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後,庇護者的老巢,一個連大宇宙物理規則都不存在的地方。
在這個完全沒有規則存在的地方,整個大宇宙所有第一代特殊進化者的文明種族都躲在這裡,項乾和引導者他們忍也坐在一起開會。研究的問題當然是吞噬宇宙計劃的執行方案,不過項乾並不看好他們能完成這份計劃。
所以項乾和星宇坐在那裡,基本上不說話,只聽着引導者在那裡講他的下屬勢力的科學家們對特殊宇宙規則體系構建的分析。
具體的項乾也沒有太聽明白,但總的來說卻可以用四個字來表達,那麼就是非常困難。
“……目前分析的情況基本上就是這些了,我想大家得出的分析結果也應該差不多。那麼現在我們就討論一下,我們的吞噬宇宙計劃應該怎樣執行。”引導者說完,看向所有人。
結果會議室瞬間變得寂靜,沒有任何一個人發表意見。
維坦先知擡頭看着沒有極限的屋頂,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在看上面的星星。其實作爲靈魂體,拿粒子凝聚起來的身體完全是一個擺設,靈魂體根本就不是靠眼睛來觀察外界的。
項乾低着頭看着桌子,不知道還以爲他前面擺在上面稀世珍寶呢。
黑衣人面無表情的待在那裡,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庇護者臉上的笑容就一直沒有消失過,誰知道他想到了什麼好事。
殘殺者一臉呆萌,好像是在說這種費腦子的事情不要問他,問了他也不知道。
卡爾亞則是皺着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好像遇到了非常困難的問題,臉上的表情跟便秘似的。
唯一回應引導者的就是星宇。只不過星宇的回答就是對着引導者聳聳肩膀,做出一個無奈的表情,那意思是他做不了主,所以不用問他。
一瞬間會議室的氣氛變得怪異起來,大家都在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好像不是在開會一樣。
對於這樣的情況。引導者也沒有辦法。畢竟大家都是第一代特殊進化者,而且都是八級文明。唯一不是八級文明的項乾,在這個時候還掌握着哲學類武器,也不比他們差。
他根本就無法命令誰,大家完全是合作關係,誰也不比誰高一頭。
但是他在提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其中就是在表現他想掌控現在這個團體的領導權,只不過大家都不傻,沒人會當石頭給他墊腳。所以會議室裡的氣氛在搞成這樣。
五分鐘後,引導者再一次開口說道:“我想大家都知道,我們單獨一個文明種族想要建造特殊宇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就算是建造出來的,也無法追上九級文明的進度。
所以就目前的情況來說,我們唯一的機會就是聯合起來,一起建造特殊宇宙。集合我們八位第一代特殊進化者的力量,在特殊宇宙建造完畢之後,我們手上的宇宙運轉規則權限。絕對不比九級文明所掌握的權限少。
那樣的特殊宇宙受到的大宇宙物理規則反噬的力量就會比九級文明單一一個宇宙受到的反噬力量弱很多,那樣我們就有機會超越九級文明。這也是我們目前唯一的辦法。”
引導者已經說的很明顯,只不過他的話中沒有把最主要的問題挑明,那就是大家一起建造一個特殊宇宙,那麼這個特殊宇宙的規則體系到底要偏向那個文明,這個特殊宇宙的權限到底掌握在哪個文明手上。
這兩個問題不解決,大家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進行合作。畢竟這關係到爲了無數紀元文明發展的問題。
項乾在這個時候也在思考,其中從昨天開始,他就沒有停止思考這個問題。但是不管項乾怎麼想,也沒有想到一個解決辦法。
如果有可能的話,地球聯邦當然準備自己單幹。可是想一想特殊宇宙那麼龐大規則體系構架。他就一陣頭疼,那根本就不是一個文明種族能夠完成的。
而且地球聯邦單獨建造特殊宇宙的話,就算是完成了,在融合大宇宙的時候,也是一個麻煩事。就算那個時候地球聯邦突破了七級文明,項乾和星宇都成爲了七級進化者,他們兩個人所在掌握的宇宙運轉規則權限纔不過只有百分之十。
百分之十的宇宙運轉規則權限對於大宇宙物理規則力量的反噬抵擋,只能削弱十分之一,那樣的話特殊宇宙的成長就會變得非常緩慢,完全無法追上九級文明的腳步。
所以說,大家聯合起來纔是最好的辦法。可是就目前的情況來說,聯合起來簡直一個特殊宇宙,還是有點不現實。
根本原因還是利益問題,誰都想的到最多的利益,但是蛋糕就那麼大,你分多了,別人就分少了。你分少了你不滿意,你分多了別人就不滿意。
平均分也不可能,畢竟黑衣人與維坦先知目前已經是靈魂類文明瞭,他們對特殊宇宙的建造,完全無法提供什麼貢獻。在這樣的情況下平均分配利益,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現在的情況是引導者想主導大局,畢竟他的底蘊是最深厚的,可是項乾對於引導者並不放心。
一旦這個計劃開始了,想退出就不可能了,而地球聯邦加入了這個計劃等到什麼,項乾不知道,但他並不覺得地球聯邦能夠得到多少利益。
這個特殊宇宙掌控權限的百分之十五,這已經是項乾所預計的地球聯邦能夠得到利益的極限。
可是得到這些利益地球聯邦付出的是什麼,那是整個地球聯邦的未來。而加入這個計劃,地球聯邦的未來又能有什麼發展呢,項乾根本就看不到。
所以說在付出與收穫完全不成正比情況下,哪怕知道眼前應該拋棄種族利益加入這個計劃,最終才能跟九級文明相抗衡,但是誰有能做到這一點呢。
畢竟再坐的除了黑衣人與卡爾亞之外,所代表的都是一個文明種族,個人可以在這樣的情況下拋棄自己的利益不顧,但他們不可以。
所以眼前的會議就進入到一個尷尬的境地,大家誰都沒有辦法放棄種族利益,誰也不能表態,這樣自然也就沒人會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