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都不知道,其實傅小酒根本一點事也沒有,相反,她現在正生龍活虎地在房間內提煉着晶核裡的靈氣呢……
這十七顆晶核雖然有大有小,但其中比那日那顆巨狼的晶核大的就有一半以上,傅小酒預計,這幾個大的晶核提煉的靈力就差不多夠自己打開空間了。
而有了空間裡的東西,她的靈力就能很快恢復,而顧子墨的毒嘛……
根本不在話下!
整整七天七夜。
傅小酒在房間裡待了七天七夜才離開,一出來就直奔靜王的住處。
顧子墨他們以往在每一個城鎮待的時間一般都不超過三天,這次以傅小酒生病爲由,在月光城待了整整八九天,就連月光城的人都很驚訝。不過,城主夫人和她的女兒寧凝卻很高興,寧凝甚至開始懷疑,靜王殿下該不會是喜歡上了自己,所以找個藉口留下來,多待幾天吧?
寧凝是月光城最美的女子,在她眼中,根本就沒有男人見了自己還不喜歡她的,再加上這幾天顧子墨偶爾跟少城主和城主一起用膳時,對她也算彬彬有禮,寧凝便沾沾自喜地覺得,顧子墨一定喜歡上了她!
七天七夜的時間,傅小酒終於打開了空間,剩下的五顆小晶核根本都懶得用,一打開空間,傅小酒便抱着自己那些靈果靈藥淚流滿面。
她從未如此想念過從小習慣了的東西……
很快將自己全身的靈力補充完畢,傅小酒很是激動。
許是之前將所有的靈力都消耗光了,現在重新開始修煉,她發現自己的靈識竟又擴大了幾分,似乎是消耗得太多了,反而讓自己的修爲又高了幾分,這也算是一種突破。
雖然還沒有突破到下一階段,不過這對於現在的傅小酒來說,已經算難得了。
拿着一個小瓶子,傅小酒進入顧子墨的房間。
“這是什麼藥?”顧子墨看着她將一顆丹藥倒出來,有些驚訝地看着這顆一離開瓶子便散發着淡淡香氣的丹藥。
蔚風正想上前,傅小酒便瞪了他一眼:“你敢拿它試毒試試!說不定到時候藥不夠用了,你家殿下的毒就排不乾淨了!”
“……”蔚風有些猶疑地看着他家殿下。
顧子墨看着傅小酒凶神惡煞的樣子,發覺她看起來神采奕奕,而且不知爲何……
看着蔚風時的樣子,似乎多了幾分有恃無恐……
是因爲那些晶核的關係嗎?那些晶核……
到底有什麼用?
顧子墨輕笑了聲,拿起那顆丹藥,看向傅小酒:“直接吃就可以嗎?”
蔚風瞪大眼睛,目不轉睛地看着他,打算着顧子墨一出問題,他就直接衝上去,讓他把藥給吐出來……再順便殺了傅小酒!
然而這時候,傅小酒卻突然面有難色,有些尷尬地道:“不行!”
“……”
顧子墨正想爽快地將藥吃下的動作硬生生停了下來。
蔚風也有種自己準備了大半天的一口氣一時下不來的模樣,一臉便秘表情地看着傅小酒。
傅小酒笑眯眯地道:“至少要先準備一個浴缸……對,泡滿熱水的。”
蔚風大手一揮,“去準備!”
神醫幫人治病的時候,一般都會用浴缸……泡滿藥材什麼的……
蔚風想了想,“是要泡藥浴嗎?”
他正想着,他們已經準備了各種不同的藥材,隨時可供使用,卻沒想到,傅小酒搖了搖頭,“不是。”
一臉認真地道:“是用來洗澡的。”
“……”
“…………”
蔚風沉默了。
顧子墨也沉默了。
過了一會兒,顧子墨被傅小酒推進了備好熱水浴缸的房間內,蔚風一邊緊張地盯着屏風內,一邊看着外間悠然自得地喝着茶的傅小酒,生怕她只是訛他們的,待會一出事就找機會逃跑什麼的……
然後,就聞到了一陣噁心的臭味,而那臭味的來源……
居然是他家殿下?!
蔚風一臉驚恐地看着浴缸裡的他家殿下,再看傅小酒一副一點也不意外的樣子,有些艱難地……
繼續站在那裡。
這臭味實在恐怖,蔚風差點喘不過氣來了,但是,秉着對他家殿下的忠誠與守護,蔚風還是強忍着留了下來……
現在,他知道傅小酒說的“洗澡”是什麼意思了!
他現在都開始懷疑起來,一浴缸的水夠不夠用了!
蔚風將身邊的一個護衛硬扯了過來,讓他們去多準備了幾大鍋熱水,才掩着口鼻艱難地回到原地。
傅小酒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繼續喝着茶,甚至在那臭味最難聞的時候,開口道:“蔚護衛,我覺得你最好進去看看,萬一你家殿下痛得暈倒了就麻煩了。”
痛得暈倒?!
蔚風瞪大眼睛,來不及懷疑傅小酒,對他家殿下的擔憂便讓他不顧惡臭,直接衝了進去……
傅小酒倒沒有騙人,本來洗髓便是會痛的,尤其是像顧子墨這樣體內有那麼多寒氣和毒素的人,更是會痛得彷彿每個毛細孔都有針在扎他一樣……
會讓蔚風進去看,除了要整一下蔚風,也是擔心顧子墨。
顧子墨畢竟不懂修行,也不習武,從小一直身體這麼弱,若是頂不住暈倒了,也算是正常。
從顧子墨吃下那顆丹藥開始,已經一個多時辰了,然而傅小酒就坐在外廳,卻連一聲呻吟都沒有聽到……
要知道,就連身體沒什麼雜質的她,在第一次吃洗髓丹的時候,也痛得滿地打滾,被白炎嘲笑後,還撲過去咬了白炎一口!
而顧子墨這個普通人,居然一聲不吭地忍了這麼久……
傅小酒實在有理由懷疑,他是不是已經暈倒了。
就這麼折騰了五六個時辰,浴缸裡的水換了一遍又一遍,甚至中間蔚風還讓人直接又搬了一個新的浴缸進來,搞得外面的人都開始議論紛紛,猜想着靜王殿下要兩個浴缸又讓人燒了那麼多熱水,到底想要幹什麼,然而他們就算再好奇,也不敢去問,想查一下,卻連門都進不去。
終於,洗髓完畢了,顧子墨臉色蒼白地躺在牀上,感覺自己全身已經痛得麻木了。
中間有幾度,他痛得以爲自己就要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