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東來悄悄的探出頭,就看見離拐角幾步遠的地方,有一個街邊路燈,一個全身灰衣的男子,以一種奇怪的姿勢,緊緊抱着路燈杆。
蘇東來悄悄地看着那人,那個人卻一無所知,於是他靜靜地來到那個人的身後,這一下,看得更清楚了。
他雙腳離地,雙腿盤在路燈杆上,身體完全貼在路燈杆上,屁股還一下一下的拱起,再一下一下撞在路燈杆上,雙手也是如此,緊緊的抱着路燈杆,臉也貼在上面,還是真的蹭着,應該是兩張臉換着在蹭,因爲他的另外一個張臉上,佈滿了灰塵,應該是也在路燈杆上蹭過。
不過,他的手中還拿着一張照片,蘇東來伸過頭去一看,是一個美貌女子的頭像,而這個頭像所代表的人物,幾乎就和自己幾個小時以前,看到了那位裸體女子一模一樣,蘇東來莫名其妙的不高興起來。
他幾乎想都沒有想,提起手來,一掌劈在他的後頸上,這個人就像被抽了筋的烏賊一樣,軟軟的,順着路燈杆滑了下來。
蘇東來用腳一挑,將地上的這個人挑得翻了過來,面朝上地躺在了地上,看臉型,倒也是鼻直嘴方,額寬耳圓,相貌相當地不錯,不過那兩條眉毛十分怪異,平平的,竟然都是左邊粗,右邊細,讓人產生一種十分怪異的感覺,再看着那人褲襠裡溼溼的一片,蘇東來心中的怒氣,更是難以遏止。
他飛起一腳,直接將這個人踢出到幾米遠之外,那撿起了那張照片,更仔細的看了一下,確定就是自己看過的那個女孩,於是他走過去,一把將那個男子提起,向鎮子外面的黑暗中走去。
即使是逃難,蘇東來依然儘可能的將設備帶在身上,所以,一進入黑暗中,他就是將紅外線夜視眼鏡帶來起來,辨別了一下方向,拎着那人,向遠方藏車的地方跑去。
老規矩,先將人放下,圍着飛車周圍檢查了一下,再檢查了車輛,然後直接就將那個昏迷了的男人,扔在了地上,讓他還呆着自己的視野之內就可以了,反正他身上也沒有武器,跑不遠。
抖了抖身上的沙塵,然後才鑽進駕駛艙,將背上的食品放下來,按照雜貨鋪老闆娘的做法,重新給自己調了一份,坐在那裡慢慢的吃了起來,飯飽水足之後,再重新蒙上了臉,提着那個傢伙,到一邊去審問。
半個小時之後,一切都清楚了,不僅僅是那個女孩的情況搞清楚了,對這個星球上的許多情況,也明白了一個大概,於是他看了看時間,差不多到了外面的風沙停止的時候了,於是他提起那個猥褻的男人,將他狠狠地砸在地上,讓那傢伙一下子就痛得醒了過來,在地上哀嚎不止,幾次之後,才提起他,回到車旁,將他塞進副駕駛位,自己則開動飛車,向沙漠深處駛去。
雖然明顯的感覺到外面風是有點小了下來,但是一出峽谷,還是感覺到這部車劇烈的震盪起來,聽着車輛部件的吱吱響聲,蘇東南怕強風把這個車給吹垮了,就又退了回來。
這個露西小姐,其實就是一個來歷不明的人,爲什麼這樣說呢?據這東石鎮的老人講,按照祖星的歷法,二十年前,按照金礦星的時間,即二十四年前,一個挺着大肚子的孕婦,沒有任何徵兆的出現在了這東石鎮上,剛開始,她還有很有錢,所需要的消費品,全部不是這個地方所能消費得起的,最差的食物,都是要使用食品生成器做的,穿的用的,那就更不談了,而且,她還隨身帶了兩部醫用機器人,只是忽然有一天,她生孩子了。
剛開始,鎮上的人們,還以爲她是某個大勢力的人,對她還相當的客氣,可是很快,她的錢都花光了,卻並沒有人來給她補充,即使她的氣質很高貴,她的語言很優雅,那也只能說明了她的曾經,再加上來這裡採礦的人,具有很大的流動性,在那些人的合力算計之下,這個女人被衆人**後,最終變成了一位妓女。
人的生命很頑強,以前很明顯的大家閨秀,在這樣一種環境下,很快就學會了心狠手黑,學會了挑撥離間,也學會了以色誘人,當然也學會了殺人,曾經有幾個客人,對她才幾歲的孩子產生了興趣,她就把他們帶到自己居住的山洞裡去,最後,那幾個人就沒了。
