況。
而隊長卻是一直盯着地上的死者看,過了一會隊長說到:“你們看,這個死者的面部表情爲什麼這麼苦痛,驚慌?”
我和小蘇都被隊長這句沒大腦的話問得一時有點發懵。
小蘇笑着說:“頭兒,我想如果換成你正睡覺呢,冷不丁進來個人一下子掐住你,想要殺死你,估計你最後也是死者這表情吧。”
我實在沒有興趣陪他倆在這瞎扯,便自己觀察起來現場的環境。
“門鎖沒有破壞,可能是技術開鎖打開的。當然了,也不排除是熟人作案的可能。”我一邊觀察着屋內的環境,一邊和隊長說到。
我說話的同時觀察到了門口處有半個腳印,我叫來踩證同事將這半個腳印採集下。隊長和小蘇這時也圍觀過來,我對着他倆說:“剛纔踩證的同事說這半枚腳印,是旅遊鞋或者運動鞋的。”
隊長聽了後問我到:“那能咋的?”
我聽了他這句那能咋的後,無奈地搖了搖頭。還好小蘇理解了我話裡的含義,她對着隊長解釋到:“頭兒,既然是旅遊鞋或者運動鞋的鞋印就說明這個肯定不是圍觀看熱鬧的鄰居留下的。”
小蘇說完了後隊長好像還是沒能理解,朝我看了看說:“你倆憑什麼這麼肯定。”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對着隊長說:“這裡是教師家屬樓,事發時都這棟樓裡的多數人都還沒上班呢。你看門外那些人,一個個的都穿着睡衣、拖鞋來圍觀。所以這個腳印沒準就是兇手留下的。”
隊長聽完我的話後恍然大悟,拍着手說:“很好,你倆分析的很有條理。這樣吧,老規矩,先回去開會,大家討論下。收隊!”隨着隊長的一聲令下,衆人又是折回Jǐng局開會……
“這次的案件及其惡劣,我們必須抓緊時間早rì破案。下面各位來說說自己的想法。”隊長在會議室內對着我們說到。
小蘇翻開她的記事本說:“我們已經聯繫了死者的愛人,死者的愛人說案發時正在外地。我想死者的愛人回來了的話讓她仔細給我們列出一份家中被搶物品的清單,因爲入室搶劫無非是圖財,搶到東西后肯定是要銷贓的。”
小蘇說完後,隊長沉默了一會說:“對,小蘇你現在越來越成熟了,分析案情頭頭是道。儘快聯繫死者的妻子,小美這次你全力配合小蘇。”
其實這麼久了,我早已經習慣隊長的作風了,我覺得他大可不必說最後那一句話,因爲不管怎麼樣,最後真正衝在勞動第一線的一定是我和小蘇。
很快,死者的愛人被叫來到Jǐng局做筆錄……
被害人的妻子,叫趙越,今年剛三十歲。面對剛剛失去丈夫的打擊,她在Jǐng局裡只是呆呆地坐着一言不發。
我和小蘇陪她坐了大約接近一個小時的時間,最後我忍不住的問到:“趙女士,您丈夫遇害一事我們也深表同情。但是爲了早rì破案爲你愛人討回公道。你必須配合我們調查,你這樣一言不發的坐着我們沒辦法進行。”
這位死者的妻子聽了我的話後只是木納的點頭,還是一言不發。
小蘇見狀問到:“我們通知你列出你家這次損失的財物清單,你好像還沒有給我們吧?要不這樣,你家裡都不見了什麼東西,你就口述一下吧。”
小蘇問了之後,這位趙女士竟然嚎啕大哭起來,邊哭邊說:“我老公都死了,你們還問丟什麼東西,這樣還有意義嗎?東西找回來了能怎麼樣?能讓我老公活過來嗎?”
趙女士說完又是放聲大哭,把小蘇弄的無言以對,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小蘇朝我看了看,示意我還繼續詢問嘛?
我看了一眼小蘇後,對着趙女士說:“昨天夜裡十一點到凌晨一點你在什麼地方?”
小蘇也許沒想到我會按審問嫌疑人的方式來問被害者家屬,只是瞪着眼睛看着我。
而這時,趙越開口說到:“都怪我,我昨天不應該不回來的。我昨天去臨市談業務去了,晚上就住在我一個老同學家裡。你問的這個時間我還什麼都不知道呢,我們有幾個大學同學也在臨市,昨天晚上我們一直聚會,然後吃飯到十一點多。”她說完後又是放聲大哭。
我見狀應該是問不出什麼來了,便衝着小蘇揮揮手,示意她讓死者妻子先回去吧。
送走了趙越後,我對着小蘇說:“我有點懷疑這個死者的老婆。”
小蘇不解的問:“你又憑直覺?”
我搖了搖頭說:“不是,她哭的太傷心,她這種哭太誇張,有點像故意演出來的,生怕我們不知道她有多傷心似的。”
聽我說完後小蘇便沉默不語,過了一會,也不知道她是想到了什麼,拉着我就朝隊長的辦公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