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功夫,坊市已是在望,傅宇和往常一樣向張越發了個傳信。卻是遲遲未收到張越的回覆,傅宇不禁皺眉道:“這張越在忙什麼,居然不回信。”
一會兒,傅宇兩人便出現在坊市中,卻見廣源商鋪門口圍滿了人,正鬧哄哄的。傅宇神識微動,那些議論的聲音便一字不差的落入耳中。
“這次廣源商鋪恐怕要遭了。”
“是呀,廣源商鋪的實力本就不強,怎麼會惹上靈物閣,聽說靈物閣背後可是有宗門的大人物撐腰。”
“嗯,好像是一位築基長老,在宗門身居要職。”
“那廣源商鋪這下可完了!”
“哎!靈物閣也太霸道了,這坊市中一有什麼好東西,就被他們強行買賣。”一人憤憤不平的道。
“這有什麼辦法,你看那些宗門的巡邏弟子根本就不敢管!”
“那些弟子又不是傻子,靈物閣背後有人又不是什麼秘密。”
“這廣源商鋪老闆張越還是挺會來事的,怎麼會招惹上靈物閣?”
“應該是生意上發生衝突了吧,你應該也知道吧,最近一年,廣源商鋪不知從哪裡得來大量靈藥,質量上好,藥齡也高,這段時間生意一直非常興隆。來坊市的人都跑他們那邊去了,靈物閣的生意當然是極爲清淡,這麼長的時間,看樣子靈物閣是忍不住要出手了。”
“唉!恐怕廣源商鋪這段時間好不容易掙得的靈石,又要被靈物閣巧取豪奪去了。”
“這事看來還跟自己有關係。”傅宇不禁暗自嘀咕一聲。
幾個瞬間,傅宇便來到廣源商鋪門口,放眼一看,只見人羣中,一個身穿藏青色衣服的中年人帶着七八個面帶兇相的皁衣大漢,正圍堵在廣源商鋪的大門邊,幾個身穿廣源商鋪服飾的小廝躺在地上,張越也是委坐在地。
只聽其中一大漢呼道:“大家看清楚廣源商鋪的惡行,他們在坊市強買強賣,以前我靈物閣看在大家都是在宗門的呵護下求生計,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今天他們居然將已經進咱們靈物閣的人強行帶到店鋪中,低價強買他的東西。”
只見大漢手一指:“這位就是被他們帶過來的顧客。”
大家放眼看去,一個面目黝黑,年約四十的中年人,身穿粗布,此人手腳粗壯,一看就是常年在外採集靈藥爲生的人。
“這位朋友,你向大家講一講自己的遭遇。” 藏青色衣服的中年人說道。
那中年人,目光閃爍,向周圍的人團團一躬道:“各位仙長,我是這附近林郊河的人,一家老小都靠我採集靈藥爲生。以往我採集到的靈藥都是在靈物閣出售,多年都是這樣。
沒曾想,這次我運氣好,採集到一株倪黃車河草,趕緊帶來坊市出售。哪知道我過於激動,又是臨近靈物閣,也就露出歡喜之色,卻是被他們看出我身懷貴重之物,強行將我擄到店中,僅給我十塊靈石就打發了。”
那粗衣大漢面露悲慼之色:“還請各位給我做主。”
“放屁,你那裡來的倪黃車河草!”地上的張越艱難的站起來,怒喝道。
“啊!倪黃車河草那可是價值上千靈石的好東西啊!”人羣中有人道。
“嗯!據說是煉製築基期丹藥的靈藥。”
“倪黃車河草!難道廣源商鋪真的強買東西?”有人半信半疑。
皁衣大漢道:“大家看到沒有,我們靈物閣也是和這位採藥之人長期聯繫,他求到我們這裡,我們也是多年的合作,不可能看到自己長期合作的人就這樣被廣源商鋪欺壓了,所以才上門找個說法。”
“你們…一派胡言!”
