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哥雖然在剛纔的碰撞中佔了極大的上風,但是還是受了一些創傷,特別是傅宇瘋魔棍中蘊含的奇異力道,還有那冰火兩種截然不同的屬性,爆發出來竟然將自己的絕技劍影狼殺給破了。
如果不是由於傅宇受天地排斥,那兩種截然不同的屬性爆發出來,恐怕自己也要受到巨大的損傷,甚至於有隕落的危險。
還有就是那傅宇的棍法,玄妙之處竟然讓他有種目眩神奪的感覺,以傅宇的煉體修爲,恐怕最多就是相當於元嬰初期,即便這樣竟然發揮出幾乎與元嬰後期修士的攻擊威力。
豹哥暗自心驚,如果不是自己元嬰大圓滿,這次恐怕也要栽在傅宇手上。
將嘴脣的血跡抹去,豹哥強行壓下心中的難受,還未來得及行動,已經看見傅宇騎着白虎逃之夭夭。
豹哥心中不禁一陣憤怒,駕起遁光就欲追擊,面色一變,卻發現心腹間傳來陣陣劇痛,不得不停下來。怒罵一聲,豹哥只好盤坐在地開始療傷。
而傅宇在白虎身上也是面露一絲僥倖,沒有想到連大乘級的妖獸都斬殺過的自己,差點被一個普通的元嬰大圓滿修士給轟殺了。
剛纔雖然看似只有一擊,但是兩人起碼是對轟了數十下。豹哥的攻勢如山如嶽,憑藉強大的修爲,一記記轟殺都附帶着浩瀚磅礴的靈力,更有無數銳不可當的鋒芒,避無可避。
傅宇猶如被巨浪捲入的小船,苦苦掙扎。
與其說是兩人對戰,還不如說是傅宇拼命防禦,好在傅宇身體強橫,加之有重獄皇鎧的強大防禦,才勉強支撐到豹哥力量有所衰竭之時,抓住時機拼命一擊,拼了個兩敗俱傷。
當然,傅宇的傷比起豹哥來重得多了。基本上此時已無再戰之力。
坐在白虎背上,傅宇掏出一瓶丹藥,吞服了幾顆療傷藥,開始運功療傷,感受着體內被震傷的經脈緩慢的修復着。傅宇暗自嘆了一聲,以前煉製的丹藥,隨着自己修爲越來越高,效果已經不是那麼好了。
如果手中的丹藥不是丹暈九層的極品丹藥,恐怕療效更是微乎其微。這些丹藥,差不多都是傅宇在黑荒深淵底部閉關突破元嬰前煉製的。
看來,必須儘快在中央大陸站穩腳跟,否則,這接下來的修煉恐怕極不順利。
半個時辰後,豹哥身形掠起,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原地。
“臭小子!我就不信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滾滾的怒吼猶如陣陣驚雷,轟然響起在這片天地,伴隨着那流光急速向遠方而去。
此時,傅宇正在一座山峰頂上,四下眺望,面露沉吟之色,他知道要不了多久,那豹哥定然會跟蹤上來,此時傅宇也將傷勢基本穩定住,但以傅宇的狀態,實在不適合再與人戰鬥。
但是傅宇也是發現,這一片連綿千里的原始森林,如果繼續逃遁就要離開這森林,那麼極有可能遇到其他修士。傅宇身上那天地排斥的異域氣息還存有近半,一眼就會被人看出端倪。
那麼,最好就是在這森林中與豹哥周旋,隨着時間的推移,自己的實力便會逐步恢復,只要再堅持一段時間,就有能力和豹哥抗衡。
目前,恐怕是最爲艱難的時間。
如果再次與豹哥戰鬥,傅宇即便完好如初,在豹哥小心應對之下,也不一定能從其手中逃出。
該怎麼辦呢?時間極爲緊迫,傅宇陷入沉思之中。
以自己的手段,目前還沒有能力擊殺豹哥,那麼只有拖延時間這一條路可走。越是形勢嚴峻,傅宇心中越是冷靜,逐一分析着利弊優劣。
最好的辦法就是躲藏起來讓豹哥找不到自己。本來自己最擅長的手段就是遁入地下,憑藉土靈珠的奧義,自己對土屬性參悟極深,加之有土靈珠在手,一旦遁入地下,完全和大地融爲一體。
可惜現在被天地排斥,不管是在地下還是在哪裡,都如一盞明燈,隨時都會被發現。
還有一種手段就是禁制,佈下高明的禁制將自己的氣息遮掩,然而問題仍舊一樣,佈下禁制有自己的氣息,同樣會被排斥,禁制看似厲害,卻沒有半點威力。
一時間,傅宇竟然無計可施。
“該死的那姓毛的修士,竟然將自己從滌塵池中拋出來!”想到這些,傅宇也是禁不止怒吼一聲。
突然,傅宇神情一變,似乎想起了什麼。
“對呀,我怎麼沒有想到這個方法。”傅宇面露喜色,忍不住脫口而出。
當初那姓毛的修士將自己拋出,使用的是一種破開空間的符篆,而自己得到空空老人的傳承,對空間理解還是有一些,雖然手中沒有東西,但是佈置一些短距離的傳送陣還是可以的。
目前,自己最大的問題就是氣息遮掩不住,如果自己先設置一個傳送陣,然後施展石化術,被傳送陣傳出,豹哥能搜尋到殘留下自己氣息地方就是那傳送陣。
爲了不讓豹哥發現,完全可以在傳送陣的外圍設置一個延時自爆的禁制,當自己傳送走後,那延時自爆禁制一旦啓動,便將傳送陣完全毀滅,到時候,豹哥絕對再也探查不到自己的任何氣息。
而這一切,傅宇完全有能力做到。
當即手中法決涌動,一道道法力落下,傅宇的身形便被淹沒在靈力流轉的光芒中。數顆高階靈石落下,形成一個簡易的傳送陣。
看着傳送陣形成,傅宇心頭微微鬆了一口氣。擡眼看了看遠處和豹哥戰鬥的方向,眼中有着寒芒閃動。
“當下次再見之時,定取你項上人頭!”
