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便的氣味,讓戰鬥艦上的所有人都十分討厭,可是又不能把這些人全部幹掉,只能把他們運走,好交回家族,特別是那兩個叛逃的軍人,是主要的人物,身上都沾滿了便便,噁心的不行,誰想把他弄到飛船上去?不然會影響大家以後的食慾的。
領隊的隊長,只好呼叫戰鬥機,要求派出一名機甲戰士,好把這些人提起來,用水衝一衝,再用高溫蒸汽消消毒,纔可以帶上星空艦。
這種星空艦上,帶有兩具戰鬥機甲,可這兩架機甲的駕駛員,都拒絕執行此項任務,他們可是高貴的機甲戰士,怎麼能駕駛如此昂貴的機甲,去執行此項帶有侮辱性的任務?
如今的星空戰鬥,慢慢的向兩個極端發展,艦艇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厚重,進而向堡壘化轉變,而小規模的戰鬥,多樣化的任務,則逐步向機甲化轉變,在沒有大規模的星空戰鬥發生的情況下,基本上所有的任務,都可以由機甲來完成,畢竟他們不管是在大氣層中,還是在星球的地表,或者是在近層的太空中,他們都有着良好的表現。
像西門家族的那種星空戰鬥艦,已經屬於一種古老的艦種了,未來發展的趨勢,是要逐步被淘汰的,這也造成了機甲越來越受重視,同時對操縱它的機甲駕駛員,要求也越來越高,畢竟一部昂貴的機甲,不是誰都可以損失得起的,這也直接造成了機甲駕駛員的身價也越來越高。
兩位機甲駕駛員,不約而同的表示,戰鬥任務,他們很樂意去執行,但是現在這種事情,還是算了吧,別找他們,誰樂意誰去。
本來這款型號的星空戰鬥艦上,配有兩具機甲,一主一副四個駕駛員,可是畢竟這一趟過來,不是來參加戰鬥的,而是來參加抓捕一個叛逃的軍人的,而且這名軍人,還只是一名步兵戰士,根本就用不上機甲,在人手緊張的情況下,這兩具機甲,就沒有配備副駕駛員。
無奈之下的艦長,根本就拿這兩名駕駛員沒辦法,只好從機甲維修小組裡面調出一個年青的維修工來,去幹這件事了,沒辦法,哪怕是機甲的維修工,都覺得比人高一等,所以那些老師傅就別想了,只有這一個是剛剛從機甲學院畢業,前來維修小組實習的菜鳥,讓他來執行這項艱鉅的任務,也算是對他的考驗了,畢竟他在學校,也受過最基礎的機甲駕駛訓練。
浮在半空中的戰鬥艦,將一邊的護板後蓋打開,同時調節艦艇左右的升力系統,對整條艦的重心重新進行配平,畢竟一條近百噸重的機甲離開,對戰鬥艦的重心有很大的影響。
蘇東來站在平寶的身邊,看見頭頂上的戰鬥艦,機身發出一陣顫抖,後背的一邊,一對護板向兩邊打開,在顫抖中,一具機甲緩緩的升起,平移出戰艦的背部後,這具高水平的機甲,緩緩地豎了起來。
整部機甲的外形,類似於人體,基本上就是由人頭,軀幹和四肢組成,與早期的機器人戰士十分相像,但是在它的胸部位置,卻坐着一個駕駛員,進行實際操作。
在人類發展的過程中,有那麼一段時間,機器人戰士十分流行,高效,智能,火力強大,可以完成十分多的任務,而且由於光腦的持續發展,這種機器人戰士也越來越具備人類的特點,甚至有可能會替代人類的戰士。
但是這世界上所有的事物,有矛就有盾,在機器人戰士發展的後期,它所面對的最大威脅,已經不是對方的機器人了,而是對方所實施的各種電子詐騙,在瞬息萬變的戰場上,面對如潮水般涌來的各種信息,正在戰鬥中的機器人,最通常的處理辦法是,停下來,進行信息甄別。
但是,機器人戰士所攜帶的那種小型光腦,如何是那種巨型的,臺式光腦的對手?往往是前面的信息還沒有處理完,後面的信息又涌上來,徹底的將這種機器人戰士,淹沒在無盡的垃圾信息中。
據說在三百多年前,在機甲剛剛興起的年代,有一個十分固執的古老家族,傾進全力去研究機器人戰士,終於造出了兩部終極機器人戰士,即便如此,在隨後而來的爭鬥中,對方的家族甚至沒有派出機甲戰士,只是在大量的垃圾信息中,設立了一處小小的邏輯陷阱,一個如同餓了就該進食這般簡單的邏輯陷阱,結果,讓那兩部超級機器人戰士直接發狂,脫離了戰場,不知所終,最終造成了這個家族的滅亡。
從此,機器人戰士被徹底的摒棄,在機器人戰士的技術上發展起來的,有人駕駛式機器人戰士,日漸興盛,最終形成了現代社會的機甲戰士。
但是,隨着技術的發展,對機甲戰士駕駛員的要求也越來越高,爲了適應各種殘酷的使用環境,對機甲駕駛員的篩選和培訓,也愈來愈艱難,當然,與此同時,機甲的戰鬥力越來越強大,機甲戰士,也成爲越來越熱門的職業。
眼前的這個機甲駕駛員,可能技術十分的不熟練,展開後的機甲,搖搖晃晃地站在地面上,直接就踩中了一灘便便,以致於留在艦上的,這具機甲的機甲戰士,看到這幅情形後,痛苦地閉上了雙眼。
機甲小心地伸出了它那鋼鐵做的手指,輕輕地拈着襪子的衣領,把他提了起來,來到澗水旁,很快,旁邊一個武裝份子找來一條水帶,從澗水裡抽起一股水,直接衝在襪子的身上。
在所有侍衛的嘻嘻哈哈聲中,襪子被衝了個乾乾淨淨,然後機甲將他送到另一個武裝分子的面前,這個武裝分子直接抄起一個蒸汽發生器的出汽口,噴出的高溫蒸汽都超過了七十度,,給襪子裡裡外外消了個毒,然後噴出熱風,將他身上的衣服蒸乾,裡裡外外不僅洗了個澡,連帶着身上的衣服也洗了,最後,這名武裝分子還十分貼心的在熱風中加了一點香水,直接造成了襪子,全身都香噴噴的,就像同性戀中的兔爺似的。
然而,誰也沒有笑他,因爲接下來,每個人身上都可能發生同樣的事情,鴿子洗了之後,也被放在一邊,在武裝分子的看護之下,輪到東方碰的時候,東方碰很淡然的問道:“你們確定要這麼對待我嗎?”