張越指着那羣皁衣大漢和中年人怒喝道:“你們靈物閣不就是看到我們廣源商鋪經營越來越好,想強行霸佔罷了。找這麼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七八個皁衣大漢欺身而上,瞪目道:“怎麼,在這麼多人面前,你還要狡辯!難道還想找打,快將這些年你們豪強霸佔的利益交出來,賠償給這位老兄!”
“各位同道,看見沒有,這纔是他們靈物閣的真面目,想要靈石,沒有!”張越臉色蒼白,但卻堅定的說道。
藏青色衣服的中年人目中兇光一閃,指着張越道:“給我把他抓起來,什麼時候賠償什麼時候放人!”
聽到他這話,一個皁衣大漢手一伸,就像張越衣領抓去,此時,張越早就毫無反抗之力,眼看就要被皁衣大漢抓在手。
傅宇嘆了口氣,看樣子不動手是不行了,手指輕輕一彈,一個指頭大小氣球飛出。
皁衣大漢手腕突然一抖,觸電般的縮了回來。回身喝道:“是誰?敢管靈物閣的事?”
張越擡眼一看,頓時露出驚喜之色:“傅兄,你來了!”
藏青色衣服的中年人見傅宇兩人從人羣中走出,目光微動,抱拳道:“見過兩位,鄙人靈物閣大掌董櫃峰,不知閣下怎麼稱呼?”
傅宇看了他一眼,這人修爲是凝脈八層,眼中閃着頗爲傲慢的神色,似乎靈物閣大掌櫃這個稱謂分量很重的樣子。
傅宇直接忽略,手一擡,一顆丹藥飛出,張越感到面前傳來一股奇怪的力道,不由自住的張開嘴,咕嘟一聲將丹藥吞了下去。
那丹藥自然是傅宇煉製的金創丹,這丹藥對築基修士的傷都管用。張越吞服下去,頓覺一股熱力從腹中傳出,趕緊運功煉化,那熱力遊走全身,迅速開始修復自己所受的傷,本來張越的傷勢就不算太重,片刻就恢復大半。
而此間,傅宇雖然不屑理睬那靈物閣的大掌櫃,可趙北楓不同,他性格比傅宇活脫得多,正愁無趣得多,既然有人湊上來,管他有理無理,先把事情搞大再說,上前一步,指着大掌櫃喝了一聲:“你是什麼東西!”
大掌董櫃峰平日在靈物閣也是頗受人尊敬,被趙北楓叱喝了一句,心中頓時怒火沖天,喝道:“哪裡來的混小子,居然如此無禮!”
趙北楓剛剛築基出來,在傅宇那裡馬上就被打擊,被傅宇輕描淡寫的小耍了一下,傅宇既是自己的好友,又是築基中期修爲,他是沒有辦法。
靈物閣一個凝脈八層的掌櫃,也敢將臉臭擺起。
趙北楓嘻嘻一笑,小眼眯起,擡手就是一掌揮過去,那大掌董櫃峰那料到趙北楓說動手就動手,加上本身修爲遠不如趙北楓, “啪!”的一聲,居然就這樣當衆被打在臉上。
“啊!”大掌董櫃峰被一掌擊飛,一口血噴出,在半空中化出一道弧線,還夾帶着幾個焦黃的牙齒。
從地上爬起來,董峰氣急敗壞的指着趙北楓,呼喝道:“給我打,狠狠的打,往死裡打!”
那七八個皁衣大漢,在董峰的喝呼中向趙北楓圍攻而去。
張越略微恢復,緊張的道:“怎麼辦,這位師兄抵擋得住嗎?”
傅宇道:“無妨,現把你的人弄進去治療吧,靈物閣就由他對付。”
張越知道傅宇的能耐,也是一切以傅宇爲主,指揮幾個人將躺在地上的幾個小廝擡起,送進屋中救治。
這邊張越的人還沒有將人擡進去,那邊趙北楓已經將靈物閣的七八個皁衣大漢全部撂倒在地,這還是他手下留情,要不恐怕早就血流成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