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蘇跟隨着死者的妹妹來到了死者的家中……
死者的家中乾淨整潔,我與小蘇在死者的家中搜尋着,但一無所獲。
“你姐姐不上班時都幹些什麼,有些什麼愛好?”小蘇覺得搜查不出什麼線索便問到死者的妹妹。
死者的妹妹想了想說:“平時我姐姐就愛跳個舞什麼的,別的什麼愛好的話,好像我還真不太清楚。”
我見也搜不到什麼線索了便與小蘇向死者妹妹告辭了。出來死者家後我與小蘇準備回Jǐng局。路上小蘇問我:“接下來怎麼辦?”
我笑了笑對着她說:“吃飯去唄,我知道有家羊雜湯不錯,我請你。”
小蘇嘟着小嘴對着我說:“不吃,這麼辛苦查案你就請我吃羊下水啊,我不吃。”
我沒理會她,直接帶着她走說:“吃吧,吃完還有正事呢。”
匆匆忙忙地吃了口飯後我便帶小蘇來到一家高檔的舞會。
“你帶我來這幹嘛”
“死者生前愛跳舞,但穿那麼貴的鞋子跳舞的話,那麼肯定就不能去普通的舞廳裡跳,所以死者生前肯定是經常出入高檔舞會的。這家舞會是離死者住的地方最近的一家,我分析的死者生前也差不多應該會來過這,進去找找線索。”
“哦,看來你早就分析好了吧?”
我與小蘇進入舞會後直接掏出了證件,找到了舞會的負責人過來問話。
我見到舞會的經理後拿出了死者的照片問到:“這個人,認識嗎?以前有沒有來過這?”
舞會經理盯着照片看了看說:“哦,這個女人我有印象,經常來。是我們這的常客,她跳舞跳的特別好,來我們這跳舞有兩年了吧。挺有印象的,見面還打過招呼。”
我聽了後接着問:“看你這挺高檔的,那平時來你這跳舞的都什麼人?”
舞會經理笑着說:“什麼樣的人都有,反正就是愛舞的人唄,但一般跳我們這類舞的都是些年齡偏大些的人。”
一旁的小蘇突然問了句:“那她平時有沒有固定的舞伴?”
舞會經理想了會點頭說:“有有,最開始是跟一個什麼局的局長。後來局長得了腦血栓了就不來跳舞了,她就跟現在這個好像是個個體老闆,暴發戶好像姓於。不過這個姓於的最近這一陣子也沒來。總之這個女人挑舞伴不是看舞跳的好不好,而是看人。”
我聽完後沉思了一會說:“那這個姓於的你瞭解嗎?能不能給我們提供點信息。”
舞會經理把那位死者舞伴的信息告訴了我與小蘇,我與小蘇覺得這個姓於的很有問題,決定去找他調查一下……
根據舞會經理提供的信息,我們倆很快來到了那位姓於的男子公司。見到這位死者生前的舞伴,感覺此人一身土大款的習氣。小蘇不愛與這類人打交道,我便獨自去和那位姓於的男子問話。
“你認識照片上這個人麼?”
“認識,怎麼了Jǐng察同志?”
“沒事,我就是了解了解情況,你們倆什麼關係?”
“朋友關係。”
“說實話,現在人死了,你就把你知道的事全說出來。”
“情人關係,不過是她勾引我的。後來她提出想和我結婚,逼我和我老婆離婚,又總管我要錢,要東西。我這反正也是玩玩,就給了她一點錢後就斷絕來往了。”
“她有沒有和你說過她有什麼仇人之類的話?”
“沒有,她就說過她前夫對她不好。”
“你說具體點。”
“她說她前夫人挺粗魯的,對她不是打就是罵。後來她受不了就離婚了。”
“好了,謝謝你配合。”與這個土大款交談以後感覺這個土大款頂多就是個好sè之徒,不可能是他殺死被害人的,反而是從土大款的描述中決定死者的前夫更有可疑。
我對着小蘇說:“你問下死者的妹妹,死者前夫的聯繫方式,我們去會會死者前夫。”
我們來到死者前夫前夫的家中,一箇中年男人獨自帶着上初中的兒子生活,臨近中午了,他正在給兒子做午飯。看着面前的這個中年男人我發現這和死者對土大款的描述完完全全的是兩個人,我面前的只是個普普通通的中年男人。
我問着死者前夫:“你這一個人帶着孩子又當爹又媽也挺辛苦啊。”
死者前夫邊做飯邊對着我說:“習慣了,離婚這幾年都這麼過來的。”
我觀察着屋內的環境,說:“離婚幾年了?”