領頭的護衛隊長譏笑道:“你以爲你是誰呀!我們桑切斯家族的人,怕過誰嗎?來呀,兄弟們,給我使勁的洗。”
每個人都洗了一遍,哪怕是機械蛇上的那位重傷駕駛員,乾淨的蘇東來都不例外,不過在給他洗的時候,他自己只是從他的身上,往外掏出了兩支激光短槍,表示只有這兩隻武器,至於它的長劍短劍和菜刀,那些武裝分子打扮的護衛,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但是不讓他帶走,理由是太髒了,無可奈何的蘇東來,只好自己走到澗水邊,將那些東西在水裡漂洗了一遍,然後撈起一支充滿了氣的塑料包裝袋,把這些東西包起來,裝進包裡去,提在手上,這才被一個護衛,用鉤子掛着,然後啓動單兵飛行器,將這些人一個一個的送進了飛船。
正當那名機甲開始轉身,也準備飛回飛船時,這具機甲的原配駕駛員發話了,他要求這名維修學徒工,將機甲裡裡外外都沖洗乾淨,連駕駛艙也不例外,要保證不帶一絲便便的氣味,不然有他好受的。
可憐的維修學徒工,根本就沒有本事調動那些護衛幫忙,只好一個人駕駛着機甲,來到水邊,自己從駕駛艙裡下來,開始沖洗機甲外面。
外面沖洗乾淨後,學徒工啓動單兵飛行器,上升到機甲的胸部,打開座艙的艙門,準備放入一個微型的清潔機器人,將機甲的內座也清理一遍。
打開座艙的艙門之後,學徒工站在踏板上,彎腰正準備進入座艙,一道粗大的激光從對面的山樑上射過來,將學徒工背後的單兵飛行器給打爆了,四處飛濺的碎片,又將沒有穿衣甲的他,直接削成幾大塊,有碎片在座艙內亂跳,整個控制系統起火了,失去了控制的機甲,一頭栽進水裡,帶着它的維修工,到巖縫深處私聊去了。
幾乎就在同時,另一道激光擊中了正在緩緩收回的機腹炮塔,剛好擊中了炮架的承重樑,造成了整個炮塔的掉落。
朱可夫自從丟了平寶逃走後,將虜獲的人質,送往約定的地點,雖然提交了那人與範保財一起的照片,但是對方並不認可,一直把幾個人扣了一整天,在得到了某些信息之後,才把他們幾人放走。
但是朱可夫已經知道了他們是桑切斯家族的人,對於桑切斯家族那極端輕慢,甚至帶有侮辱性的待遇,深深地刺痛了朱可夫,他自認爲是陸軍元帥的後代,血統高貴,怎麼能夠心理平衡呢?所以他決定報復。
在那些人的駐地外盯了好長一段時間後,今天終於跟着出來了,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艘新式的星空戰鬥艦,居然還帶着機甲,要知道,機甲可是這種星空戰鬥艦型號的選配,如果能搶到它,那可是大賺了。
好在那些人的駐地,離南四十五區首府,有幾百公里的距離,所以朱可夫等人的行爲,沒有任何人在意,當他們租用的那艘落後的觀光艇,遠遠地吊在別人身後的時候,別人根本就不在意,等他們順着山谷找到那艘艦時,那艘艦正懸浮在山谷上空,平寶等人的頭頂上。
於是他們在另外一個山谷裡停下,因爲他們乘坐的是一艘遊艇,強度較弱,大型的激光炮安放不方便,於是他們五個人,將兩門激光炮擡下來,將一門炮架在一個小山頭上,在另一門炮的炮架上,裝上了四部單兵飛行器,然後將四部飛行器的控制器聯在一起,由兩個人操控。
結果,山頭的人一炮就將機甲打翻,另一門炮一炮將對方的一個炮塔打掉,然後兩個人將那門炮駕着飛起來,直接來到星空艦的上方,將炮口對準了它。
本來,星空艦正準備回收機甲,機背上的機甲艙門已經開啓,這就意味着,整個星空戰艦的防護層,打開了一個大洞,像朱可夫這樣久經陣仗的老海盜,如何能放棄這個機會?
所以,當那四臺單兵飛行器,擡着那門一百毫米的激光炮,對準這個防空洞的時候,朱可夫猶豫了,他決定,將這艘星空戰艦,當成自己的財產,他捨不得破壞它,於是他們兩個人,帶着那門重炮,狠狠的砸在了星空艦內的機甲艙裡,將已經完成了充能的激光炮,對準了機艙裡的人員進出通道。
朱可夫打開了自己的通話頻道,興奮地對剩下的幾個人說:“從現在開始,這艘星空艦,就是狐鼠海盜團的先譴艦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