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之祖宗有毒
“明家人逃不過情根深種的劫,少將可是明老將軍的獨子呀!要是斷了後,我該如何交代!”軍師在明子染的馬下急得團團轉,就算再慌張他也沒有忽視蔚瀾詭異的身手,眼波一轉,頓時呼天喊地的訴苦之聲更是響徹腦海。
蔚瀾一手揮去,軍師的嘴巴便被無形之力堵住了,他猛然的瞪大眼,似是嚇壞般慘白的臉看向蔚瀾,心中驚恐的默唸着,妖女,果真是妖女!
“他是中毒,慢性毒,和我無關!”蔚瀾冷血的說。其實不算半點關係都沒有,如果不是她的話引發了他灼心之痛,這毒該是還有半年的發作期。
“嗚嗚……嗚嗚……!”軍師也管不着蔚瀾到底是人是妖,一聽明子染是中了毒,頓時激動不已,臉上的慘白被激憤所代替,嗚嗚嗚的不知在罵什麼。
“我能救他,但是你要閉嘴,否則我不但能救,還能殺!”蔚瀾冷冷的瞥了眼軍師,那種輕飄飄的姿態卻讓他渾身冒了冷汗,哪怕面對皇上都從沒有過的壓力加身,軍師忙不迭的點頭。救了少將軍,拿去他的性命又何妨?
蔚瀾見軍師妥協,虛空取出一顆丹藥硬塞入了明子染緊閉的嘴巴里,沒有一丁點的憐香惜玉,隨後,把他一拋,直接丟到了軍師的懷中。
軍師趕緊抱住了明子染,似怨似嗔的看了看蔚瀾,明顯是迫於對方過於強勢而不敢反抗的弱小之姿,當然,其中也包括了濃濃的感激。
光憑那顆藥散發的清香氣味,軍師便可知不是凡品。妖女所拿之物,不會是偷得仙家的極品仙丹吧!?
“不是仙丹,是從此讓他遠離毒物的藥物。”蔚瀾默默的說,看向遠方的城池不知在想什麼。
“你怎麼知道……”軍師慌得趕緊捂住嘴巴。一雙精明的小眼睛咕嚕嚕的打轉。此刻,面對蔚瀾,有喜悅有敬畏。不敢隨意開口唯恐透露了不敢說的。
蔚瀾嘆口氣,“我和你們進西山國皇宮一趟。算是還了他的情義,暫保你們平安無事。”
軍師眼一亮,妖女出馬一個頂兩,少將軍所想豈不唾手可得?
蔚瀾輕輕的掃了他一眼,二話沒說,策馬向城門跑去。
軍師見明子染呼吸恢復平穩,稍稍把脈便徹底放了心。把他交給了騎兵營之人趕緊策馬追去,後面大部隊隨之跟上。
遙遠星空上,一艘巨大的航母行駛在幽幽深空,航母左右如螢火蟲般微微亮芒照亮了它的全貌。只見那些和航母對比小到不起眼的亮芒突地光芒大作,整個幽暗的星空猛然間被刺眼的光線所籠罩,迅速的擴散又迅速的收斂,似是極富爆破性的武器噴發後的大災難。
等到亮芒慢慢消散,那巨大的航母亦是失去了蹤跡。沒有半點漣漪恢復了原有的平靜。
而此時巨型航母上的人可不那麼鎮定,紊亂的時光流波洗刷着巨航的船身也毫不停頓的從他們的身體上穿過,每個人都東倒西歪,握緊了身旁可控制身體的固定物。無形的光暈刺痛了他們的血肉,若非一個個都是不凡之人早就被撕裂成碎末。
這種痛苦不堪的航程持續了許久。久到讓幾人差點以爲會死在這裡時,終於那光怪陸離的時光通道打開了一個豁口,巨大的航母亦在波動中頻臨瓦解。
“注意,目的地即將到達,傳輸飛行器啓動,航母解體倒計時開始!”航母上發出顫動的嗡嗡提示聲,幾人互看一眼,在劇烈的晃動下,及時的在倒計時至零時,默契的按下了手中的按鈕。
頃刻,洞口近在咫尺,刺眼的白光閃晃,穿梭洞口的同時巨航瞬間的粉碎,而六架圓盤型的單人飛行器在白洞吞噬巨航時,從縫隙間穿過了重重障礙,躍至了他們心心念念想要達到的未知星系空間。
然而欣喜的笑尚未掛上那張張俊逸優秀的面容,只見巨航分解後的碎片猛地朝着洞口飛去,追着圓盤飛行器而來。
“糟了!開啓急速衝擊模式。”九伯爵那雙幽深的黑眸突激紅,衝着面前的通訊器嘶吼着。
六架飛行器瞬間提高了速度,如流線飛逝,靈巧的躲避着不停衝來的焚燒着的碎片攻擊,你追我躲的遊戲並非容易事,一旦開啓急速衝擊模式,最後的能量將會全部用於此功能上,畢竟單人飛行器過於小巧,能源倉的面積也不會很充足。能量用盡意味着定位系統將不會開啓,以至於無法捆綁定位,他們六人便會分散開,甚至停靠的位置也不會是早就設定好的地點。
命懸一線之際,沒人心疼這點能量,安全逃離才能談其它的事情。
所幸強烈的白芒漸漸褪去,他們知道不久就要到達彼岸。可是絕處逢生又豈是那麼幸運人人皆可擁有。