死者前夫看了下表說:“三年多了,她嫌我開出租車沒本事,總吵架,過不下去就離了。她這人嫌貧愛富的,我也不想孩子和她一起生活,就帶着孩子和她離婚了。”
死者前夫說完後我也看了看錶,估計着他孩子也快放學回來了。便對着死者前夫說:“您是開出租的?那你趕緊做飯吧,一會還得出車呢,我們就先不打擾了。趕緊做飯吧,孩子快回來了。我們先走了。”
出了死者前夫家後,小蘇對着我說:“我看着死者前夫挺老實憨厚的,不像死者描述那樣。應該不是他。”
我聽了後搖了搖頭說:“不一定,雖然他看着沒什麼問題。但有一點,他是開出租車的。”我說完後便在死者前夫家樓下看到一輛出租車,估計應該是死者前夫的。我將小蘇拉到了一旁隱蔽的地方藏好。
小蘇不解地問我:“幹嘛啊。”
“一會你就知道了。”
不多時,死者前夫下樓開車走了。我和小蘇來到了剛纔停出租車的位置,我用手機將地上的車輪印照了下來說:“走吧,你還記得案發現場我發現的車輪印不?”
小蘇想了想說:“哦,我知道了,你是懷疑現場的車輪印可能是死者前夫的車,那麼……”
還沒等小蘇說完我就打斷她的話說:“不確定,回去做個痕跡比對,就知道了。走吧。”說完後我倆便直接回了Jǐng局……
“頭兒,經過痕跡比對的結果,案發現場的車輪印和死者前夫所開的出租車的印記吻合,是不是可以抓人了?”痕跡比對的結果出來後我立刻向隊長彙報着情況。
隊長聽完後說:“不是說我,這麼簡單的事還用問麼?抓回來,那痕跡都吻合了,肯定沒跑了。”
死者的前夫被我們抓回了Jǐng局。
審訊室內隊長問着死者前夫說:“規矩懂吧?坦白從寬,你自己交代吧。”
死者的前夫臉sè平靜的說:“我前妻和我離婚時把全部的財產都分走了。我帶着兒子淨身出戶,就這樣她還總沒錢時找我要錢。那天晚上6點多她又來找我,我倆吵了幾句,我推了她一下,她後腦磕到我家書桌上,死了。真的,我失手把她殺了。然後等半夜了把她裝出租車裡,我帶着鐵鍬把她埋南山了。”
隊長點着頭對我和小蘇說:“結案了,就這麼順利的就交代了。送去羈押吧。”說完隊長轉身就走了。
見隊長走後,我和小蘇對着其他同事交代了幾句便也出去了。我總覺得不對,太順利了,案犯交代的過程事先就像排練好的,一定有哪個環節錯了……
我急忙朝着隊長追去,小蘇不明原因但還是緊隨着我一起朝隊長追去。看到了隊長我說:“頭兒,不對啊,你不覺得太順利了麼?”
隊長不耐煩地說:“啥不對啊?兇手自己承認的,小美你和小蘇趕緊把結案報告給寫了去,我得回屋鬥地主贏話費去了。”
我怕案子草率結案,急忙和隊長說:“頭兒,案犯帶交代問題時太順利了,就像事先練習過一樣。還有,他是開出租車的,他說案發時間是在晚上6點多,6點多正是高峰期,我們可以查下他的出車時間,如果查出他有出車記錄的話就證明這案子有疑點。”我說完對小蘇點了個頭,小蘇心領神會地直接去查了。
隊長看着我說:“他自己都承認了,你說要是你查不到呢?那是不是就沒有疑議了。”
還沒等我回復,身後就傳來小蘇的聲音:“頭兒,不用查了,有人來自首了。”
小蘇說完後我和隊長順着小蘇的方向看去。小蘇身邊站着個身穿初中校服的小男孩。
小男孩盯了我半天說:“Jǐng察叔叔,是我殺了我媽媽。那天我下晚自習回家後,我媽便來我家又找我爸要錢。我和我媽吵了一架我將她推倒了我就去網吧上網了。”
我盯着小男孩說:“你去網吧玩了多久?幾點回家的?”
小男孩低着頭說:“我回家大概9點多了,我一進門就看見她倒在地上,後腦都是血。我就急忙給我爸打電話。我爸回家後看了看就和我說他帶我媽去醫院讓我把家收拾下……Jǐng察叔叔,我不是有意的,我也不知道她死了……”
這時隊長和小蘇都盯着我看,我看了看小男孩說:“別叫叔叔,叫哥哥。”我轉頭對着隊長說:“頭兒,我先帶他做份筆錄吧。”
我帶着小男孩去做筆錄了,而這個孩子也許還不知道他的父親爲了包庇他也將接受法律的制裁……
案子結束了,但我的結案報告卻不知道怎麼寫。因爲讓我心不能平靜的不是因爲小孩男失手殺了母親,而是他的父親對他的父愛。或許從法律上來講他父親的做法是不允許的,但是,從道德上呢?我們只能憑心而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