襪子看着眼前這位年青的面孔,覺得眼前的人,頓時深不可測起來,每當自己以爲看清楚了他時,很快就發現他的身上,有層更神秘的面紗,不是一次,而是一次又一次,於是他就變得更加小心翼翼起來,心中有升起了強烈的結交之心。
“請問A先生,這種培訓的名稱叫什麼?”
“謀略學,一般是高級軍官和上層的政治人物,都必須接受的一種培訓,當然,一些頂級家族的繼承人,和一些執行特殊任務的專門人才,也可能接受此類培訓。”
“在遠古的時候,此類培訓雖然沒有現在這般系統,但是卻是人人都可以有機會參加的,但是在人類發展的某一個階段後,此類工作被光腦所取代,而光腦也出色的完成了此類的工作,所以這項技能,已經基本上從如今的社會上消失了。”
“那,對光腦不能完成的任務呢?”
“呵呵,這簡單,將光腦升級就可以了。”
襪子一愣:“也是,升級光腦就可以了,硬件不行升硬件,軟件不行升軟件,總可以想個辦法解決的。”
蘇東來笑了一下說:“唯一不能升級的是人腦。”
襪子不禁啞然失笑,還真是,再回過頭來想想,還真是有些後怕,每次以爲自己掌控住局面的時候,對方總有辦法應對,或引誘,或避開,或碾壓,總之,應對的風輕雲淡。
神秘的射殺技術,高超的謀略手段,估計還有神秘的身份,按這樣來推斷,他可能不是某個家族的工作人員,而是直接就是某個家族的繼承人,或者繼承人之一,自己和砍頭幫的這些人,還真不會被別人放在眼裡。
想到這裡,襪子覺得他再也不用去扛對面這座大山時,不由得全身一陣輕鬆,想了一下,先對霸道說:“馬上聯繫砍頭大哥他們,看看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然後回過頭來對蘇東來說:“A先生,我猜測,貝爾可能認爲你是羅家的人。”
“我若是羅家的人,我肯定會知道這位政治家的行程,我會直接去關注這路上的幾個伏擊點,看看會有什麼人在那裡轉悠,我要是羅家的對頭,在得到的行程之後,不管是狙擊,還是爆炸,也需要去踩點,如果我毫無行動,那麼很快就有下一步的信息,來試探我了。”襪子若有所思,猜測着貝爾真實的想法。其實這些道理,只要有人一點明,也很簡單,但若是沒有人點明,卻始終讓人朦朦朧朧,是懂非懂,看不清。
“可能真是這樣的,不過請問先生,對於貝爾的這一招,該如何破之?”
“其實也很簡單,就是頂得住誘惑,無論對方給你什麼樣的信息,你只按自己的即定目標去進行,不要輕易地受到干擾,他就拿你無可奈何了,在很久遠的過去,我們華夏族有一個最偉大的軍事家,針對這類的情況,說了一句十分經典的話:你打你的,我打我的。”
襪子聽了這句話,猛地睜大眼睛,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麼,終於什麼都沒有說,蘇東來也注意到了這點,但人家沒有說,自己也沒有必要去操那個閒心了,停了一下,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對襪子說:“不管是什麼原因,剛纔我都打傷了你,我也不白打傷你,給你說說你剛纔的破綻在哪裡,倘若你有那個悟性,今後可能多一點保命的本事,倘若沒那個悟性,那也是無可奈何的事了。”
襪子趕緊站起身來,鞠了一個躬,恭敬地說道:“恭聽先生教導。”
蘇東來笑道:“不用那麼客氣,你仔細地回憶一下,你剛在在轉動手腕,將槍口對準我時,你的注意力集中在哪裡?”