黑夜的天空被撕裂出一道肉眼可見的裂縫,五架飛船安全通過,唯獨一架落後一步,被一道火海所襲擊吞噬在裂縫裡,看不到了蹤跡。
“九伯爵!”其他人通過顯示器看到此景,皆驚然大吼着,可飛行器已經因爲能源儲存低下而開啓了自動系統,五道光芒向五個方位墜去,稍許,一道火光也自幽幽深空突然冒出,直直的墜了下去,裂縫方纔緩緩合上,夜空再次恢復常態。
一輪明月照耀在高大的皇城,突顯了皇城的偉岸和孤寂,牆面一道道風霜斑印飽滿了歷史時光的蹉跎,見證了人類一場場進化和征途。
明晃晃的月光傾射在皇城巔峰的一道纖細身姿之上,把那抹小小的身影拉的長長的,如同城牆般孤寂又清冷。陰沉的空氣中,卻佈滿了清雅醇厚的酒香,圍繞在女子的身旁,給這場景減少了幾分清傲又多了幾分淒涼。
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處是他鄉。
蔚瀾舉杯邀明月,比拇指大不了多少的玲瓏酒杯中盛着翠綠的玲瓏美酒,一口飲盡。脣齒間皆是芬芳之氣,迷人心魄,卻始終迷不醉她那顆不平靜的心。
數杯入喉。清涼後是濃烈的火辣,烘的身體暖暖的。再無一絲寒涼。
“在美的酒品出苦澀味道還有什麼可流連的?”清朗的聲音在牆腳響起,帶着一絲惆悵,仰望着高高在上的女子。
“可同飲?”蔚瀾裝作沒聽懂來人的話外玄音,探頭微微輕笑的舉了舉杯。來人輕甲加身,玉樹臨風,就算臉色蒼白無血色仍是掩不去那身皎皎身姿在月色下硬朗又傲然的氣勢。
美人如玉,連月色都不能相提並論。那一笑直擊心扉,讓明子染撫着胸口半響不曾回神。
“瀾娘,不可任性,妄登皇牆乃是大不敬。況且……你身懷六甲。不可在飲酒!”明子染心酸的勸慰,心愛之人懷着他人的孩子,是人都歡喜不起來。幸者,瀾孃的夫君並不曾出現;悲者,瀾娘心不在他。又無從可尋。否則不會任由西山郡主頻頻騷擾他,而毫無反應。
“你回吧!大病初癒不該出來。”蔚瀾斂了笑容,漠然的舉杯又飲下一口玲瓏酒。
“就是,你回吧!何必掃興!”一道長身展臂飛上城牆,一屁股坐在蔚藍身旁。不客氣的搶過她的酒杯同飲入口。
“你……”明子染怒視這個半路殺出的程咬金,臉色越發的蒼白了。可不容他說些什麼,蔚瀾騰地起身,仰望着星空雙拳握緊。
“瀾美人,本王的到來難道是嚇到你了?怎會如此驚慌?”來人,紫色的長袍一撩,懶散的依靠在蔚瀾的美腿上,毫不避嫌。
明子染更是氣急了,不顧身體虛弱,飛身而上,長劍猛地刺向了紫衣男子。
“偷襲豈是君子所爲,東羅國的將軍也不過如此!”男子一抹邪笑掛在那張平凡卻又精神奕奕的臉龐上,彎月般的笑眼更是給他添了筆壞壞的味道。見明子染不留情的往命脈襲來,他璇身一閃,緊貼着蔚瀾的雙腿挪到了另外一邊。
“混蛋!放開瀾娘!”明子染吃果果的嫉妒了,瀾娘看似親和實則疏離,從不曾讓人貼身靠近,如今連個丫鬟都不願放在身旁。他努力許久,連瀾孃的衣角都不敢褻瀆,怎能容忍這個浪蕩污穢的男人如此對待她,即使這個男人是西山國有名的大將,亦是不可饒恕。
蔚瀾對兩個男人的打鬥並不上心,只要明子染沒有生命危急她是不會過分關心的。
桃花眸專注的凝望着幽幽長空,靈識在探到微微波動時,精神更加聚集。
“瀾娘,救命哪!有人要殺我!”秦朗以蔚瀾爲中心點,不停的逗弄着明子染,看着他因蔚瀾而變得不在冷靜的狀態,那雙彎眸劃過輕蔑和嘲弄。
“你鬆手!”明子染氣的眼紅脖子粗,可是那張臉卻因內力消耗而越發的白如紙張了。
“就不,有本事你殺了我!”秦朗挑釁的笑着,肆意的拉拽着蔚瀾的衣角,雖然不曾真的碰觸到她,但這動作在此時也過於放蕩和輕浮。
一道亮芒突然出現在夜空,過了幾秒又相後出現了幾道,如流星般向四處散去。
蔚瀾眉頭微皺,靈識中的波動即熟悉又震驚。
只是尚不容她分析,又有一道火紅的亮芒衝破長空,像是無力掙扎般直直墜落。
桃花眸一暗,蔚瀾單掌一揮,一巴掌打在秦朗肆意笑的臉上,冷喝,“滾一邊去!”
蔚瀾速度太快,秦朗被打的無力還手,甚至連抗爭的力量都失去了,直接摔落皇牆。他捂着臉怒視着突然躍下的女子,彎眸溢出陰冷的仇怒。
明子染也是大驚。沒想到平素‘柔柔弱弱’的瀾娘會突然動手。不過打得好,這種登徒子打死一個是一個。
蔚瀾可不在意他們現在的想法,更加不在意他們以後的想法,一個閃身消失在空氣中,徒留兩個男人驚愕的大眼瞪小眼。