傅宇冷哼道,然後,一道禁制落下。下一刻,傅宇坐在傳送陣中,運起石化術,頓時全身猶如石頭,再也沒有任何氣息傳出。
靈光閃動,空間驟然一閃,傅宇的身形消失在這山峰頂部。片刻之後,一道強大的靈力波動爆發,轟然一聲巨響,方圓數十丈的地域被肆虐的能量炸得面目全非,只剩下縱橫交錯的碎石亂泥。
而極遠處,一道流光逡巡着傅宇殘留下的氣息,劃過長空,飛速向這邊爆射而來。
來者正是豹哥,聽到這一聲響,身形一滯,心中似有不妙的感覺升起。
豹哥不顧身上還未徹底恢復的創傷,不顧一切加快了遁速,當那山峰出現在豹哥視線中時,感受着那裡混亂的靈力波動,這種不妙之感越發強烈。
他有一種預感,這次恐怕要將傅宇的行蹤給追丟了。
豹哥可是一個純粹的練氣修士,雖然受到的創傷比傅宇輕微得多,然而他恢復的速度卻沒有傅宇來得快,這就是煉體修士身軀的優勢所在。更不要說傅宇修煉的天衍決、鴻蒙煉體訣還有那極品療傷丹,都不是豹哥這樣的修士能擁有的。
就說那療傷丹,在傅宇看來已經有些雞肋的感覺,但是對於豹哥來說恐怕也是極爲珍貴的寶物。
所以,傅宇在傷勢恢復上比之豹哥還是快了不止一籌。
數百里之外,一處山峰的半腰叢林上空,一頭正在林間枝頭跳躍的鬆貂,突然身形一陣僵硬,露出驚恐之色,猛然擡頭直端端的看向那天空。
只見空間一陣扭曲,靈力變得不穩定起來,接着天空莫名裂開一不足三尺的黑洞。下一刻,便有一物從那空中落下,猶如流星一般砸在草叢中。
一陣波動過後,天空恢復了正常,而那草叢中也是一絲氣息也無,好像落下的不過是一塊石頭,落入草叢後就此寂靜無聲。
驚疑了片刻,那鬆貂又恢復了往日的活潑,再次在林間枝頭跳躍起來。
而那草叢中,傅宇整個人僵直的橫臥着。一動也不動,爲了不讓氣息流出,傅宇沒有解除石化術,猶如頑石一塊。
他已打定主意,如果沒有什麼意外,就這樣躺倒天地排斥消除後再說。
卻說傅宇傳送走後,豹哥拼命遁來,看着地上猶自殘存的靈力波動和滿地混亂的情形,不由得怒吼連連。
傅宇的氣息從此斷絕,再也無跡可尋。
這樣的情形,任他想破腦袋也不知道傅宇去了哪裡,總之是肯定傅宇搞鼓出這樣的狀況,絕不會是將自己炸的粉身碎骨。而是不知用什麼方法將離開了此處。
豹哥法力涌動,憤怒的四處胡亂轟擊,將整個山峰差點夷爲平地。可惜任他如何發瘋,也沒有發現傅宇藏身何處。
許久,豹哥終於冷靜下來,陰沉着臉開始推敲傅宇究竟是如何消失的。
“媽的,臭小子!.....”
豹哥一遍遍推想傅宇消失的情形,可是始終不得法,心中將傅宇罵了不知多少遍。最後,一無所得,豹哥也是執着。
“老子就是不信,你能跑多遠,哪怕將這片森林搜遍我也不會放棄!”
豹哥罵罵咧咧,開始以這山峰爲中心,向四處飛掠搜尋起來。暴虐的氣息在這片天地肆虐,驚得無數野獸鳥雀蟲蟻驚恐萬狀,屎尿齊流,狼奔豕突,有的甚至被生生嚇死。
整個森林亂作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