“在先生身上。”
“我知道,你的這種訓練,只是針對普通人的訓練,爲什麼這麼講呢?要知道,任何一種武器,都是由人來操作的,人自身的反應速度跟不上來,或者說比別人慢,你就是再先進的武器,也是別人的菜。”
蘇東來看了看時間,說:“我十五分鐘內可趕到酒店,在這之前,還有一點時間,我簡單地給你培訓培訓,能講多少是多少。這樣,你的手受傷了,讓這位霸道先生代替你,做一個示範。”
蘇東來讓霸道坐在椅子上,握着雙拳,模擬襪子剛纔的動作,然後他左右看了看,去窗簾布上拆了五六十公分長的一支細長金屬桿,拿在手上,面對面地坐在椅子上,說:“霸道先生,你就當手中握着一支激光槍,然後轉過槍口來對準我,我呢,就用這支金屬桿點住你的手腕,不讓你的手腕轉動,你說誰的動作幅度大一點,誰的難度更大一點呢?”
“當然是先生了。”
霸道雖然沒有吭聲,心裡也許認爲,我只是把手腕轉一下,可能半秒鐘都不到,你能點得到我?
然而事實道出他的意料,如果他不動,對方也不動,可只要他動,對方也動了,每次他的手腕剛一轉動,也只是剛剛轉到一半,或者更少,那支豎在對方膝蓋上的金屬桿,就準確地點到他的手腕上,而且是準確地點到他的手腕中間,讓他的整條胳膊都一陣發麻。
蘇東來轉過身對襪子說:“你不要去注意自己的身體,只要注意我拿棒的手就行了,你要放鬆你的身體,只要你感覺我的手一動,你的手就已經直過來了,那麼,它就直過來了。”
“你如果渾身戒備,雙眼盯着我,那麼完了,你全身的肌肉都僵硬了,你的注意力也沒有放在即將要被你指揮的肌肉上,這樣,即使你發現我的手動了,你也反應不過來。”
“這是第一步,是對身體的掌控,這一步通過強烈的訓練,是可以達到的,第二步,是對勢的掌握,什麼是勢呢?勢就是你剛纔面對我的感覺,你身上也有,說得明白一點,就是一種專注,就比如剛纔,你在面對我的壓力的時候,你變得非常的專注,全身的力量也調動起來了,按道理來說,你全身如此多的力量,僅僅只是用來轉動一下手腕,是非常非常綽綽有餘的,可是你爲什麼失敗呢,是因爲你還不會掌控力的勢。”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關於第一點,我留下一個訓練方法給你,你按章去練就可以了,對於第二點,賀蘭衫小姐身邊的四個人,都是此中高手,你向他們請教就可以了。”
“另外還有一點,在有些緊急的關頭,氣勢宜蓄不宜泄,比如說剛纔,如果你的雙手,是極慢地提起來,再慢慢地轉過去,這樣,你全身的氣勢,處在隨時都能爆發的狀態,我不敢輕易地動作,說不定拿作沒辦法,但是你求快,氣勢一泄,你對身體就失去了掌控,你的速度,你的敏捷性,都沒了,那你就死定了。”
襪子象聽天書一樣,實在有些不明白,可是又好像很有道理,爲什麼自己快,反而失敗,倘若自己慢慢來,對方反而不敢出手,這是爲什麼?
告訴了他一種訓練方法之後,蘇東來起身準備去上班了,看看這兩人還是一頭霧水,心中不禁有些小得意,別看咱丟了三百八十年的時間,可有些東西,卻不是你們能比的。走到門後,笑着搖了搖頭,說:“不用多想,你還沒有到那個程度,是想不出來的,做就可以了。”揮了揮手後,拉開了房間的門。
還沒有等蘇東來的腳步邁出,就看到狹窄的走廊外面,站着三個男人,兩個中年人,一個青年人,就和昨天晚上一樣,一人腰間一支激光槍,齊齊地指着蘇東來,由於門只打開了一半,蘇東來正好站在門口,擋住了屋裡屋外的視線,那位年青的男子豎起一根指頭,壓在嘴脣上,示意他不要出聲。
這是怎麼啦?昨天晚上來這麼一曲,事情還沒完,今天上午又來這麼一曲,是又一批人?還是貝爾的上線死完之後,他的上上線又來了呢?