這樣的事情發生幾次之後,人們才知道,這女人一旦發狠了,也十分可怕,所以現在的情況是,她每天晚上,都到鎮上去上班,白天回到自己居住的山洞休息,她的那個叫露西的孩子,她也從來不讓她到鎮上來,在大部分的時候,她都讓這個孩子自生自滅。
一頭髒兮兮的頭髮,全身黑乎乎的皮膚,除了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之外,這個叫露西的孩子,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她沒有任何特長,去找礦石,也找不過別人,到被遺棄的採礦中心,去拆那些舊設備,她也拆不過別人,往往是數天的勞動,才能抵得上別人一天的收穫,平凡的就像路邊的一顆小石子。
這名猥褻男子,也是最近幾年,纔來到東石鎮的,由於他是剛來的,人生地不熟,有很多收益比較高的探礦行動,因爲風險的原因,需要組團時,都沒有他的份,所以他一向只有很少的收入,連吃飽肚子都很困難。
但是他是一個有心的人,他注意到了一個現象,很多次,別人組團後出發的時候,都有一些人,遠遠的吊在那些人後面,這樣,當別人找到好礦,大有收穫的時候,他們徘徊在外圍,偶爾也會有一些收穫,雖然風險也很多。
幾次偷偷的跟着這些人行動之後,他就注意到了這個叫露西的人,雖然不知道她的性別,卻也知道了他的母親,雖然是鎮上的一個妓女,但是她認識鎮上的所有人,她可以用身體,換取許多人的幫忙,所以,猥褻男覺得她還有些勢力,惹不起她,這也是這個叫露西的人,每次吊在別人身後的時候,並沒有人去趕她走的原因。
直到有一次,去沙漠深處採礦的人,遇上了特大風險,十個人只有三個人回來了,而且都身受重傷,直到這些人走後,猥褻男才發現,那個露西也受了傷,渾身血淋淋的,她躲在一處沙丘底部療傷。
猥褻男躲在沙漠邊緣的一處山頂上,從他那個位置,剛好可以觀察到沙丘底部的情況,在高倍望遠鏡裡,猥褻男看見露西,支起了一小塊遮陽布,然後在遮陽布底下,開始脫衣服。
剛開始,他只能看到一個渾身漆黑的女子身體,很快,那個女孩不知道拿出了什麼東西,開始擦身體,那東西在漆黑的身體上一擦,就露出去一片細膩白皙的皮膚來,不久,他就看到了一具世界上最完美的身體,哪怕這具身體上佈滿了傷痕,到處在流血,但是卻給了他更加強烈的刺激。
打目不轉睛地盯着那個女子,仔細地處理的自己的傷口,背部,前身,大腿,然後,她再次把自己的全身都塗黑,然後穿好衣服,駕着他的那部奇怪的車子,向東石鎮飛去。
從這一天開始,猥褻男就陷入了魔障,他不願意告訴任何人,那個全身漆黑的露西,實際上是一個非常非常漂亮的女人,他數次想去找她表白,這個漆黑的女人,不但巧妙的擺脫了他,而且連續設了幾個陷阱,讓別人都以爲他心懷鬼胎,而對他痛下殺手。
隨着時間的延續,他開始不要命的賺起錢來,他可以去冒各種各樣的風險,他也能省吃儉用,可是他一直找不到,爲她花錢,向她表白的機會,最終,在煎熬中,成了她母親的嫖客。
然而,那種用錢買來的,如同隔靴搔癢般的慰藉,不但沒有撫平他躁動的心,反而更象隔着鐵板加了一桶油,有更大的火焰在燃燒,卻又燒不到他的心裡來。
瘋狂之下,他決定,毀了這個給自己傷害的人。
他先用一種普通的視頻記錄儀,遠遠地給她錄了一段視頻,然後選了一張他自認爲角度最好的圖片,然後通過光腦,將這張圖片處理了一下,就得到了手中這張照片。
在萬般捨不得的情況下,他拿着這張照片,去找了一個人。
東石鎮的實際管理者,是一對姓張的親兄弟,他們倆有一個共同的兒子,也就是這兄弟倆的一個共同的女人所生的兒子,今年也才四十多歲,一個正年青的本地紈絝,當他見到的照片之後,驚爲天人,一拍大腿之後,說:“我就說嘛,咱們東石鎮頭牌的孩子,那絕對就應該是一個美人,說,你想要什麼?”
