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瘦男子名叫溫仲,他已是看出影舞身中了那無心蟲所放的無心火,但卻精神尚可,眼眸中所冒的藍煙也是極少,明顯是被壓制了下來,這讓他異常的驚喜。
而他身後的女子乃是他的妹妹溫芳,他們兩兄妹在進入這試煉之地時,竟是湊巧的傳送到了一起,可也不知他們算是走運還是倒黴,竟是正好傳送到了一羣無心蟲之內,她的妹妹溫芳一個不小心,就被咬到了。
影舞面色蒼白,幽美眸子看着那枯瘦男子,總覺此人有些印象,她目光又掃向其他幾名武者,發現那些人的眉心處都有一個黑色的圓點若隱若現。
忽地,她嬌軀一顫,面露一驚地對那溫仲,道“你是地榜第四十五位強者,驅靈人溫仲!”
“哼哼,既然知道我是誰就好,快將無心火的壓制之法交出來,我還能放你們一條生路,否則,此地就是你們的葬身之地”溫仲冷聲道。
影舞心裡一沉,這溫仲身居地榜第四十五位不知多少年,一身王武境大圓滿實力深不測,而此人最強的能力,還是他能夠控制其他的武者,爲其所用。
影舞心裡不由苦笑,看來她不能再幫林宇走出此凶地了。
心中如此想着,影舞便是向林宇傳音道“夫君,此人是地榜高手,不僅實力深不可測,更是具有控制武者的能力,你看那些人的眉心,明顯是被此人控制了,他雖說交出壓制之法,就會放我們一條生路,但那無疑是假話,在顧忌我是穆天尊弟子的身份情況下,他一定會殺人滅口的,你還是不要管我,自己離開吧,我體內還有師尊給予的一件重寶,只要激發,可以脫住這些人一時的。”
就在影舞傳音之時,那溫仲背後的妹妹,卻是兩眼微閉,神情衰敗,語氣無力的喃喃道“哥哥,不要再管我了,就算是得到壓制之法,我也活不了多久的,那第三關太危險了,哥哥還是不要去了”
“說什麼話,哥哥怎麼能看着妹妹死去,就算是那第三關再危險,我也要去取那天池聖水,爲妹妹解除心火”溫仲道。
“天池聖水!?”林宇是完全沒有將影舞的傳音聽進心裡去,而是被那溫家兩兄妹的話所吸引。
他的眼睛一亮,原本陰沉的臉龐竟是露出驚喜之色,道“你們說的天池聖水能解無心火嗎,快告訴我,哪裡有,我可以原諒你們打劫我的行爲,饒你們不死“
林宇異常驚喜,影舞身中無心火,好似是一根毒刺,紮在他的心裡,雖然他面上看不出什麼,但內心卻是痛苦之極,此時聽到有解救之法,心裡興奮之極。
那溫仲聽到林宇的話語,頓時笑了,眼中卻是殺機凜然,在他看來林宇不過是一個王武境二重的武者,修爲根本不值一提,他都懶得對林宇施展控靈術,浪費他的精力。
而他們這裡一共八人,隨便挑出一人,實力都在林宇之上,除他和自己的妹妹外,一個王武境七重,兩個王武境五重和三個王武境四重。這一戰,根本就不需要打,可對方竟然還敢口出狂言。
不但是他笑了,這一刻,包括他的妹妹溫芳在內,另外七人也都一個個冷笑起來,目露譏諷都覺得林宇大言不慚。
影舞芳心一驚,未曾想到林宇會說出如此的話,只以爲自己的夫君是關心自己心切,纔會這般。
她心裡焦急之中,急忙是運轉體內元力,溝通那件重寶。
可就在她還在溝通重寶之際,那些武者面露冷笑之時,林宇卻已是率先出手了。
只見他雙目黑蓮急轉,空間猛地螺旋扭曲中,一股股如同百丈長龍一般的無心蟲羣,從其右眼內噴涌而出,速度之快,在那八人還沒等反應過來,就瞬間被不計其數的無心蟲籠罩。
漫天之下,頓時響起“嗡嗡“蟲鳴之聲,與此同時,地面上的藍沙爆開,數千根紫黑樹條,帶着猙獰之意呼嘯而起,直接衝入了蟲羣內。正是林宇暗中,釋放而出的森羅之樹武魂。
一時之間,淒厲的慘叫聲剎那從蟲羣內傳出,聲音極爲悽慘,蟲羣之內情景異常的慘死。
林宇神色如常,左眼黑蓮之內,一柄小刀若隱若現,正是封天刃。
而他懷抱着面色蒼白的影舞,沒有任何動作的站在那裡,臉龐冷俊地看着眼前一切,開始還有無心蟲向他攻擊而來,卻都會被他的星噬之力,再次吸入封印空間之內,使得那些無心蟲們知道了林宇的可怕,再也不敢向他攻擊而來,只是對着那八名武者瘋狂攻擊。
這一幕無比詭異,林宇可以不在意,但他懷裡的影舞卻是被驚得呆在他的懷中。
這一刻,影舞忽然發現,自己的夫君,竟已是成長到了,要讓自己仰視崇拜的程度。
“我要殺了你們!“
蟲羣之內,突然響起一聲怒吼咆哮,頓時,一股強橫之極的綠色元力滔天而起,橫掃四周,勁風席捲而開,大量的無心蟲被吹飛。
黑影一閃,一道身影就從蟲羣之內暴出而出,向着林宇與影舞兩人而來。
正是那驅靈武者溫仲!
此時的溫仲全身被一層綠光包裹,滿臉寒煞,殺氣滔天。
就在剛剛,他的妹妹竟是被地下突然衝出的一根樹條刺穿腦部而死。
這讓他痛心疾首之下,殺機無限!
感受到溫仲強橫的修爲,影舞深吸了口氣,快速運轉體內的元力,此時那件重寶即將就要被她開啓,只要再給幾息時間,她便可瞬間激發,替林宇擋下任何的攻擊。
影舞的芳心不由焦急,緊張。
“死!“可她卻突聽林宇一聲冷喝,但見林宇目中幽光一閃,似是飛出什麼。
下一刻,一柄漆黑小刀,已是悄無聲息的到了溫仲的身後。
影舞美眸一怔,不明所以之際,那柄小刀已是快若一道黑色閃雷般,從溫仲的後心刺穿而過。
“啊“
溫仲發出一聲慘呼,腳步奔跑的動作截然而止。
目光不敢置信地低頭看去,只見他的胸前一個碗大的血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