怎麼就這麼倒黴呢,忍住鮮血從口中噴出的衝動,蘇東來慢慢就往後退,退了幾步之後,門口被讓了出來,很快一個人衝上前,一把推開他,同時蹲下身,在地板上一個翻滾,人貼着牆根蹲定,手持雙槍,指向屋內,後面的兩人閃身進來,兩支槍也指向了屋內。
蘇東來被推了向後退了好幾步,踩在地上了一個矮凳上,手在半空中揮動了幾下,似乎想穩住身體,然而終於仰面倒下了,等他翻身正要爬起來的時候,才發現屋裡的五個人,正在對對峙中,於是他就沒有站起來,而是蹲在地上,挪到牆邊,才站了起來。
即便如此,那三個人中間,始終有一個人用槍對着自己,剩下的兩個人,仍然分別用槍對着襪子和霸道,其中一個人從口袋裡拿出三隻紮帶,這三隻紮帶已經套好了扣,分別扔在三個人的面前,說:“把雙手套進去,用牙咬住一端,紮緊。”一副一切盡在掌握中的樣子。
襪子和霸道兩人,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霸道手中的雙槍,依然指着其中的二人,蘇東來一見,便想挪動腳步,向襪子二人靠過去,用槍對着蘇東來的那個人手一擡,一道激光束,射中了蘇東來頭頂上方的牆壁,可能是激光束的功率不大,並沒有將牆壁射穿,只是將牆壁射了一個小坑,落下了一地的灰塵。
用槍指着蘇東來的那個人,知道襪子和霸道兩人是黑幫,不是怕死的主,在這種情況下是肯定不會退讓,畢竟現在是相互威懾,誰也不敢先動手,倘若一旦放下武器,那就是生死由別人決定了。
於是他就對蘇東來笑着說:“你看,他們四個人兩兩相對,相互威懾,相互平衡,可你沒有什麼平衡的,而且你有沒有發現,那個砍頭幫的兩支槍,沒有對準我,所以,我對你有威懾力,你卻不可能威脅到我,怎麼樣,把自己的雙手綁起來吧!”
說完,還衝着地下的紮帶,揚了揚下巴。
蘇東來無奈之下,撿起了那隻紮帶,套在自己的雙腕上,用嘴咬住紮帶的活釦,用力一扯,紮帶緊緊地綁住了雙手。
然後他轉過頭,對襪子和霸道二人說:“二位不要緊張,我知道貴幫的名聲很好,參與到這件事裡面來,不過是爲了求財,這和我們的目標不相沖突,我覺得我們不應該死磕,不如我們坐下來好好聊聊。”
等他說完之後,才發現霸道手握雙槍的手,一動不動,而襪子雖然將受傷的雙手擺在胸前,沒有做出許多的動作,但是眼睛卻緊緊地盯住他,顯然是在等他下面的話。
“我這麼給你們長話短說吧,我是黑骷髏海盜團的人,我們的團長,和狐鼠海盜團的團長夏利先生,有滅家之仇,我們黑骷髏知道夏利先生,在空間隧道里,劫持了羅家的公主,至今尚未歸還,所以我們要僞裝狐鼠海盜團,幹掉這個從海盜手裡跑出來的政治明星,挑起所有的力量,去對付他們。”
“你想想,兩個海盜團,警察,羅家,政治明星身後的卓家,都會行動起來,而卓家,又拐彎抹角的與蘇家有關係,一旦大家打起來,那是多麼有意思的事啊!”
“所以說,你們就不要參與了,你們參與不起,我們知道這是一個突然冒出來的人,雖然不知道他的具體目的,不過沒關係,只要他能夠自由地進出凱山酒店,只要幫我們帶一枚炸彈進去就行了,因爲政治明星要下榻在凱山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