“張少爺,我只想你得手之後,讓我見她一面,就可以了。”
“就你這熊樣,還想見她?先告訴我,她現在在哪裡?”
“我只是在觀察了她的行動習慣,往東進沙漠,就是要去白石粱採礦石,往南的話,就是要去採礦區,只要派一個人,在她們家的山洞外,遠遠的盯着,等到出了鎮子,再悄悄地跟上去,到時候,一切都由少爺您說了算。”
當蘇東來聽到這裡的時候,直接就在他的肚子上,狠狠的跺了兩腳,然後拈着他,回到車帝,開車往鎮子外面追去。
在鎮子東邊轉了幾圈之後,並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於是他們又往鎮子南邊去,依舊沒有看到張少爺那批人,蘇東來也懶得問,直接抓住猥褻男的頭髮,狠狠的在車輛的操控臺上磕着,讓他重新交代,可是,什麼新內容都沒有。
無奈之下,兩人只好下了車,前鎮內去打探消息,才走不久,就在前面碰到四個人,猥褻男拼命地掙脫後跑過去,在那四個混混面前低頭彎腰,並用手指着蘇東來,說他想對張少爺不利,簡直就是一把鼻涕一把淚。
蘇東來明細地看出,猥褻男認識那四個人,就由得掙脫了跑開,然後就覺得看着那四個人晃動着肩膀,抖動着腿,藉着昏暗的燈光,圍了上來,猥褻男跟着在四個人的後邊,一副夠狠的樣子。
很快,有兩個人慢慢的走了出來,嘴裡不乾不淨的說着話,在雙方只有幾步遠的時候,那兩個人忽然拔出刀衝了過來,蘇東來看準時機,就一個進步地插上去,在兩人中間,一隻手撥開一個人的拳頭,另外一隻手,順手夾着另一個人的頭,只一扭,“咔嚓”一聲,將那個人的脖子扭斷了。
身體一旋,扭斷脖子的那隻手,甩過來就一掌,劈在另一人的脖子上,順手又拉住他的衣領,往後一拉,將這個人扯倒在地。
整個動作住行雲流水一般,沒有絲毫停滯,等那個人剛剛落地,蘇東來慢慢向前走的腳,正好踩在那個人的脖子上,此時他的脖子,再次傳來了一陣脆響。
剩下的兩個人嚇壞了,伸手就要去腰裡摸傢伙,蘇東來急邁幾步,轉身跳起來,一個側踢,正中一個人的胸口,那個人踉踉蹌蹌地退了幾步,仰面跌倒,蘇東來落在地下,身體繼續一旋,一句掃堂腿,那個人站立不穩,踉蹌着往後退,雙手在空中亂抓,似乎想穩住身體,蘇東來站起身,一隻手抓住他的肩膀,往下一按,就着前進的腳步,提起膝蓋,狠狠的撞到那個人的腰部,在一陣骨頭破碎的聲音中,將那個人的腰椎骨撞斷了,等那個跌倒在地的人,想爬起來的時候,卻看到蘇東來,靜靜地站在他的身前,他的雙腿一軟,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
搞明白了張少爺那些人,是向東出了鎮子,進了沙漠之後,蘇東來對猥褻男說:“我只需要一個人領路,是你殺了他們呢,還是他們中的一個殺了你?”
蘇東來強大的戰鬥力,讓猥褻男徹底絕望,他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撿起一塊石頭,發瘋般地將跪在地上的那個人砸倒,然後再狠狠的砸了幾下,直到那個人腦漿迸裂,死於非命,然後搬起那塊沾滿了腦漿的石頭,將另外三個人,逐一砸死。
蘇東來轉身向車子走去,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看着猥褻男,猥褻來一咬牙,將石頭一扔,坐上駕駛室,啓動車子,像鎮子的東面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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